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鹤笑了一笑道,“一点皮外伤,朕还没有那么不经打。”
尚君相将怀中的人抱紧,那双手,似乎,有点颤抖。
风千鹤未察,他只是觉得,腰间的伤,有点失血过多了,衣服都变了颜色。
“君相。”
风千鹤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血,满手是血,而抱着自己的人,还不肯放人,那边的董大人跑过来,他道,“皇上,皇上怎么了?”
尚君相才回神,他把人放下。
风千鹤道,“受了点皮外伤,无碍。”他看一眼沉默不说话的人,怎么脸色,还那么难看,受伤的人,又不是他尚公子?
“君相。”
“草民在。”
“你?”又是草民,草民,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个自称!风千鹤自己走过去,他懒得再追究那些无聊的问题,“抓了人没有。”
“回皇上,都抓住了。”
“那好,下山。”
尚君相跟在皇帝的后边,没有任何话说,他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话好说。
是否,要他跟他说,皇上,你真的对我毫无印象了麽?
你可记得,十五岁时,你带兵上战场,你号令万军,当时骠骑将军身边站着的人影,居然没有进入你的眼中,而你的身影,挺拔在高台之上,凛冽俨然。
那算不算是一见钟情,明明是想成为像你那样的人,可以号令千军。
然而,那些变故,当时年少,只想去见你,所以跪下来请求哥哥,说想去皇城,就想去见见你,当时听说,有人要谋反夺位,尚君相想去告诉你,甚至是陪你,想为你尽一份绵薄之力。
可是,最终,变故还是发生了,你不知去向,有人说,你一定活不成,是啊,前朝的太子,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当时,无人知道,有一个人,杵在皇城的的大街上,茫然的回顾,他刚听说你不在,转身之后,竟又听说,自己家中出了事,外祖母家派人来通知,并带他躲起来。
而他这一躲,就是两年。
直到,听说,你还活着,并且又把皇位拿回来,当然,也隐约听说,你为了一个人,不纳妃子,不立后。
风千鹤那一刻怎么会知道有一个叫尚君相的人的心情。
他不知道尚君相,中意于皇上。
三年过去了,他差不多要慢慢淡却那份心意,谁知,老天却在此开起了玩笑,他站在他面前,他独身一人,好像是为他而来。
三年,三年的时间,三年,作为男儿,有很多事可以做,有很多事要做,而他尚君相为了逃避内心的感情,他不敢去做当年梦想做的事,当将军,保卫家国,他就守在自己的家中,当看着那无恶不作的山贼大肆下山抢掠,他决定带几名弟兄,去应付他们。
他不敢奢望,自己这辈子,还能见到风千鹤,还能见到他。
风千鹤被放下来,他看一眼自己的伤口。
尚君相也看向那个流血的地方,“回到轿子里包扎一下,回去,再请大夫来看看。”
尚君相说完,上前去几步,扶起皇帝走下山去,无人晓得,他那么自然而然的扶持,不知是不是因为曾经梦想太多次,因此如今做出来,竟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风千鹤一步一步走下山,他交代了一下董卿宏怎么处理,再道,“明日,来霍将军府见朕。”
风千鹤想,自己也该回宫了,出来,没有通知谁,那些臣子该不会又怀疑要变天了才是!
尚君相带着皇帝回了自己家中,吩咐小鱼烧开水拿过来。
“皇上,要不要,去叫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你帮我上上药吧,这点伤不算什么。”
风千鹤侧躺在床上,伤的地方在右腰,他躺在床上,任由尚君相服侍,他不懂尚君相的为难。
他自己中意的人,就躺在床上,而他还要撩起他的衣服查看伤口,处理伤口,这到底是件多煎熬的事!
尚君相绷着脸默默的拿了湿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伤口的血迹,他很轻,但也免不了碰到伤口。
风千鹤被痛刺激到,他的反应自然是有,尚君相道,“很疼?”
风千鹤看一眼面绷的人,神情缓和了很多,只能否认,他风千鹤会说疼?不可能!
尚君相不知风千鹤经历过什么,隐约觉得这个人在逞强,然而,身为皇帝,不逞强,难道要他事事都迁就事态的发展。
擦拭完了伤口,就该是上药,上药完了,就是包扎一下。
只是要包扎,就必须让风千鹤坐起来,然后把纱布抱扎过他整个腰身。
尚君相有点迟疑的顿了顿,风千鹤的腰身,无一丝一毫的赘肉,充满力量的身材,白如脂玉的肌肤,手感极好,而且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的身段,无论是身份身段身材,他风千鹤都该堪称神骏出奇的男子。
尚君相忍了忍,他默默的做着这些事,坐在天子的正面,把纱布绕过那伤处,然后又从背后绕过来,尚君相小小心翼翼的缠,在绕到背后时,为了方便,他靠近去,一个把面前之人抱住的手势,风千鹤垂眉看一眼腰间的手,再抬起眉目,看一眼面前的人。
当两人四目相对,尚君相赶紧退开,太过亲密的动作,先让心怀缠念的人,慌了神。
风千鹤还不明白,他道,“怎么了?”
尚君相指尖有点颤抖,可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继续给受伤的人缠好伤口,想到即使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又不能怎样的问题,他终究是明白自己没有那个机会,他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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