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心里是有相思的娘子吗?”
“我并没有思念什么娘子。”
“那你唱这歌干什么呢?”
“公子听了那么多日,难道不知我的心意?”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明明是你不懂我的心意。”
“长夜漫漫,不知公子是否能与我一同度过。”
“红烛烧宵,帐暖如春。”
帘子后面有一阵细微的响动,他放下了手中的人偶。
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只告诉他,外面都是我的人马,他们将护送他连夜逃离。
夜长梦多,他整衣起身,走到了屏风的那头。
有人从帘后窜出。寒剑出鞘,骨肉顿挫。半透明的屏风上影影绰绰的,是那人倒下去的光景。那股热血从喉头喷出,直把屏风染得通红。
我在后面一声不吭,紧张得捏断了人偶的脚。
红烛融作了一簇簇脱形的残花,挂下烛台。只听得长街上的打更声,渐渐远去,像是牵走了谁的魂魄。
我背叛的这个人,叫做董沫。
可这难道就是我的错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生长恨水长东,有什么事可以回头?
孟沛熹一泻而出,急促地从薛娣的体重退出,引得她轻吟了一声。他只好俯下身去,在她两边的脸颊上各亲一下,表示安慰。
他躺下来,面对着她,瞅着她。她便用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回看着他。孟沛熹看进她的眼睛里,探出一只收拨动着她的青丝。忽然有那么一瞬,眼前出现的似乎是她的兄长。
他有一头比女人还好看的头发,黑玉一般,衬得眸子愈发地像吸了墨似的。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王瑛从温暖的被褥中钻出身来,披上一件轻纱睡袍,两簇黑亮的长发垂下来,遮掩住两边的胸脯。她跳下床,点亮了一支蜡烛,继而用这支蜡烛把灯架上的一排火烛都点燃。
傅鸣易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睡眼迷离,道:“你自己睡不着,也不让我睡了么?”
皇后转过身走了过去,轻笑一声,将手扶上他□的胸膛。
“你说,”她用食指在他的胸膛上划了一个圈。“我们的皇上如果发现,同他指腹为婚的发妻,和他精心挑选的侍卫睡在了一张床上。那个情形会不会很有趣?”
他只拿着那双颜色略浅、带着茶色的眼睛,倦倦地睇着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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