话,我就进去了?”
雷凤章不耐地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伸手一推,便已将门推开。看到方棠溪衣衫不整地在地上爬,雷凤章登时大喊起来:“棠溪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这家伙给……给……”
采言怒视了雷凤章一眼,上前几步,将方棠溪抱了起来。方棠溪转头低声对采言道:“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在这里。”
采言也不多话,将他抱出房去。蓝吹寒站在那里,神色阴晴不定,却也没上前阻止。
方棠溪心乱如麻,蓝吹寒果然知道真相后,决定要负责了……他有种说不清的恼怒、羞辱的感觉,却又有种暗暗的悲凉──尽管蓝吹寒说的很多话都让他感到受伤,但听到他说之前有些喜欢自己,仍然会暗喜在心,而且现在心疼咳血的情况很明显地减轻……原来其实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过奢求他的爱情。
方棠溪想到这一点就更恼恨自己,蓝吹寒要见他他也不愿见,每天把所有的人赶走,只是呆呆地坐着,让仆役按时服侍他起居,也不多说一句话。
第48章
采言见状,要痛骂蓝吹寒一顿,却发现蓝吹寒早已不知去了哪里,于是只有让薛不二快些到杭州来。
薛不二极为好财,自然也是看在采言父母的钱财上才收了采言做弟子,采言家中财势自然不必说了,雷凤章对他颇为忌惮,两人虽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却也不敢在方棠溪家里开战。
方棠溪自己浑浑噩噩的,感觉不到外界所有的一切,有时朦朦胧胧地,想到以前发生过的事,想到与吹寒在一起的日子,又是一阵恍惚。瞒着采言让仆役送了不少酒到房里,喝醉了便躺一阵,睡了一觉起来继续喝。有时想到伤心处,自己真不该爱他了,又是混着血将酒一起喝下去。
朦胧中似乎感到蓝吹寒就在身边,轻轻抱他,轻轻吻他,就连吐露的爱语都是如此温存,仿佛梦中才会出现的景象。
吹寒怎么会这么对自己?他对自己,一直是俯视般的态度,就连感情都是施舍的……怎么可能会如此温柔地对他?
出现幻觉了……他无意识地想着,却也并不推拒梦中的蓝吹寒对他的温柔。如果在梦中能得到他的温柔,真愿永远也不要醒来……
方棠溪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感到一阵刺鼻的味道直窜鼻端,打了个喷嚏,原来薛不二已经到了,正用艾绒给他嗅。
方棠溪发现采言也在一旁,不由咳嗽一声:“薛大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死了没?”薛不二冷冷道,“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这样么?”
方棠溪有些惭愧:“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只想忘了他而已……”
“那你忘了他么?”
“没有。那只虫子好生厉害。”方棠溪摇头。
“是蛊虫的关系?如果我把蛊虫取出来,你就能忘了他?”薛不二冷哼一声,将一片刀锋放在火上来回烘烤。
“现在就能取出来了?”方棠溪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知是惊讶还是激动,甚至……还有一些伤感。
“姑且试试。”薛不二掏出一个小瓷瓶,木塞放在一旁,“你坐起来。”
方棠溪费力地支起身体,采言一言不发,上前扶起他,让他靠在床头上,看着薛不二在一把薄刀的刀锋上抹着蓝幽幽的药物,方棠溪笑问道:“试试?如果失败怎么办?”
“你再加点诊金,就决不会失败。”
“去你的!”方棠溪郁闷地给了他一拳,便听薛不二肃然道,“闭上眼睛。”
方棠溪不知何意,刚闭上眼睛,便感到眉心一痛,睁开眼睛时,薛不二已用刀在他额上眉心处划开了一个小口,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爬。
采言将瓷瓶覆在开口处,血和蛊虫便一起流入瓷瓶里,在蝎子状的蛊虫尾巴消失于瓶口时,采言迅速合上盖子。
方棠溪看着那透明的蝎子状的蛊虫,忍住作呕的冲动,苦笑道:“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东西……”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呆了半年这么久……
薛不二瞪了他一眼:“这么美丽的东西,你居然说它丑?”
方棠溪不敢跟他吵,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指尖登时沾了不少血迹,他不由喃喃道:“这么深的一刀,该不会破相吧?我长得这么帅,如果破相的话……”
“棠溪大哥不会破相的。”采言连忙说道。
“真的吗?”方棠溪笑问。
采言望着他眉心伤口处渐渐凝结,形成朱砂般鲜红的一点,英俊的容貌更增加几许妖异的慑人之气,不由呆了一呆。
薛不二笑道:“是啊,如果破相的话,他负责。”
采言的脸登时胀得通红:“师父……你……”
薛不二笑道:“如果棠溪大哥破了相,你就负责去掉他的疤痕嘛,我说的不对吗?”
第49章
采言低下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方棠溪也没多加在意,与薛不二随意聊了几句。
薛不二看了他的腿,断言说再过两个月就会有知觉,如果情况稳定的话,可以用拐杖走不远的一段路。
方棠溪知道自己的腿虽然不可能痊愈,但出乎意料地有救,精神也逐渐好了起来。他每个月都接到家里催着回去的信,而且在杭州也只会更伤心,便决定回家一趟。
其实发生的那些事,他并没有后悔。有时他会想,如果他没有那么爱吹寒就好了,这样可以在他面前表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可是……吹寒已经看不起自己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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