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这样的包袱,他也不能坐公交了,摇手招了一辆计程车。司机探着脑袋打量了一下他的行李,说:“后备箱放不下,仰着放后座吧。”
不能把椅子关小黑屋,闻喻很遗憾地把他放在后排,自己坐到副驾驶位。
车子一开动,司机就开口问道:“帅哥,去上班?”
“嗯……”
“干嘛带个椅子啊?”
闻喻的目光放空:“我是被迫的……”
司机疑惑地看了他几眼,见他一脸的戾气似乎随时可以从腰间拔出一把砍刀来,立即闭了嘴老老实实开车。
大清早的路况不错,车子很快就到达了公司。闻喻推着椅子走进公司大门,门口年轻的保安小哥好奇地盯着他,走廊里做卫生的阿姨好奇地盯着他。
闻喻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来到了电梯门口,却不幸地遇见了工作狂严季铭。
“严经理,早。”
“早,第一次在这个时候看到你。”严季铭难得给了闻喻一个好脸色,目光却向下落在了椅子上。
闻喻呵呵两声,跟在严季铭身后进了电梯。
“你办公室的椅子坏了吗?”严季铭问道。
闻喻傻笑,“算是吧……”
严季铭最讨厌这种模糊不清的回答,眉头又皱了起来,“坏了的话你就找后勤。”
爱刨根问底的假洋鬼子最不识趣了,闻喻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打着哈哈,“知道了,严经理。”
接下来两人实在无话可说,在一片沉默中,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门,闻喻推着椅子快步躲进办公室,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就是你的上司严经理?”椅子问道。
“别跟我说话。”闻喻指了指墙角,“去那里反思一下。”
椅子用相当无辜的语气说:“反思什么?”
“你别给我装!老子还没失忆呢。”闻喻一拍桌子,“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你yín_dàng你逼良为娼,你这是猥亵知道吗?”
椅子伸出触手摆造型:“e”。
闻喻差点没气得厥过去,“你以前只是没节操,现在死了一次是彻底丧失人性不要脸了是吧?”
椅子不予评价,机智地转移话题:“昨天你有记得给方宛婷打电话吗?”
闻喻呆滞了,昨天被椅子那么一闹,他还真忘了,就这么错过了事后补救的黄金时间。他抓起手机拨过去,语音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看来自己是被拉进黑名单了。
“唉,人家都不理你了,你也别烦她,好好跟我过算了。”椅子在一旁谆谆善诱。
“我告诉你,封佐,以后你就在办公室待着,别再想我把你带回家!”闻喻简直要被气死,“老子也不会再给你充电,你就准备缺电关机乖乖做一把正常椅子吧!”
椅子的语气一凛,“那我只好自食其力了。”
话音未落闻喻的裤裆就被袭击了,闻喻奋起反击,痛殴自己裆部的触手,差点把自己打哭。
“吵死了!你在干……”严季铭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触手飞快地收了回去,他看见闻喻正跳着脚捶打自己的裤裆,很是吃惊。
闻喻眼泪汪汪地瞪过去,语带哽咽又十分凶狠地说:“严经理,说了多少次了,敲!门!”
严季铭有一瞬间被一种名为“萌”的感觉击中了,很快他又尴尬地挪开视线,“你刚刚在做什么?”
“练铁蛋功不行么?”闻喻再次痛恨他的刨根问底。
“……”严季铭走进来反手将门带上,“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闻喻略有些紧张地眨眨眼,严季铭已经将椅子拉正坐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闻喻悲嚎一声,伸手去拉他,“不要啊!快起来!”
严季铭表情茫然地瘫软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闻喻赶紧将他搬到地上躺平,又是掐人中又是抹清凉油,连人工呼吸都做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闻喻扭头问椅子,椅子也不回答他。
“喂,你别装死啊!”闻喻急了,抓住椅子扶手前后耸,“你别吓我好不好。”
椅子依然安静,就好像一把普通椅子一样,丝毫没有那个变态灵魂的痕迹。
闻喻想试着给椅子输送点能量,对着它猛吐口水。正“呸呸呸”着,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呻吟,他转身去看时,发现严季铭扶着额头坐了起来,神色诡异地看着自己。
“这是个误会!”闻喻立刻解释道:“我不是变态!”
严季铭高深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认可这句话还是反问。
为了挽救自己和上司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闻喻殷勤地伸手去拉他,他就顺势将手抱上了闻喻的腰,借力站了起来。
闻喻感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似乎有慢慢向下滑的趋势,又觉得严季铭是肯定不可能故意的。正纠结要不要提醒一下,就听见椅子爆发了。
“fuk!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了?嘿,你们听得见我吗??听的见吗?”因为情绪激动,椅子身上所有的触手都伸出来胡乱挥舞,有几根差点打了结。
“严……严……”闻喻颤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没等他捋顺舌头,椅子已经被自己身上群魔乱舞的触手吓了一跳,惨叫:“h!这是什么鬼东西?”
闻喻一把推开自己身边的人,扑向椅子安抚道:“严季铭,嘘嘘嘘,冷静点,别叫了。”他用力抓住几根触手,“感觉到了吗,这是你现在身体的一部分,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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