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不对,你是怎么进去的?”
张守宁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有个暗道,张春暗暗地瞟了他一眼继续说:“有机关,我不小心按到了。”
“胡说八道,那里根本没有机关,我找了好多遍。”
张春更加奇怪,“二叔,那您怎么知道那里有暗道?”
张守宁看小孩般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会骗你,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偷偷看到过,但后来我去那里找了个遍都没发现什么机关。”
“你看到了什么?”张春追问。
“没什么,就是墙壁像门一样打开了,其它什么也没有。”张守宁平淡地说,但张春不信他,不过张守宁不想继续说这件事,岔开话题道:“涨这么大的水我还是第一回见,不知是福是祸啊!”
面对张守宁莫名的感叹,张春不知要怎么接话,两人一前一后往高处的张家老宅走。张春突然问了一句,“二叔,您老实回答我,春江哥真的死了吗?我看到棺材里的。是夏树!”
张守宁脚步一顿,回头严肃地盯着张春回答:“死了。”简单明了,张春却一时接受不下来,除了最开始张春晓告诉他张春江的死讯时他有些惊慌之外,之后的几天他都一直认定张春江还活着,看到从棺材里起来的是夏树,他更是如此觉得。所以,他没有为张春江的死难过一毫,此时突然悲从中来。
张守宁突然长长叹了口气,“花儿,这都是命,只怪他不该姓张。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张家老宅地势比较高,幸免于难,此刻院里堆了很多镇民的东西,一堆人坐在屋檐下拉家常。
张春进入宅和认识的人打了招呼便进房间去换衣服,等他换完衣服出来,见张守宁正和几个老人在聊天。张春坐到他们旁边,老人们都说张守宁命不好,无儿无女,连唯一的侄子也没了,要张春以后好好孝敬他。张春连连忙点头应是,他暗暗瞟了张守宁一眼,却觉得他表情怪异。
“二叔,春江哥葬哪儿?临进前我想去看看他。”张春诚肯地问。
“后面的山上。”张守宁突然顿了顿,把张春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你不用去看了,棺材是空的。”
对此张春并不惊讶,他只是奇怪地看了张守宁一眼,听他继续说:“其实我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江儿走得太突然,但医院地死亡证明是我亲手签的字。可是临近出殡,我突然发现棺材里空了。二十多年前这院子里已经闹过一回起尸了,我怕又闹一回,就赶紧阖了棺材,其它人都不知道棺材是空的。”
张守宁的做法显然太奇怪了,如果真的发生借尸还魂,他盖了棺材只是欲盖弥彰,要是发生什么更是防不胜防。所以他觉得张守宁并没有说实话,至少没完全说实话。
“那春江哥的,尸体呢?”张春蹙着眉头问。
“我已经拖人去找了,你就别管。”张守宁不争不缓地说。
如此明显的推托张春也不想再追问,他独自走到宅子外面,天已经完全地阴沉下来,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一道闪电猛地落下,整个张家镇都在那道闪光里清晰的呈现出来。镇前那条河由北而至流到张家镇就像被截住一般,直转九十度换了流向,往东而去。而此时河水已经没过镇子,河面比平时宽了五倍不止,看不出拐弯的地方,反倒像个看不到边迹的湖泊。
就在闪电亮的的瞬间张春注意到浑浊的河水里似乎水里有条巨大的水蛇游过,不过时间太短他并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这水涨得真凶啊!”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老人家,头发已经全白了。
“这镇上以前涨过这么大的水吗?”张春随口向老人问道。
“没有,张家镇几百年从发过洪水。”老人说得很肯定。
这时救援部队的人赶到,几个穿军装的人迎面走来,镇长领头前去迎接。经过一番交涉,所有镇民都要撤离,河水还会持续上涨。然面有的老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不愿离开,硬要他们走就跟割他们的肉一样,犯起浑来,怎么劝也不听。
张春这边也遇到同样的问题,张守宁把他的行李递到他手里慎重地对他说:“花儿,你先走,这水怕是一时半会儿退不下去。还好晓晓一早就被她二姨带回去了。”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春盯着张守宁,见他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放心吧,就是水再怎么涨也涨不到这里来的。”张守宁满不在乎地回答,“有空去看看春晓,她也没几个亲人了。”
张守宁说着就把张春往外推,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人正好走过来,张守宁朝他点了下头,男人搂着张春的肩膀,实则强行把张春拖走。
张春回头看向张守宁,心头有说不出的滋味,他觉得张守宁像是要跟这宅子殉情似的。
“别看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张春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张春并没回答,抬眼打量了他一遍,他皮肤很黑,一看就是阳光晒出来的健康颜色,脸上轮廓比较深,身材看起来并不很健硕,但手臂感觉特别有力。
水边总共停了五艘救生艇,镇上大部分人早在水刚涨起来前就已经撤离,留在后面的要不是没赶上,要不就是麻烦户。张春和男人一起上了最后一艘小艇,接着响起咔咔的引擎声。
五艘小艇排成一排慢慢拉开了距离,天气越来越阴沉,天边开始雷声大作,闪电交加,仿佛即将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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