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领头的是个满脸和气的小胡子,上前对景焄作了个揖:“小的是岳府管事的,我家公子特命小的来贵府解释,我们国公府向来家法严谨,从不敢纵容下人做些抢占民田的勾当,这次的事纯属这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狐假虎威。”他堆着笑道,“公子说他们几个就交由府上处置,另外还有些礼物算是聊表歉意,呃……将军那里,公子会亲自去赔礼的。”
景焄放下茶碗,觑了他一眼,又懒洋洋的掉过头去:“凭我处置?”他冷哼一声,“难道我还能不顾王法把他们打到断手断脚麽,就算留在我这做苦力,我也没有多余的闲饭给他们吃,一并带走吧。”
那管事的应了一声,便领着众人正要走,景焄却咳了一声,站起身来。
“这件事你们公子从头到尾知不知情我不清楚,不过你管着岳府在蓟州的大大小小事务,怎麽会一点风声也不知道,”他拿起一边的扇子敲了敲小胡子的脑袋,“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让你,这次我放过你们不是因为脾气好,再让我听说有这种事……”
看着小胡子难看的脸色,景焄反倒笑了笑,慢慢道:“爷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脸上虽带着笑,话语却是不自觉的带着寒意,那管事的听着,额上出了一层汗,支支吾吾的答了些什麽,随即带着人就走,还险些被门框绊了一脚。
陈伯显然是被唬住了,搓着双手忐忑的蹭到景焄面前:“老,老爷,那个什麽将军与您是什麽交情啊?”
景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没有答他,却也懒散的挥了挥手:“送来的那些东西你们分了吧。”
每日午後,蓼湘都会在院内的竹椅上小寐片刻,可是今天却独自在卧房里翻着书册,景焄慢慢走过去,靠在他耳後笑道:“你还看得懂这个?”
这话本是玩笑之言,蓼湘却将书一丢,冷淡的说道:“我不识什麽字,自然看不懂。”
景焄这才察觉他的不对劲,奇怪的问道:“你怎麽了?”
蓼湘摇摇头,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那件事,解决了麽?”
“哦,没事了,”景焄与他面对面坐着,笑了笑,“那日我离京,百里霂拿那枚印给我时,我还觉得他操心太过,没想到这麽快就拍上了用场。”
蓼湘冷着脸听着,忽然点头笑了:“百里将军果然有手段,连岳大公子也被他收的服服帖帖。”
景焄仍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还附和地点了点头。
蓼湘看了他一眼:“初次见到百里将军时,还是在灵州,那时他一身戎装,可谓英姿飒爽,”他说到这,又低下了头去,“但是上次我夜探将军府向他求援时,见了他私下装束,比寻常要少了些英气,却更是俊美无双,算来我还从未见过比他更……”
“够了,”景焄有些愠怒的打断他,“你在我面前这样夸赞别的男人,是打量我不会吃醋麽?”
“你……”蓼湘一时气结,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记,“你吃什麽醋!我才……”
景焄看他气愤,自己反而笑了,上前搂住他:“你现在是家中之主了,嗯?在我面前拍桌子,我看看,手拍疼了没有?”一面说一面执过他的手掌,揉捏了一番,然後更加得寸进尺的将手顺着蓼湘宽大的袖管探了进去,沿着滑嫩的手臂一路摸索着向上摸去。蓼湘起先还低着头不理他,後来被那只手逗弄得闪避不开,索性伸出另一只手去,去挠景焄腰上惧痒的那处,却反而双手被制,整个人被压到桌上,喘息不已。
景焄在他额上亲了亲:“你现在学坏了,竟敢挠我?”
“为什麽不敢,”蓼湘哼了一声,“你又不是皇上了。”
景焄原本是玩笑之举,但现在将他压在身下,看着他胸膛起伏不定的样子,竟微微红了脸。这一个月来,为了照顾蓼湘的伤势,他已是一再克制,不曾与他亲近,现下被他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早已起了yù_wàng。
蓼湘侧过脸去,雪白的脖子泛了些粉色,声音极小:“你……抵着我了。”
“蓼湘,”景焄的嗓音都被情 欲染得有了些沙哑,“我忍不住了。”他一面说一面去扯蓼湘的衣带,俯下头去含住了他细小的喉结。
蓼湘伸手推拒着他的动作,脸都羞红了:“天还亮着……”
景焄咬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明个把这些窗户纸都用墨泼了,看你还说什麽。”
蓼湘嗤的一声笑了,仍是伸手推他:“你先起来,等到晚上……”
景焄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胯间,口气有些急:“它可不能等了,”他极近的对着蓼湘的眸子,有些委屈的样子,“我都忍了这麽久了……”
蓼湘怔忪了片刻,终於轻轻的点了头。
景焄一时大喜,也等不得到床上去了,一挥袖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一边,然後勾着蓼湘的下巴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要从哪吃起了。”
眼看蓼湘被他说得有些困窘的样子,便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他的唇,先是含住那柔软的唇瓣吮弄了一会,然後伸出舌撬开牙关抵了进去,卷住蓼湘的舌尖。
蓼湘被他吻得鼻息都急促了起来,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男人的衣袖。景焄低着头看见他的睫毛不住抖动,越发觉得可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角,手也不安分的撩起了蓼湘的袍子,将他的裤子褪了下去。蓼湘低声喘息着,也没有再出言制止。景焄更加肆无忌惮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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