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错,又经常给他蜜饯吃,但生了一对细细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教人心里发寒,枉费别人还夸赞她生得美。还不如文阁伺候笔墨的那个什么镇抚使之女,虽然生得笨些,脸蛋倒是圆圆的十分可爱。不过比起眼前画一般的的美人来,那些就都是浮云啊浮云。
正当王小朋友色授魂予,拼了命的考虑该如何搭讪才比较能显示风度的时候,美人抬头看见了他,然后微微一笑:“你是谁?”
三个字,如同天籁,于是王小朋友眼冒红心,脚不沾地一样向美人飘了过去:“我叫王继笙。”
“王继笙……”美人把这三个字轻轻念了一遍,点头微笑,“原来王继笙就是你啊。”
美人就是美人,这一笑,王小朋友觉得像是花园里所有的花都开了那么亮眼,看得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于是忙不迭地献殷勤:“我还有个妹妹叫王继玉。”
美人嗤地一声笑出声来,偏过了头去用书掩着脸点头:“我知道。”
王小朋友自然不知道,美人之所以笑,是因为想起了他和他妹妹的名字来自某人所说的“计划生育”,因此还是乐颠颠地围着美人打转。美人倒也和气,由着他黏,也不着恼,一边看书一边听他絮絮叨叨地讲侍女总管如何唠叨,先生如何厉害,妹妹如何调皮,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人乖得不得了。美人一边听一边笑,正在开心,竹林子唰啦啦响了几声,王继笙回头一看,一个陌生男人手里拎着个扭动的活物走进了院子,一见他便咦了一声:“这小子是谁?”
王小朋友虽然还不太懂“小子”是什么意思,却很不喜欢这个男人居高临下的态度,于是立刻站直身子,还偷偷踮起了脚尖,试图拉近一些两人高度上的差距。可惜他刚刚站直,后领一紧,两脚已经离了地在半空中摇晃,耳边听到美人失笑出声:“越!这是王继笙。”
王小朋友平生还没被人拎着衣领提到空中,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蹬着小腿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好生无礼,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我叫侍卫来捉你啦!”
可惜他的威胁全无作用。脚还是不沾实地,那男人把手臂伸直了些,让他和另一只手里扭动着吱吱叫的小东西并排挂着,一起伸腿蹬脚。美人笑得咳嗽,摆着手道:“越,别闹了,快把他放下吧。”
于是王小朋友托美人的福,终于脚踏实地。一得自由,他就一冲而上对那讨厌的男人拳打脚踢,可惜对方并不在意,只当他是在搔痒,径直走到美人身边,把手里毛茸茸的小东西送到美人怀里,引来美人惊喜的询问:“这是什么?”
“狐狸崽子。本来想弄块好毛皮给你做披肩,这小东西太小,连个手笼子都做不了,抓回来给你养着玩。”
王继笙斜着眼看那小毛团在美人怀里拱来拱去滋滋地叫,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摸个没完,嘴上却很不屑地道:“毛皮有什么稀罕,我宫里有的是,做十条披肩也够了。”东平多山,狐狢貂豹应有尽有,毛皮确实不是稀罕之物。
男人回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小东西,还挺大方。那是你的东西么?拿着你爹的东西送人情?”
王继笙愤愤然揉揉被刮疼的小鼻子,无话可说。父皇尚俭,他宫里的东西虽然都是上好的,却不许他随便糟蹋,拿来大手笔的送人,想必是更不可能了。那讨厌的男人看着他笑,在竹椅边上坐下,随手搂住了美人的腰。美人手里抚着小狐狸,斜睨他一眼道:“看你这一身汗。今天这猎打得尽兴了?一走就是一天,也不知道你是真打猎啊,还是跟卫清平做什么去了。”
王小朋友听不懂这话中的含意,只顾瞪着那只手,恨不能目光化作一根根针,把那只手戳成蜂窝一般。竹椅总共那么大点地方,他还要去挤,没看见美人都给挤到一边去了吗?再说,如今正是夏末秋初,天气还热,做什么非要挤在美人身上,他不怕热,美人可热得脸都红了。他正腹诽得起劲,那讨厌的男人已经伸手拍拍他圆圆的脸蛋:“听说你上学了,怎么不在学堂里好好念书?是不是背了先生溜出来的?”
王继笙愤然扭头不让他摸:“我才不是!先生留了课业,才让我回来的。”
“哦?你现在都有什么课业?”
一提起那功课,王小朋友就蔫了。美人柔声道:“先生给你留了什么功课?你不会做是不是?”
于是王小朋友从袖子里掏出那张写着上联的纸条递给美人看,顺便挤到美人身边去一近芳泽。美人展开纸条,轻声念道:“一行征雁向南飞。”
王小朋友其实还认不全这行字,只认得“一”,“行”,“向”和“飞”四个字,刚想让美人给解释一下,那讨厌的男人已经噗一声笑了出来:“这还不容易。就对’两只烤鸭往北走‘。”
美人嗤一声笑出来:“越,你,你真是!”
男人大笑:“怎么不对?’一行‘对’两只‘,’蒸雁‘对’烤鸭‘,’向南飞‘对’往北走‘,何等工整。”
美人笑得前仰后合。王小朋友看得赏心悦目,也跟着傻笑。正笑得欢畅,外面传来人声,男人侧耳听了一下,道:“多半是有人来找这小子了。小子,出来没告诉你宫里的人是不是?闹得天翻地覆了。”
王继笙看看天色,居然已经快要黑了,再不回去,恐怕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会被侍女总管念到死的。美人虽然可爱,但侍女总管的威力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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