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做?跟鬼抢人?过了这么多天可能已经……”张春转眼盯着云海洋,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他相信云海洋肯定也明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云海洋表情忽然狠起来,目光锐利得如同猎食的野兽,冷冷地看向女鬼。
只见云海洋把所有东西往女鬼面前一扔,匪气十足地说:“许缙安是你什么人?”女鬼没反应,他忽然伸手想去掐女鬼的下巴,手却从她的身体穿过触,他稍作一愣接着说,“我已经查过了,这路段有记载的车祸一共二十六起,最早那起是30年前,丝绸大亨的小儿子许缙安一家三口开车到原来的那座老桥上,方向盘突然失灵翻车下河,许缙安夫妻过了三天才被打捞上来,他们的儿子却死不见尸。这可与你有关?”
仿佛云海洋的话触动了某个开关,女鬼突然失控地咆哮起:“不是我,不是我!缙安说来世要和我在一起,我一直在等他,我不会害他。”她的脸随着她激动的情绪开始出现一道道吓人的伤痕,往外渗着血,仿佛有人一刀一刀划在她脸上似的,最后整张脸全被划烂,完全辨认不出样貌,看起来甚是吓人。
“我只要孩子在哪里。”夏树突然一手掐住女鬼的脖子,她划烂的脸渗出的血水滴落到夏树手上,张春看着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过了一会儿,女鬼的身体开始恢复,脸慢慢变回原样,等到夏树松开手,她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然后缓缓往前飘去,夏树转头看了张春一眼说:“花儿,跟着我。”
原本以为夏树会让他原地等,这一句‘跟着我’让他意外不已,至少说明夏树已经不再把他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孩了。
云海洋毫不犹豫地接着了一句我也去,便提起那包东西跟上去。路上他将桃木剑符纸和狗血都给了张春,自己拿着霰弹枪和香灰,自觉地忽略了夏树。三人跟着女鬼从桥头边上的小路绕了一个大圈来到桥底下。
河南大桥建成于九十年代中期,城市改革建设,铺路修桥是重点,新河南大桥直接修建于老桥的上方,当时的桥上桥还成为了一道风景。而后由于河水上涨,老桥不得不被拆除。三人从桥下的防汛护坡爬上去,上面有个隐密的排水的通道,另一头连接着城市的下水道,据说那条通道老桥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但几乎都没有排过水,所以一直没人管过。
站在入口张春就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不是腐臭也不是下水道的臭,像是什么化学药品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通道里面很宽敞也很干燥,长年无人涉足的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灰。
女鬼站在入口处不肯再往前,夏树也跟着停住脚步,不动声色地盯住她,静默半晌女鬼终于承受不住夏树的注视,无奈地往通道深处走去。
前面一片漆黑,张春后悔没有准备手电筒,身后忽然亮起一道光。他回头一看,云海洋手中多了一只微型手电,虽然比不上狼眼但比摸黑强。云海洋将光往他脸上照上去,笑着说道:“让我跟来没错吧!”
“当然,警察先生。”张春赞扬地朝云海洋一笑,然后三人借着手电的光跟女鬼继续往前。
通道往里非常干净,除了灰尘和偶尔一两个石块看不到其它杂物,而越往里走越觉得阴寒。由于手电的光线不足,张春也不知道是本来就黑还是有一层的怨气,而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感觉笼罩全身,让他举步艰难。
“花儿,怎么了?”夏树扶住一个踉跄几乎倒地的张春问道。
“我难受。”张春抓着夏树的手臂,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夏树的目光在通道里扫了一圈,对张春说道:“我们出去。”
还没做出反应张春就听到通道深处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云海洋的手电连忙往里照过去,前面却是个转弯,除了光秃的墙壁什么也看不到。此时女鬼忽然变得暴戾起来,嘶吼两声就朝张春扑过来,结果还没近身就被夏树拿过张春别在腰上的木剑一剑钉在墙壁上,她拼命挣扎,没一会儿动静小下来。夏树指着张春手中的黄符说:“花儿,贴一张在她头上。”
“嗯。”张春拿起一张符小心地朝女鬼走过去,符纸刚举到她面前就像被磁铁吸住似的自己贴在女鬼的额头,他惊讶地看了女鬼一眼。
通道深处的哭声突然大声起来,像是听到声响在求救一般。云海洋不管不顾的往里冲去,张春刚想叫住他,他就自动顿住脚步,“里面的甲烷很重,娘的!刚才竟然一直没发现。”
听了他的话张春一下反应过来窒息感不是怨气而是真的缺氧,连忙大出几口气,一瞬间感觉天玄地转。
夏树一把抱住张春,又看了云海洋一眼,说道:“你们俩出去,我进去。”
“里面甲烷含量绝对超标,你别冲动。”云海洋说话也开始中气不足。
“云警官,再下去你也撑不住的。”张春抬头盯着夏树,夏树微微弯了弯嘴角,伸手去摸张春的脸,在要碰到脸时却生硬地落在他肩上,“我没事。”夏树说完把他推到云海洋身上,径直往通道深处走去。
云海洋扶住张春惊讶地问:“他是什么人?捉鬼天师?百毒不侵吗?”
“等咱们……活着出去,我告诉你。”张春的呼吸越来越急,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云海洋凭着身体素质硬撑,比张春看来要好许多,他拉起张春的手臂挂在肩上,两人都颤巍巍地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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