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想为我自己报仇罢了……”他拿着那把匕首在他的颈项附近比划,隔着一小段距离的空气,斐渊依旧能感受到匕首滚烫的温度。
“不……不……”斐渊颤抖起来,无济于事。
匕首沿着衣服滑下,割开了他的腰带,到达了他下身附近,却不再向下,只在附近移动。
斐渊惊恐的盯着那个匕首,难道裳儿是要废了自己?!
裳儿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空灵,而眼眸越来越空洞,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般,而笑容越发的可怕。
匕首割开了他的衣服,斐渊全身□,裳儿紧盯着他的身体,一点不差,像是要把每一寸都,永不忘记。
“你欺我初入江湖,用尽无赖的手段,夺我清白,毁我名誉,让我有家无可归,你说,我该怎么回敬你才好。”裳儿轻轻的说着,终于他的视线到达了斐渊的脸上。
那双眼。
就是那双眼,就是那双眼!
时不时流露出温柔的目光,才会让他丢了自己的心!
裳儿猛的抬高匕首,对着那双眼睛,用力刺了下去。
匕首□了斐渊头旁的枕头里,离他的眼睛,只有几寸。
刚刚,差点被吓死!
斐渊叹口气,却发觉脸上湿了。
裳儿,在哭。
泪水顺着星眸一点一滴滑落,温润如玉,晶莹剔透。
“别……哭……”废了很大的力气,他才说出了两个字。
虽说只是轻盈的泪水,却是重重地滴到了他的心中。
“我该怎么对你,你辱我骗我害我,只把我当个娈童!可是我……我却喜欢上了你……”
裳儿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渗落,又滴落在他的胸口,这回,真是让斐渊有了心痛的感觉。
可恶!这该死的药,如果他能动能说话一定会好好的哄他!
也不会弄得小裳儿如此伤心!
“明明打败你,我就可以回家了,可是,我败了,败得彻底!我输掉了自己,输掉了感情。我输不起了……”裳儿胡乱擦了擦眼泪,猛的栖下身稳住他的唇,力道之大,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许久许久,裳儿抬起头来,:“我知道你只把我当作满足yù_wàng的娈童……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斐渊……我会忘了你……”
斐渊的心中一惊。
不!不要走!裳儿!
裳儿从床下拿出收拾好的包袱,默默的离开,到门口,回望了许久许久,终于轻功离开。
不!!!!
斐渊在心中大叫。
已经来不及了。
裳儿,裳儿……
不要离开。
我,舍不得,你走……
三个时辰后,斐渊的药性解了,他连忙追出去,却只看到苍茫的人海。
三个时辰,凭裳儿的轻功,肯定早已离开这座城池。
斐渊,你真是个笨蛋!
为什么不早发现。
为什么不跟裳儿解释清楚。
为什么当初不早点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裳儿说喜欢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是自己太过高傲,才会忽略心中这种持续的抽抽痛痛的感觉。
他这一走,自己又去哪里找。
裳儿只是说过打败自己,完成师命,自己就可以回家。
他的家在哪里,师承何派,自己完全不知。
如果说他的师父曾被自己打败过,那备选实在是太多太多,从何找起!
斐渊用头撞了撞墙,苦恼的开始喝酒。
——————三年后。
三年间,依旧没有人敢向斐渊挑战,平平静静的走过。
斐渊戒了酒,开始像以前一样努力的练武,让自己的天下第一更加名副其实。
父亲开始督促他娶妻,希望他早日成家好接手斐家的产业。
斐渊一直推辞,花更多的时间游历江湖,寻找裳儿,却都是一无所获。
疲累时,静下心来,满耳听到的都是那句含着泪的告白。
心中的痛越发的严重。
“裳儿,要是再找不到你,可能我就要死于相思之苦了。”他经常这样自嘲,笑容背后是深深的寂寞。
十二月二十五,是逍遥散仙的八十大寿。
自己师傅的生辰,斐渊自是要亲自去贺寿,他带了足够分量的贺礼,提前三天就到了北方的凤仙山。
已是冬季,大雪纷飞,斐渊踏上高高的石阶,上了山。
到了逍遥派的大门,他扣了扣,道:“师父,斐渊回来了。”
敲了一炷香时间都没有人应门,斐渊有点冷了,紧了紧大氅。
这时候另一个人也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道:“师父,七弟子冷然回来了。”
谁知大门立刻开了,一个小童连忙招手道,“七师兄,快点进来,别让某人钻了空子!”
斐渊气得脸色铁青,趁着七弟子刚进去,门童即将要关门之际,一手紧卡住大门,用力拉开。
“我敲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开门!”他问道。
小童满脸惧色,却也掩饰不住厌恶的神情,“我讨厌你,师父也不想见你!你出去,别气了逍遥师父!”
“信口雌黄!我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他怎么会不想见我!”
“你……你!反正逍遥派不欢迎你,你出去!!!出去!!!”小童后退两步。
斐渊没来由的不爽,从来还没有人敢对他这个态度。
“我要见师父,你拦不住。”他提起贺礼,轻功越过了小童,直奔逍遥散仙的正殿。
果不其然,殿中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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