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阙看着苏笛,问道:「刚刚那个叫青青的人是谁?」
苏笛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了几口气,左想右想觉得这应该不能隐瞒,才说道:「是主上的男宠。」
小阙疑惑道:「男宠是什么?」
苏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接着还是想了想,道:「男宠就字面上来说,就是宠物一般的男子吧……那个人就是主上养着好玩的,你别在意这些东西。」
「养着好玩?人可以养着拿来玩吗?」小阙突然想起自己。「柳大哥是不是也因为觉得我好玩,所以才和我在一起的?」
苏笛没想到自己的解释会被小阙误解成那样,连忙摇手道:「不不不,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是主上心尖上的人,他们只是主上遇上你之前,无聊或烦心时叫来侍寝的公子。」
「侍寝?是一起睡觉吗?还有其他人?所以说柳大哥有很多像这样的人在他身边侍寝啰?」小阙道。
苏笛往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掌,恨不得当场把自己拍死。为什么他明明觉得自己解释得挺好,但眼前的人总是会听见其他附属的词语。
小阙其实觉得自己猜对了,像柳长月那样的性子,方开始也是主动来招他的。
后来不知怎么地,自己在没发现前就喜欢上了这个人,原来竟是他之前就曾经这样招过其他人的吗?所以对谁都可以手到擒来,而后让别人甘心为他付出生死与感情。
一想到这个,小阙就整个泄了气。
原来啊——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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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柳长月推开门进来。他往里头走去,看见小阙垂头丧气地,而苏笛也是垂头丧气地。
苏笛丧气是因为他无论讲什么话,小阙就是能听出弦外之音。苏笛气恼地想,小阙这颗脑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像以前笨笨的多好啊!
苏笛听见柳长月的脚步声,立刻站了起来,往旁边退后了一步,道:「主上!」小阙闻言也抬起了头,然而当他抬头的那刹那儿到柳长月的视线就黏在自己身上不放开,他也回望柳长月,但目光的交会中却掩不住对柳长月失望的眼神。
「出去。」柳长月说道。
苏笛领命,立刻离开了柳长月的房间。
柳长月也不焦急,就这样一直看着小阙,望着小阙,看着小阙眼中的失望渐渐变成迷惑,许久后他才开口。
「你信不信我?」柳长月说道。他的声音一如往常般,平和中带着一股威严与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小阙并没有被柳长月的气势压倒,他只是努力想了想,之后缓缓点头。
柳长月勾起一个微笑,当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真的开心时,他的微笑就会淡得无人能发觉。连小阙也是。
柳长月说:「在你之前,我有过很多人,但那些人来来去去,都不是我要的模样。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等,这辈子一直在等,等一个对的人朝我而来。然后我等到了,你清楚明白那是谁不是?」
「……是……我……」小阙顿顿地说。
「对,是你。」单纯只是一个你。
小阙的目光从未由柳长月的脸上离开。他看着自己已经熟悉的轮廓,看着那人从未动摇的眼神,突然有种感觉兴起,然后他就悟了。
小阙说:「我刚刚看到那个人坐在你腿上的时候不仅被吓到了,还觉得很难过。这是不是就和你看见我老是趴在姐姐腿上,听她讲话时心里有的感觉?」
「不,」柳长月直直对着小阙的目光而不闪躲,摊开自己的心,让眼前这个人看,也让这个人明白。「我的爱恨比你深且比你重。当你对一个人笑时,我只会想划破那人的咽喉,当你喜欢上别人时,心里不再有我,我不会留下对方的性命,也不会留下你。」
「为什么?」小阙问道:「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好吗?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人,无论他喜不喜欢我,无论他是不是连看我一眼都讨厌,我只会希望他好,希望有一天,他也能找到像我一般喜欢他而且他同时也喜欢的人。」
柳长月摇头。
他说:「我是饕餮。饕餮是一种凶恶贪婪的恶兽,当我确定了你是我要的人,我就会不惜一切将你困在我身边,我会索取你的所有,不管你爱或恨,不管你将来是否后悔,你都无法离开我身边。
因为当饕餮失去了可以吞食的东西,唯一的下场便只有饥饿而亡。你已成为我赖以为生的食物。没有你、就没有我。」
小阙缓缓地低下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我现下觉得心里不舒服怎么办?你和其他人也曾经像对我一样对过他们吗?你也曾经吻过他们、亲过他们,和他们同榻而眠,甚至为他们穿衣、为他们束发吗?」
「其他人?」柳长月眯了眯眼。
「因为不会只有一个。」小阙说。
柳长月伸手抬起小阙的脸,说道:「谁没有过往,但过往终究是过往,不会是今日,也无法存在于明天。你信我,那我便告诉你。从我遇上你的那时那刻起,心里就没了别人,而今,站在你面前的柳长月,更只喜欢你一个人。从此,有生之年我也只会有你,不再改变心意。
小阙看过很多面的柳长月,他也知道柳长月对他的确是一心相系。情情爱爱加上外人纠葛不停什么的最麻烦了,但倘若只有两个人,倘若只是很简单的互相喜欢,那么,应该就是他所求的了。
小阙凝视着柳长月,慢慢说道:「你若永远能像今时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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