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习武之时不能达到他的要求要罚,跟别人比试输了要罚,赢的不够漂亮也要罚,因为身上的伤影响招式的精准,也要罚。薛先生擅长用毒,平时惩罚墨玉时,除了常用的鞭子板子烙铁之外,还经常给他下毒,冷笑着,望着墨玉在剧烈的痛楚中挣扎□□,直到不解毒便会毒发身亡之时才给他解药。
在薛先生这里,墨玉连晕过去都不行,因为他自有无数种□□,能够让他保持神志清醒,所以,山海阁中,墨玉最怕的,是阁主孟敬辞,第二怕的,便是薛先生。
这天清晨,薛先生不见墨玉,便派人去找。几个暗卫在刑架上找到墨玉,把他放下来,泼了一桶冷水,他才恍惚睁开眼睛,却是任凭鞭打爬不起来,他们没办法,便扛着他,丢到薛先生面前。
墨玉内伤深重,又挨了鞭打,没有得到任何治疗,身体很是虚弱,这一路上,便又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自己被丢到了可怕的薛先生面前。
薛先生上前几步,甩开手中长鞭,狠狠打在墨玉本就布满鞭痕的背上。
这一鞭没有丝毫留情,内力十足,薛先生的内力比宝三之流强了不知多少倍,便是墨玉没受伤也难以抵挡,何况他现在根本运行不了一丝一毫的内力。
只听噼啪一声,墨玉的身体剧烈的震动,背上,登时多了一条又深又长的血口。那鞭子的尖端带着小小的倒刺,所过之处,无不皮开肉绽,再加上薛先生的内力,十几鞭子,便可要他半条命。
剧烈的痛楚,让他本来迷离的神志骤然清晰起来,他睁开眼睛,认清面前的环境后,只觉心中一阵恐慌,本能的想爬起来,却觉得手脚酸软,没有半分力气。
“贱奴,还敢偷懒!”
墨玉摇摇晃晃,按在地上想要支撑起身体的双手战战发抖,却仍是爬不起来,双臂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薛先生脸色一变,又是一鞭狠狠打过去。墨玉猝不及防之下,口中溢出低低的□□,却立刻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丝声音,两道秀眉却是死死拧成一团,伏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喷在冰冷的地面上,映得他的脸色,惨白如纸。
墨玉放弃了徒劳的动作,静静的趴在地上,低低喘息。仍是沉默,却再也无力隐藏,心中就要满溢而出的恐惧。
薛先生使个眼色,两个暗卫便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墨玉软弱无力的身体,让他跪在地上,揪住那凌乱的黑发,逼迫他仰起头,面对着手中,仍然紧握着滴血长鞭的薛先生。
薛先生望着那张虚弱的脸,冷笑一声,走近他,用长鞭的鞭柄抵着他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用他特有的阴冷而带一点嘶哑的声音,说:“贱奴,怎的如此没用?不过是挨了几鞭子,在外面吊了一夜,就爬不起来了?”
墨玉不说话,他知道多说无益,反正无论是阁主,还是薛先生,都只是想要他痛,要他偿还罪孽,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况且,他不想让他们知道楚清寒的事情,那是他心中珍藏的记忆,不容旁人亵渎。若他还能拥有什么不痛苦的回忆,那便只有林中以为将死之时,倚靠在楚清寒怀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情与恬淡。
若是能在那时死去,该是件多好的事情。他不由的这样想。
知道他的性子,薛先生便也没有再问,而是把长鞭丢在地上,反手搭上他的脉搏。
用毒之人多通医术,薛先生也不例外,此刻他的手指搭在墨玉的脉搏上,眼神一分一分冰冷起来。怪不得墨玉爬不起来,这伤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会几天昏迷不醒,武功弱的,直接毙命都毫不奇怪。
他甩手,嫌恶的摔开墨玉的手腕,冷着脸,问道:“怎么伤的?”
墨玉仍是不说话,他知道,说与不说,都是一顿毒打,不说,只是打重些罢了。
薛先生的声音骤然冷厉起来,仿佛要仅凭这声音,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身为贱奴,竟敢私自和人动手,阁中规矩,都忘了吗?自己说,该受什么罚?”
第4章 玉殇 中
墨玉有些涣散的眼神稍微集中起来,深黑的瞳仁中,现出一丝恐惧。墨玉武功很好,同龄人中可谓是难寻敌手,暗庄中的暗卫与他过招,通常是几个人才能跟他战个平手,但是,除了在暗庄的时间外,他是不被允许跟人动手的,动手,便要罚,重罚。他也曾多次因为不甘被人欺负□□,拼着受罚也要反抗,却只能换来一次比一次惨痛的折磨。
往昔的痛苦回忆流过脑海,墨玉心中一紧,稍微垂下眼帘,用虚弱却清晰的声音说:“一百鞭子,跪针板一天一夜。”
鞭子的滋味他再熟悉不过,针板他也不很陌生,事实上每次被罚的,都不只是这两样,还要加上阁主随便点的几种刑具,诸如烙铁拶子毒针等,每次都要他昏迷几天,好让他这个教训。
若是平日,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但此时,墨玉只觉全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跪都跪不住,鞭子且不说,一天一夜的针板,他要怎样撑过去?
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薛先生在太师椅上缓缓坐下来,品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以你现在的伤势,断然撑不过刑罚。鞭子和针板暂且记下,以后再算账。”他忽然目光一凛,闪过阴森寒意,继续说:“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惩罚,一颗蚀骨丹,是少不了的。”
墨玉一怔,眸光中闪过一丝脆弱,却不愿让被人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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