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还未过完一个时辰,棋盘上的局势便十分明了,暗棋占据了大半江山,将明棋逼的步步紧退,毫无反击之力。
“公子的棋艺还是如此精湛,风南甘拜下风。”见已经无力回天,风南苦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棋子,论棋艺,他向来是不如他家公子的,但是他就是很喜欢和公子下棋,以前是因为心中那一份感觉,而如今,则是怕他孤独寂寞。
不过时隔六月,物是人非,公子还是以前的公子,风南却不再是以前的风南。
“要再来么?”沈辞下的兴起,反正一时半会慕容衡也不会回来,和风南下棋也算是打发时间,许久不下棋,棋艺有些退步。
“不了。”风扬起帐帘,风南远远的便看到那快步走来的高大身影,正主已经回来,他也该离开,思及此,他起身收好棋盘,默默地退了出去。
慕容衡走近后,沈辞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面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起身走到慕容衡的面前,细细地听他方才都商议了些什么。
说完之后,慕容衡拿起桌上沈辞喝过的杯子,仰头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末了,他拉着沈辞走到榻上坐下,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这几日天气恶劣两军休战,倒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只不过警惕之心不可无,防卫之类的慕容衡都布置的极为周全,否则必将出大事。
被拉着坐在他的身上,沈辞感到自己坐的位置有些不太对,股丨沟正巧对着某物,目不能视让他的其他感官变得特别敏锐,因此为了躲避这尴尬,他动了动身子,往下滑了一些,坐在他的大腿上。
慕容衡被他这一动作弄得呼吸粗重起来,他搂着怀中人的腰,低眉瞧着他乖顺的模样,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让他由内之外的热起来,恨不得去淋会儿雨消消火,于是,慕容衡索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柔声问道:“方才在做什么?”
“在和风南下棋。”沈辞如实答道。
语毕,慕容衡轻轻挑眉,他是知道沈辞棋艺精湛的,也很想得空时与他杀上两盘,可惜他和风南下的那种棋他不会,反正现下无事,索性让阿辞教教他。
于是他让风南拿来方才两人厮杀的棋盘,又让沈辞坐在他的怀中,仔细地给他讲解着这种棋的下法,他不是柳下惠,瞧着心爱之人坐在怀中,不可能坐怀不乱,所以他一面撩拨着怀中的沈辞,一面听他讲解。
沈辞说了一会儿,时不时感到被他摸了手,又被他在腰上掐了一把,亦或是脸上唇上被亲两口,弄得他浑身不舒服,恨不得跳起来,半晌,见他还在弄他,沈辞气鼓鼓地说:“慕容衡,你再弄就不要学了。”
“学学学!”慕容衡见状连忙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请教一些不懂的问题,只是双手还是搂在怀中人的腰上,不肯挪开。
慕容衡的悟性极高,不多时便学会了如何下这种棋,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开怀中的沈辞,而是装作不会,要求实践一下,握着沈辞的手一子一子落在棋盘上,吃尽豆腐。
慕容衡嘴角笑容得意,这盘棋,下的他浑身舒爽极了!
同一时刻,皇宫之中,慕容宇与将领正在商议,先前吃了太多败仗,眼看着慕容衡的铁戟军都打到了长洲,再不想想办法,他这皇帝也可以拱手让人了。
忽然,他想到慕容衡身旁的那人,听闻王二刺杀失败,反受尽折磨而死,慕容衡在他生前动了不少刑,都是为了那个人,如果能够抓到他……
慕容宇皱眉,慕容衡将他保护的如此严密,抓人明显是不现实的,突然一个想法在他的脑中冒出,他眼睛一亮,附耳到将领耳边,低声诉说。
良久,将领下去,快马回军营将此计告知主帅,慕容宇站在殿中央,想着慕容衡浑身浴血,痛苦而亡的模样,嘴角浮起冷笑。
五日之后,一连下了将近半月的雨终于停了下来,慕容衡整合军队,率先出兵来到一处平原,这平缓了多日的士气,是时候让它振作起来了!
两军很快便厮杀在一块,慕容衡提剑刺向身旁的士兵,手下毫不留情,鲜血喷溅到他的铠甲上,红的有些刺目。
正当他杀的热血沸腾之时,忽然对面数十米外推出了一个囚车,上面绑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白衣,低着头看不清脸,一头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脸颊边,身形清瘦,竟与沈辞百般相像。
“阿辞……”慕容衡一愣,下意识地瞪大眼睛,随着对方将领的一声大喝,所有正在厮杀的士兵停了下来。他记得他出军营的时候,沈辞还好好的,甚至出来送他,只不过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敌军抓了,怕是有诈。
见慕容衡一脸不相信,对方将领抬起那人的脸,让慕容衡看得更清楚一些,这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分明就是沈辞。
“阿辞!”慕容衡这下无法平静了,他策马想要往前,却被身旁的范虎拦住。
“王爷,怕是有诈。”虽然亲眼所见,但是范虎还是不敢相信,明明出兵时那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慕容衡没有应声,他紧紧地盯着囚车里的那人,脸色苍白如纸,低垂着头一直不说话,莫非是受了伤?还是被灌了什么药?
心中担忧不绝,紧接着,只听对方将领高声喝道:“慕容衡,这不是你的心上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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