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戚凛没有意识到的角落里,立着一个目瞪口呆的人。大自在天第一次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掐了一把自己,不疼——不对,他这个身体本来就是木偶人,不疼才是正常的,于是他到底用什么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吗?
绝对是假的吧!
大自在天自欺欺人了三秒钟,最后不得不正视真相,他没看错吧,是……诸恶老祖和……和他师父的残魂转世,这两个他……他怎么可能认错啊!但是那个姿势,那种涌动的气氛——大自在天认真地品味了一下,感到了五雷轰顶。
如果戚凛知道大自在天的感受的话,他能够给予一个准确的形容:
——被这个p雷疯了。
雷还是其次,重点是,大自在天震惊了良久,心情复杂得打翻了五味瓶——但重点是,他现在还没搞明白,在‘我师父不要脸面老牛吃嫩草竟然对徒弟的忠心部下动手人间还有信任吗’,和‘天哪快住手我师父是你能染指的吗知不知道魔主酷炫下一秒砍了你的手’中间,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回……回家问老不死?
大自在天打了一个寒颤,为了防止自己被冻死,他果断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么,选择恐怕只有一个了
☆、第123章 大自在天线2
大自在天最近有些不开心。
他本来就是一个懒得掩饰自己想法的人,更是在当魔主的那段时间里,染上了自己不开心,也要折磨着其他人的恶劣习惯。但他的本体还在别有洞天里,除了余琏,他也没法折腾别人了。
大自在天瘫痪成一个数条,从雪地里翻滚而过。
用手指甲咔擦咔擦的抠断一棵一棵的梅花树。
泡在水池里,半个脸沉没,然后张开口缓慢地吐泡泡。
这家伙早就已经无聊到了一种境界了。
然而,即便是大自在天这么作践自己,余琏仍然是稳坐蒲团,神色平静。直到大自在天都像是看稀奇一样地凑到余琏面前时,他才平静地睁开眼睛:“你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准确无比地点出了大自在天时而犯病的本质。
大自在天露出了稀奇的神色,他一头长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上面沾染着指甲盖大的小小浮萍,看起来倒是别具风格:“我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关于魔道的。”
实际上是关于陆尘潇的,只是大自在天的性格委实是不适合打探八卦,他既不想让自己表现的知道太多,又不能一星半点都不沾边,因此含糊其辞道。但他含糊地太厉害了,反而叫余琏的思维偏到了另外一个方向:“……你知道尚非雀将手伸到这里来了?”
啥Σヽ(Д;)?!
大自在天瞬间把自己的懵逼脸给压下去了,懒懒散散地对着余琏坐了下来。一个气质高雅却浑身泥浆的金羽青年,一个白发如雪的童子,两人严肃无比地对峙着,这个场面看起来多少有些好笑。但大自在天只要他想,他还是能撑得起魔主的派头的。
当下,他沉声试探道:“这女人倒也蹦跶的厉害。”
余琏没有接这个话头。
他不说,但大自在天的看法确实代表着相当一大批的修士对尚非雀的看法。修士之争,可以为资源,可以为道,但尚非雀把这一切变成了宅斗——在加上她的天资本来就浅薄,还不肯多多锤炼自身,反而像是抱定了苏婴的大腿一样,彻底抛弃了修行。
……端不上台面。
“既然如此。”余琏对这件事情做了总结,“你就好好在这里修行吧。”
余琏的话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但大自在天冷笑一声,他从来都不是纯洁无暇的小白花,在魔道混的这几百年,见过的阴谋诡计未必比余琏吃过的饭要少(毕竟余琏很早就辟谷了),正道的这群小白花们的想法,只要露出一点苗头,就被他看透了。大自在天冷笑道:“怕是不止如此吧——”
“尚非雀喜欢计算,你们就创造了一个她会跳进来的局。”
“我不死,苏婴的魔主之位就坐的不牢靠,毕竟魔主之位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大自在天对此不便多说,仅仅点了一下,“而你枯坐灵霄千年,看起来是从来不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再怎么插手也有个底线……这是你准备亲自动手给魔门一个教训了么?”
余琏转头看他,外表只有六七岁的他仍然一副沉沉的老成模样,并未对大自在天的猜测有任何表示。大自在天飞快地分析着:“不过尚非雀也不应该这么容易被钓上来,她的经验可比你们要强太多了,当然,我不是看不起你们,但是比不上就是比不上……还是说……”
大自在天忍不住冷笑起来了:“……你们动了佛门余孽?”
余琏终于开口了:“你也该放下了。”
大自在天的回答非常简洁:“呸!”他这人向来是没有慈悲之心的,更何况,“先撩者贱,是那群人先招惹我的——若不是他们敢指着我鼻尖骂我畜生……”
他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
……身世永远是大自在天心头的一块伤疤。
余琏也清楚这一点,自然地略过这一点,提起另外一件事情:“说起来,你在这里建立了一个秘境……”
他刚说了一个开头,大自在天就背过身去,装死。
余琏哑然失笑。
既然大自在天不愿意说,那么就这么算了吧,虽然余琏和紫云观的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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