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伤的时间和位置都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些事,连此刻这种不知要恼要忧的啼笑皆非感都如出一辙——
“军刺?”楚晏感到头晕目眩,“你是军刺吗,和我语音的是你?!”
祁崝深呼吸了一下,连带着那雪白纱布也深深起伏着,看得楚晏胆战心惊,恨不能让这人立刻卧床休息去。
“你希望我是吗。”祁崝淡淡的问道。
楚晏说不出话来。如果是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欺骗了自己这么久的人。而这对减轻他心里不忠的负罪感也毫无帮助,无论虚无的网络对面的人是谁,在他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他的忠诚也都已经被自己打破了。
如果不是,那更不用说……这必然是他们之间一道再难跨越的隔阂。
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已是一心一意只知道看着祁崝,努力想要变成更好更能与对方匹配的人,因此努力生活认真规划未来,面对父母的责难和最初一个人生活的艰难孤独,都挺直了腰杆,再不易也要撑下去。
直到祁崝的存在一朝消失,他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会变得那么挫败无力,从前所有的坚持都失去理由。
所谓的爱啊,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永远与患得患失相伴而行。
楚晏低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眼睛,“你是吗?”
相比于他的心如冰雪,祁崝表情倒是很平静。最初发现这回事时,他自然是有无边的愤怒与妒火,到现在却都已经在受伤躺医院行动不便的愤懑无力和漫漫回程路中被消化了。
他已决意归来,他们会有很多时间来解决这件事。
“我不是那个人。不过你上星期看见的确实是我。”他解释道,“我有个学计算机的朋友,帮我登了下那个什么军刺的号。”
听到这个答案,楚晏心底陡然空了一下,随之升起的是不尽的无力感,连去追究这所谓的朋友明显是违法盗号行为的力气都没有,如同一块大石坠地,虽然没有了提心吊胆的悬空忧惧,但也落地砰然,砸出满心的烟尘闷痛。
一时间,他脸色雪白地盯住了自己的脚尖,一副茫然失措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
祁崝多少也知道他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叹了口气,维持着一张冷脸却伸手蒙了一下楚晏的眼睛,感受着青年的羽睫困惑的扫过自己的掌心。
他缓声道:“先别想了,去洗个澡吧。”
作者有话说:
☆、第十二章 白鱼(h)
浴室里水声哗哗。
楚晏站在花洒下面,闭着眼仍由热水冲刷着自己。
等到楚晏清洁完自己出来,祁崝已半靠在卧室床头候着了。他上半身赤裸,两条长腿随意的交叠起来,一副等人伺候的模样。
楚晏站到床前,考虑到祁崝现在想必是不能沾水的状况,犹豫着问了一句:“你……你要不要我帮你擦一擦?”
祁崝直盯着只围了块浴巾通身清白水嫩的青年,心里嫌自己的伤碍事,面上还得耐着性子伸长腿踢踢楚晏,哑声催他,“还不快过来。”
楚晏便哦一声,乖乖低了头跨上床,慢慢地从床脚处爬过去。青年乖觉臣服的姿态,凹陷的腰线和在浴巾下若隐若现的诱人线条让祁崝恨不能扑上去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干。
“真的要做吗?”楚晏两腿分开虚虚的在跨在祁崝上方,双手撑在两侧。祁崝眉眼间带着一点劳于奔波的疲色,视线却直接火辣,上下打量他半裸的身体时几乎要刮下一层皮肉来。
“你的伤,不要紧吗?”
“没事,小伤,都好差不多了。”祁崝才不理会他的思前想后百般顾虑,一挑眉,直接上手暗示性的在楚晏裸露出来的胸口处捻了一把,惹来青年一声脸红心跳的闷哼。
楚晏在心里暗叹,三年没见,自己还是这么轻易就能被眼前这个人撩动,身体比大脑更先记起曾经在祁崝身下得到的极致快乐。
从十六岁的时候被压住强吻到后来变本加厉,两个人在他的小床上折腾出一身大汗,祁崝要做,他从身到心都没有抗拒的余地。
只是对于祁崝说自己没事的话,楚晏心知还是得往重了去理解。这人大男子主义得很,从来当自己是铁打的,有点什么事都习惯闷不吭声一肩扛起,不管自己是不是负担得了,也看不到身旁人是怎么为此寝食不安忧心如焚。
所以,无论怎么说,祁崝的伤大约都不会是他自己口中轻描淡写的程度。
于是楚晏想了想,便没有再往上爬,反而往下退了点,低了头正对着便是男人已经隐约显出轮廓的重点部位。
祁崝意识到楚晏要做什么,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楚晏刚解开他的裤子,拉开一点内裤,那东西就啪得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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