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陵渊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只听龚九对张岁喝到,“到底怎么回事,一字不漏的说清楚!”
“是……”回将军府的路上,龚九不断的对张岁及元宝进行劝导,告诉他们只要他贰人将事情按事实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并且交代出是谁指使,太子便答应只会追究幕后之人,而放过他们贰人。张岁本就只为图财,被刚才的阵仗一吓,早就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听龚九之言,更是毫不犹豫,现在跪于肃陵渊面前,开口从三个月前的事说起,“小的名叫张岁,是个车夫,三个月前,这人找到我,说是能给介绍个活计……他让我驾车候在南街的小巷里,只要看见有车尾插上 ‘渊’字旗的马车,就让马失控撞上去……那次,虽然我的马车最后没有撞上那辆马车,但是事后他还是给我送来了八十两银子……”
听到这,萧墨函十分气闷,若是那时让他得手,自己和腹里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会如何,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你难道不知‘渊’字旗是当今四皇子的标志?你胆敢撞皇子的马车 !?”
“小的确实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一时贪财,才会铸成大错啊……小的要是知道那是太子的马车……给十个脑袋也不敢啊!”张岁被萧墨函呵斥,急忙磕头解释。
听着张岁一字一句的将事情交代,跪在他身侧的元宝低着头,冷汗直冒,王夫人如坐针毡,双手有些发抖,而萧将军脸色越来越冷……
肃陵渊放下茶杯,看向萧墨函,然后握住萧墨函的手拍了拍,见萧墨函微微点头,才对张岁说道,“你继续说……”
“昨夜,他又找到我……说他家夫人又有桩生意,能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今日申时在入城的路上等着,还是看见那样的马车……便向上次那样……”张岁抬头看了一眼肃陵渊,又开始磕头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其他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太子饶命!”
“夫人?”肃陵渊玩味的看了眼萧堪。
“什么夫人?你说清楚!”萧堪听到这也忍不住咬牙大声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跟小的联络的只是这人……”张岁隐约记得昨夜这人说过什么夫人,但是至于什么夫人,他是真的不知情,“其他的,小的确实不知啊。”
肃陵渊见张岁无法说出王夫人,示意让龚九继续审问,龚九看向元宝问道,“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元宝此时仍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受夫人指使一事说出来,而且昨夜自己根本没有去找过张岁,更没有说给张岁银两让他今日再行事。
“小的……没有……”元宝吞了口口水,有些犹豫地说道,“小的昨晚没有找过他……求太子明察……”
“恩?你说你昨晚没有找过他?”此时肃陵渊眉头一挑,看向元宝问道。
“是……”元宝咬牙肯定。
“萧将军……”肃陵渊看向萧堪说道,“将军府里的小厮昨夜里有没有外出,相信将军能给孤一个明确的答案?”
萧堪闻言从凳子上站起,对肃陵渊拱手道,“末将会亲自审问,给太子一个交代。”
“好。”肃陵渊点头,而后不再言语。
萧堪将府里的管事叫来,“昨夜,元宝可有外出?”
管事拿出出府的登记名册,翻看一番答道,“昨夜戌时……元宝确有出府……”
“将……将军,小的是奉二公子之命,将一物件送去花街的柳香苑才出府的……但是小的确实没有找过这人啊!”见萧堪刀子一样的眼神看向自己,元宝连忙高声辩解道。
“本公子何时让你送什么物件了!?”一旁的萧墨玉听到这,开口说道,“你莫要血口喷人,还有……本公子洁身自好,怎会与花街的人有染!你这分明是随口诬陷!”
“二……二公子,昨夜在园子里遇到您,是您让小的赶紧将一香囊送去柳香苑的如烟姑娘手中,还给了一锭银子……您怎么忘了啊!”元宝见萧墨玉矢口否认昨晚吩咐他出府一事,大惊失色的追问道。
“我看你就不要狡辩了!”萧墨玉不再与元宝纠结昨晚之事,转而直接问道,“你到底是奉何人之命与这人联系,想要谋害太子和太子妃,还不从实招来!”
“小……小的……”元宝一时语塞,虽然昨晚的事子虚乌有,但是三个月前确有其事,不由自主的看向坐于一旁的王夫人。
“你……看我作甚,诬陷二公子不成,就想来诬陷本夫人吗?”王夫人将因为紧张和心虚而发抖的双手藏在袖中,高声喝道,想以此提点元宝不要乱说话。
“够了。”萧堪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吵得头疼,揉了揉疼痛的额角,向管事吩咐道,“你派一人去柳香苑,问问元宝昨夜可曾去过那里,是不是给什么如烟姑娘送过什么物件。”
“是。”管事领命即刻去办。
萧堪看了王夫人一眼,又吩咐人将与元宝同屋的几个下人唤来,“昨夜元宝有没有出去过?可有说得了谁的吩咐?”
“昨晚过了酉时,小的和元宝一同下工回了房间,坐了一会,元宝就被大夫人唤去了……直到……小的睡过去元宝还没回来……”只听其中一名小厮答道。
在听到张岁指证元宝之时,萧堪就隐隐觉得此事跟王夫人脱不了关系,此时听到下人们的说辞,心里更是确信了几分,咬了咬牙,继续问道,“元宝昨夜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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