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铺天盖地满是关于江沉,关于《致你》的消息,是今天上午九点才发布的消息,出版方称也是在近半月前接收到江沉的电子稿,其要求半月之内就出限量版。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出彩,除了相关人员基本没有任何消息走漏,这当然也是江沉本人的要求。
消息一经发出便引起轩然大波,如同一声闷雷,又像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一般横扫所有人的视线。
的确,之前江沉多年前的“不堪”往事被挖坟,又有官司不断,自然饱受关注,在人们翘首等待着江沉重新回来时,她却销声匿迹。这么隔了将近一年,又随手扔了个重磅炸弹,让人所料不及。
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你,致你。
这是《致你》的封面语,是的所有新闻宣传没有任何配图,只有这么一张封面,而封面上又干干净净地只有一片灰蓝,浓重如叹息,致你两个字是江沉的笔迹,旁边竖着写了那句话。
她的字真好看,跟她的人一样漂亮干净,透着一股子古典气,一点都没变。
新书的首发会在上海,地址还是在老地方。目测今天晚上一大波妹子不用睡觉了,抱着被子等在门口排队吧。
我当然不会这么蠢,我可是之前做过她助理的人!
班也没什么心情上了,我干脆地翘了班,还记着跟我的dà_boss——我妈打个招呼,泪眼婆娑地说“妈妈,我去找我媳妇了……”,我妈一愣,立马机灵地意识过来,二话不说批了假,女儿的终身大事才是最重要的嘛!
这天晚上我理所当然地又失了眠,我觉得我这几个月下来大概都快要成仙了,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失眠,只是没想到真的还能迎来这一种理由——为重新见到江沉而激动地睡不着,幸福地睡不着。
我也没多想为什么她回国不找我,也不想她为什么有空写新书,却不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只是高兴,只是觉得等了这么久,终于能拨云见日了。
第二天,果然签售会现场排起了长龙,妹子们虽然顶着黑眼圈,一个个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翘首等着江沉出现。
我眼眶有些发热,一想到江沉整个人就冷静不下来。
我凭着记忆,偷偷从旁边大楼穿过去,摸到签售会后台的后门溜进去。左看右看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现在应该也不是很早了,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不应该啊。
我疑惑着往里面走了走,绕了几个弯,随手开了一扇门,里面依旧空空如也。我靠,难道我找错了?
这时,外面的小姑娘突然爆发出齐刷刷的一声尖叫,在这么冷清的环境下猛地这么一声——尼玛吓死人了好吗!
估计前面已经开始了,我靠靠靠靠!
我转身急着原路返回,没想到刚才不走心地随便转了几个弯,这三三两两的岔路我一个路痴,一时情急竟然懵了。
外面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我的脸简直比苦瓜还难看,活生生找了半小时才转了出去。大冬天我竟硬是憋出了一头汗。
也别作死了,我想了想还是跑向了入口,原本应该已经不再放人进去了,只是我来得巧,刚好这保安上厕所去,抬脚我就闪了进去。
已经开始签售了,只是,卧槽,这队排的,猴年马月才能轮到我?!我望了望乌压压的人头,里三圈外三圈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江沉。
特么的,老子当年做助理的时候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放肆?!
这么几次三番下来,我怒了。果断拨开人群,一脸正色地三步两步挤到前面——好像能依稀看见江沉了!周围的妹子有些不满了,扯着嗓子吼我:“干嘛啊你,有没有素质的?”
我皱着眉头吼回去:“工作人员,都站好不准插队!”
估计今天穿的还满正式,几个姑娘扫了我几眼,瞪着不说话了。
不一会,我这个“工作人员”就挤到了最前面一排,装模作样地随便一站,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插了队。
队伍慢慢挪动,我伸长了脖子往前看,江沉的肩膀形状秀美,袖口挽了几分,露出瘦长的小臂,越来越近,我能看见她的头发,她的眼睛,我日思夜想的爱人就这样慢慢慢慢地出现在我面前,她冲别人淡淡微笑,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勾勒出她的名字,就像一条蜿蜒的小溪,它牵引着我的心。
她瘦了,端正地坐在桌子后面,旁边一圈堆积如山的书,身后几个助理皱着眉望着吵吵嚷嚷的人群,面前则是乱七八糟的尖叫星星眼。而她,就像格格不入一般,平和一笑,如春风,如暖玉,如古井,安宁,平静。
望着望着,我反而逐渐安心下来,躁动不安的情绪退散,我只是静静等在队伍中,等着和她目光相遇的那一瞬。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一句话,会不会泪流满面,会不会语塞哽咽,会不会不知所措。
江沉,江沉,江沉。
我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就好像念着不知名的符咒一般。
前面的人一个个变少,终于轮到我了。
我以为自己可以淡定地面对她,能挑着眉毛笑着说“想不想我啊?”或者“混蛋,非得让我来找你吗?”只是情绪还是控制不住,张了张口,果然彻底语塞了。她离我那么近,近地伸手就能触碰到她。
江沉看着我没有说话,慢慢地,她笑了,这与之前的微笑截然不同,带着欣慰,叹息与了然。就好像只有我们两人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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