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东拉西扯中火车终于又到一站,张春饿得快要虚脱,车一停稳就急急叫上袁三下车买吃的。袁三一边叫嚷一边打开车厢门,却突兀地在门口顿住脚步,张春收不住直接撞在他后背。
“警察同志,你们有事?”袁三打量着门外笔直挺立的四位制服袖章印着的‘武警’男人。
领头的一位非常客气地回答:“怀疑你俩跟一伙盗墓团伙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他说着旁边的一位年轻警察就上押人,不过见袁三的身型又僵住。
张春把头挤出门口,连忙解释道:“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回趟老家……”
“误不误会下车再说,走吧。”领头的突然收起客气,张春不由眉毛一跳。袁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下就下吧,咱们出门在外顶天立地不怕栽赃冤枉。”
袁三这话说得挑衅,警察自然也不会客气,上前来押住两人往外走。张春怎么也想不明白警察怎么会把他们和盗墓贼扯上关系的,难道他们长得跟某个通缉犯像?而袁三出门前静静地瞥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睡在张春上铺,如此大吵大闹也没回头看一眼的男人,然后冷哼一声。
在一干乘客的瞩目下张春走下火车,他唯一想到的事情是“警察局管饭吗?”他小声地开口问道。
袁三呵呵一笑说:“这得看你犯什么事!”
张春想他什么事可都没犯。这时一位警察吼道:“不许说话。”张春不敢再开口,直到坐进警察局的审讯室。
审讯由于袁三非常不以为然的态度和张春身正不怕影斜的想法耗了很久,最后以袁三证件不明,态度不端正为由将人拘留下来,而张春作为同伙同等处理,等待进一步查证。这时张春心里心些担心袁三真是干盗墓这一行的,不过想想袁三倒也不至于,一来他觉得袁三不是会为财而死的人,二来袁三背后的人际网绝不是普通盗墓贼拥有的。
躺在拘留室的板凳上,张春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就闻到了一阵饭香,他连忙伸长脖子望过去,只见一个小警察端着饭菜进来,有鱼有肉,他不禁想拘留的待遇还真不错。小警察没好气地把饭菜往板凳上一放,冷冷地对他说:“吃吧,吃完好上路!”
张春震惊地瞪着小警察,他不过是因为裙带关系被拘留,怎么可能跟‘上路’扯上关系?他一定是做噩梦了,他不禁动手掐了自己一把,能感觉到疼。不等他想明白他是不是在做梦,小警察突然直接用手抓起一把菜,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面目狰狞地说:“多吃点,多吃点!到那边就没得吃了。”没说完就就往他嘴里开始塞。他拼命想反抗,双手却怎么也碰不到小警察,这让他实在痛苦不已。
被强行灌食的感觉让再美味的佳肴都变得如同馊水,张春喘着粗气猛然睁开眼,额头浸出一层冷汗。
袁三在另一头靠墙抽烟,余光瞟了张春一眼,淡然地问:“你梦到啥了?”
“梦到吃砍头饭了。”张春坐起来平复了心情,看着袁三问:“袁哥,你到底怎么跟他们说的,坦白从宽,再下去没等到我英勇就义就要提前饿死了!”他说得很慎重。
“我坦白了,可他们不信。”袁三一脸无奈地回答。
张春不能理解,拘留室的门突然打开,进来的是个老警察,他看了张春和袁三一眼,不愠不火地说:“你们可以走了。”
张春惊喜地看着他,不禁想起刚才的梦,心里感叹幸好不是来喂他吃砍头饭的。袁三在板凳上摁灭烟头站起来,老警察皱了皱眉,问道:“你哪儿来的烟?”
袁三冷笑了一声说:“地上捡的。”显然地上捡不到烟,烟头到是有一地。
走出拘留室张春才知道天已经大亮,警察归还了之前莫收的东西,昨天那个领头的看起来很客气地将他们送到大门外,慎重地道了歉,意示他们赶快离开。
张春问道:“车票呢?我们半路被截下车,蒙冤就不说了,车票该补给我们吧。”
“配合警察工作是公民的义务!”警察同志正义凛然地答道。
“一张软卧票五百多,公务人员怎么能这么蔑视公民财产!”张春也挺直腰板,不卑不亢。
“行了,走吧,走吧!不然以妨碍公务再弄你进去关两天。”警察同志说着推了张春一把,却不料这一推张春就跟没气似的直接倒下去,摔得嘭的一声。
袁三和警察同志同时惊住,警察惊恐地扶起张春,要是他这一推把人推得人事不醒事就大了,他忙托起张春的头,让袁三又掐人中又按百汇。终于,张春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看着警察同志说:“那至少要管饭吧!”
警察同志忍俊不禁,最后以个人名义请张春和袁三吃了顿早饭,还跟铁路管理处说明了情况,张春和袁三以半价重新补了车票。当然这都要赖以袁三的交际能力,所谓不打不相识,袁三和警察同志莫名就称兄道弟起来。张春一路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年他和袁三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混熟了,想到这点,他不禁佩服起袁三来。临走时那位叫郑乔宇的警察还给他们买了一袋水果和一份报纸,送他们上车后才离开。
张春坐在窗边无聊地翻着报纸,大篇幅都在报道这几天大雨造成很多地方洪灾的消息,张家镇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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