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一!你竟然是个男人!……你可真恶心!”他咬牙切齿的拽住允乐的头发,抽身出来,淋漓的白液淅淅沥沥的顺着□□流下来,梁致看的一阵恶心,撕下一块衣角狠狠擦拭干净,恨不能将自己那处一刀切了了事。他挣扎着披衣起来,向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允乐仍无力的在地上躺着,忽然脸上现出一个无力的笑,嘴角渐渐流出一线乌黑的血来。
梁致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他竟然和一个男人做了这种事! 于是也没去想允乐是不是为了救自己才那样做,就踉踉跄跄的走了。
当暗卫找到允乐的时候,他已经发起了高烧。意识都已经不清楚了。暗卫们不敢声张,悄悄的出去抓了药,让小眉为允乐擦拭身子。
小眉一看到允乐的那个样子简直就要崩溃了。好好的一个人,临出门时还冲他笑,让自己不要担心他马上就回来。谁知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身上甚至没有一块好地方,白净的脸上也都是深深浅浅的擦痕。小眉快心疼死了,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了几遍,换了件干净的里衣,又喂他喝了药。看他眉头渐渐放松下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小竹苑发生的事自然避不了梁致的耳目。他也知道允乐被救回来就一直高烧不退,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是那烟飞毒性太烈了,那傻子陈幼一用自个儿身子替他引了毒,又被他那样折腾了一宿,能活着也算他命大。
梁致冷静过来觉得自己内心很矛盾,恨不得允乐没有救他,让他死在那山坳里算了,他就不必这样心神不宁了。允乐救了他,这算什么呢。明明那傻子前几日还跟他闹别扭,放狠话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可昨日那情形,无论如何也划不清了,更何况,那傻子竟然是个男的!
梁致想,他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真喜欢上了那蠢货不成?可他又不像自己那六弟是个断袖,他怎么会喜欢男的呢?越想心里越乱,忽然又听到小竹苑的下人来报,说允乐烧的不行了。他心里更加烦闷,摔了一套茶具笔砚,最后还是急匆匆带着医官去了小竹苑。
小眉看到梁致过来,心中又喜又惊,也不知他来是探望自己主子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梁致也懒的理他,径自进了门,让医官替允乐诊治。他在一旁坐着,看着允乐脸上已经痼结了的疤痕和他皱着的秀气的眉,心里竟有几分难受。
那医官诊完了脉,擦了擦额上的汗,颤着声向梁致道:“回……回殿下,王妃……所中烟飞之毒已深入血脉,所幸余毒量少。只是,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无法根除。恐怕……余生都要受其所害了。”
“那他为何现在仍然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梁致冷冷的问。
医官哆嗦了一下:“这,这大概是心结所致……”
“那他何时才能清醒?”梁致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那医官腿一软跪倒在地:“下官无能,实在不知道王妃究竟何时能醒……”
梁致变了脸色,一抬手将人摔出门去:“滚!都给我滚!”
榻上那人好像也受惊似的,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梁致眼尖看到了,抓住他盖在被底的手,狠声道:“陈幼一,你别装死,你快给我醒过来!”
可是允乐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梁致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几日,连朝也不去上了。小眉想要帮忙都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不敢动了。
允乐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温暖的,可心口那处却一直是冷的。他不觉得痛苦,只愿永远沉浸在这梦中。可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还叫他:“阿幼,阿幼。”
终于,在五日以后允乐睁开了眼。天气很好,明晃晃的日光泄进屋里,落在他榻边。那趴在榻边睡着的人好像是梁致。允乐心里苦笑,怎么会觉得是他,他可是跟自己说陈幼一你真恶心的人啊。
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可连日的昏迷让他失去了力气,一下子磕在榻边。睡着的那人突然被惊醒了,抬起头来看他。
允乐痛的眼中泛起薄泪,朦胧中看清了那张脸。
他竟真的是梁致。
允乐抽了口气,见梁致仍然呆呆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哑着嗓子叫他:“梁致?……殿下?”
梁致终于回过神来,发现不是自己在做梦,明明心里高兴极了,面上却仍然掩饰的滴水不漏:“你,你醒了?小眉那个蠢货,熬个药要这么久,我…我去看看。”说着就要走,不料却被允乐拉住了袖子。
“梁致,你若是因我给你引毒而觉得愧疚,也不必这样待我。你贵为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为我做这些事。”允乐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抓着他衣袖的手却因为发力而微微颤抖着。
梁致心里好像被捅了一刀,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允乐,看了一会,终于重新坐下来,将他从被窝里拎起来按在胸前:“你嫁给我,就是我的人,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允乐闻言愣了一下,他有点难以置信想要抬头去看,却被一片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嘴。允乐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了。
一吻作罢,梁致极不自在地丢下一句:“好好躺着,不要乱动。”便仓皇的逃开了,允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梁致今日所作所为真的太奇怪了。
出了房门,梁致便长出了口气,他真是疯了,竟然主动吻了那傻子。明明那日发现他的身份时还觉得恶心不能接受,这才过了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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