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名,单就以“一护”这一名字去调查,在六番队的备案里没有记录。
六番队与十三番队平级,每个番队都有自己番队的责任和义务,即使身为队长,又或是贵族当家,都无权越位抽查其他番队的资料,要想跨番队调查,必须向四十六室申请。
莫名的,银铃并不想这么做。
向四十六室申请,必定会惊动到上头,这个少年必将暴露。总队长还没动作说明志波海燕有心保他,十三番队的资料备案里定做过什么手脚,暗中调查得知那个新任的十二番队长也牵扯其中,却不见其他动静。虽然这两个男人平时都是一副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毕竟都还身为静灵廷十三番对的队长副队长,其中一个还是贵族当家,是非轻重不会分不清。既然他们愿意保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少年,至少说明这个少年对静灵廷并无威胁。
虽说并没有亲自询问过志波海燕,出于何种心态何种目的留下这个少年,但既然志波海燕能把他带回志波家,其后又送进真央灵术院,不仅给予了莫大的自由,也没有半点监视的痕迹,银铃知道志波海燕是真心信任着这个少年的。
但是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也看不透那个男人。看似怕麻烦又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面下,这个男人心里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所以在得到报告得知白哉带着这个少年正一同前往朽木家之时,银铃当机立断停下手中的工作,他要亲自见见这个少年。
也许之前还会疑惑,这个志波海燕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把一个完全陌生甚至身份不明的流魂接纳为家人,留在身边,但亲自见到少年本人后,银铃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个少年太透明,一眼就能看懂他的真诚和善意,清澈的眼中单纯又无畏,坚韧而勇敢,似乎看见了久远到拼命回忆才能记起的那热血沸腾一往无前的少年时代。
而当他提到白哉的时候,少年的表情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在怀念着什么。
温柔而单纯的少年,银铃下了这样的定义。
于是放下了心来。
放了心,并不代表没有戒心。对于一个来历不明又与自家孙儿关系密切的实力异常强大的神秘少年,不管对方抱有什么目的,又以什么身份出现,银铃都不得不防。
这种时候似乎是以白哉的考虑居多,身为队长以及当家的责任倒是置后了。
果然人年纪大了,心也会不由自主地软了?
银铃摇摇头,视线转向遥远的虚无天空,一声叹息。
一护看到白哉的时候激动得就差泪流满面了,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又悚人的“会谈”,离开的时候一护腿有点发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当看到熟悉的黑发少年的那瞬间,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就那么直直地扑上去,刚想这么做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被仆从引领着一路走来,一护才发现原来是朽木家的训练场,看着白哉挺着笔直的背脊盘坐在大到看不见边的训练场中央专注地冥想,一护眼尖地看见了白哉置于膝上的千本樱。
一护站住了脚步,没有上前打扰。
千本樱,始解时宛若千片樱花花瓣一样美丽炫目的细小刀刃如同主人一般温柔又残酷,一护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初见时在自己胸口上划下的那两刀,当时只觉得痛得要死,痛得脑子都混沌了,恨不得咬死这个男人,折了那把刀。虽然更痛恨的,是自己的无力。
想起了久违的黑历史,一护牙痒痒,狠狠地、恨恨地磨了两下,想着现在就去砍两下那把刀呢还是去踹那把刀的主人?
还没等一护想好白哉突然睁了眼。
似乎没想到一睁眼就能看到一护,冥想中完全隔绝外物干扰的白哉并不知道一护来了,平常冥想的时候也不会有不识相的人进来打扰,那一瞬间的惊讶和欢喜让白哉顾不得克制一个跃身而起过来一把拉住了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橘发少年,“一护!”
虽然之前祖父大人明确向他保证,会帮他好好招待他的朋友,好让他安心做每天这个时刻应该做的功课,但白哉当然更愿意自己亲自来招待一护。
一个招呼都没打就把一护晾在偏厅白哉心里即内疚又不安,但突然带人回家恰好碰上早归的祖父大人,要是以往白哉定会非常欣喜地要求祖父大人指导自己练习,今天却有些犹豫,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冥想了许久连内心的世界都没进去就出来了。
但在看到一护的瞬间这一点点对自己没有完美地完成每日功课的自我厌恶便被直直地抛在了脑后,握上没有任何防备的橘发少年的手,不似女子的柔弱无骨,也并非骨指分明的刚毅,只是单纯地觉得温暖有力,握住了就不想放开。
一护有刹那的愣神,纵然有白哉蓦然睁眼的突然,也为这个依旧年少的黑发少年那瞬间的春光灿烂,并没有特意表露出来的笑容,从那墨黑幽深乃至发亮的眸子里,发自内心的笑意和欣喜表露无遗。
是……因为我的存在?
他所熟知的那个白哉,身为爱人的那个白哉,成熟稳重,自制内敛,总是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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