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记得?你这是栽赃。”他开始随口乱说,满脸都是笑意。
夏树突然认真起来说:“你以前发烧伤过肺,不要抽烟。”
张春偏着脑袋回想,“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四岁的时候。”夏树淡然接道。
张春更加疑惑起来,“四岁?”他对六岁前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但照夏树的话早在他四岁时夏树就已经认识他了?这让他充满惊喜。
夏树转过头含笑地看着他说:“嗯,那时你只会哭和尿裤子。”
这话让张春很不满,哭就算了,什么叫只会尿裤子!他翻过身一手掐住夏树的下巴说:“你又在给我的人生抹黑!”夏树却对着他的脸突然笑起来,微微露出炫白的牙齿,眼中藏满了温暖的回忆,是他触不到的地方。
“花儿,如果不是我,你的一生会一帆风顺幸福美满,无论我怎么做都抹不掉你已经经受过的痛苦。”夏树的眼神深深地沉下去,望着张春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过去的我不管,赔我的未来就行了。”张春的手滑下来,握住夏树放在身侧的手,冰凉却真实。
“咳,咳!”方锦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有人敲门,你们没听见吗?”他惊奇地盯两人还叠在一起的手,经过这几天张春已经完全没有回避他的意思。
张春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有人在敲门,他毫不在意地起身去开门,方锦在后面狠狠地啧了两声。
宋卓扬端端站在门外对张春说:“我以为没人在?”
张春冷冷地站在玄关盯着他,即没说请进也没打算关门,倒是方锦瞥到门外的人立即举起插着绢花的花瓶冲上去质问道:“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寻仇不该找我们!”
宋卓扬莫名其妙地瞪着方锦,突然似笑非笑地说:“你看我像人还是像鬼?”
方锦果真听话地打量了宋卓扬好遍,没有拿定结论,转头问张春,“春,他……他不是死了吗?”
“死的是他双胞胎哥哥,这是弟弟。”张春一本正经地说,方锦半信半疑地点头。
宋卓扬也没想纠正张春的话,礼貌地微笑道:“看来我不受欢迎。”
“我们这里没人打120,不知道宋医生访有何贵干?”张春冷言冷语,实实在在地表现出不欢迎。
“我是来还东西。”宋卓扬并不介意张春的态度,从身后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锦盒,“这是车祸那天你忘在急诊室的,你不来取,我差点也忘了。”
张春静静地盯着宋卓扬手中的锦盒,那绝不可能是他的,精致的绢绣甚至不是现代的东西。他抬眼瞟向宋卓扬说:“宋医生是不是记错了?”
“什么玩意?”方锦好奇地瞪过来,瞅了瞅锦盒说:“这不是安若的吗?”张春和宋卓扬的目光都转向他,他变得有点不太确定,“安若病房的桌上有个小盒子,跟这很像。”
“你确定?”
“你确定!”
张春和宋卓扬几乎同时开口,方锦诧异两人的默契,摇了摇头说:“不确定。”
“反正你也没打算请我进去,我先告辞了,晚上还要值班。”宋卓扬干脆地把锦盒塞进张春手里,“不管谁还有一样的,反正这是从你身上掉上来的,我还你了。”他说完完全不给张春还他的机会,转身就走。
“不是我的我不要!”张春朝宋卓扬的背影大喊,心想他是要追上去还是直接朝宋卓扬的后脑勺砸去。
最后宋卓扬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转角,张春拿着锦盒回到客厅。方锦揍上来说:“是不是古董?看样子挺值钱的,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张春打量着手里的锦盒,心想也许这是宋卓扬给他下的什么套,说不定里面有什么机关,他一打开就会爆炸,什么他掉的,不过是为了降低他的疑心。他正如此想,方锦见他迟迟不动直接抢过去,毫不犹豫地打开。他还没来得及掩避就看到锦命里的翡翠手镯。
翡翠他是不懂,但这镯子看起来晶莹剔透,就算是仿的,但绝对的漂亮。方锦惊呼地拿起来长吁短叹,张春一眼瞥见压在手镯下的照片,他拿起来凑到眼前。
照片很少,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不过保存得好,依稀能辨清上面人像的模样。一男一女站在室内的一面梳妆镜前,从摆设看来像是旧上海时期的富家公子小姐,男人穿着一身的长袍裁剪合身,头发中分梳得很整齐,显得谦逊严谨。旁边的女人模样温婉可人,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一脸娇羞的微低着头,称得画面温暖美好。
只不过张春看到的只有那个女人的脸,和他梦里唱戏的女人一模一样,他拿着照片的手不住颤抖,背后升起一阵恶寒。
“夏树?”
听到方锦的突然叫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夏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目光死盯着他手中的照片,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戾气。他以为他见过夏树最愤怒的样子,此时才知道原来夏树真的生起气来这么可怕。
“给我。”夏树冷冷地说,表情像是压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张春愣了愣,乖乖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他。
夏树接过照片紧紧捏在手里,仿佛要将骨节捏碎一般的力度,他瞪着双眼却没有看任何地方。
“夏树!”张春轻声叫他一声。
“花儿,无论你以后知道了什么,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会改变立场。”夏树嗓音低沉,说得决绝。
张春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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