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吩咐?”
“明天可以去你那儿看看吧!”国常路大觉问道。
“当然可以。”宗像礼司平淡的应了一声。
柯罗松了口气站起身,他身后的金袍人立刻向前一步护在柯罗的身边。
柯罗正好觉得全身有些酸软,索性就把手搭在金袍人的身上。
“带我去房间,然后帮我放好洗澡水,水温要控制在四十五度。我沐浴期间适当的可以来一点红酒或者是柠檬汁。”
金袍人可能是没想到除了自家王权者还有人能够如此自然的支使他,所以第一反应是看着长桌那边的自己的主人。
国常路大觉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柯罗的要求。金袍人面色恭谨,心中凌乱。看来这位紫之王的地位很微妙啊。
柯罗在金袍人的扶持下顺着大厅中的铺着红毯的楼梯上了楼。脚上的锁链严重的影响了柯罗迈步频率,所以影响了柯罗上楼的速度。
楼上巨大的空间只有两扇门,金袍人扶着柯罗到了其中的一个门前。推开门之后,门内的灯火瞬间亮起了。房间内部的装潢走的是黄金之王最爱的一贯的华丽路线。金色镶钻的水晶吊灯,将朦胧的光芒洒满了整个房间,将地上铺着的白色有着厚厚的绒毛的地毯染成了米色。房间正中的复古雕花的四柱大床上面的纱幔是浅米色的,上面还用金线绣出了金色的纹饰。
精美的布艺沙发和书柜,赐予了这个房间文艺的格调。茶几上摆放的那束代表着爱情的盛放的红玫瑰,给了这个房间生命的味道。
柯罗走到扶手椅那里坐好,等待着金袍人进到浴室给他放洗澡水。金袍人听从柯罗的命令从书柜中给他找了一本书,见柯罗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书之后,金袍人才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来放水的声音,柯罗放下了手中的书,低头看着自己脚腕上发出淡淡紫光的黄金锁链。
柯罗的食指和拇指对在一起,然后以抽丝剥茧一般的速度慢慢的分开。在他的两个手指之间出现了一根纤细的紫色光线,如果仔细看去,那根线上布满了锋利的锯齿。
柯罗操纵着那根锁链低头切割着脚腕间的锁链,悄无声息的,地上慢慢的撒上了一层细细的金粉。
墙上的挂钟秒针转了整整一圈,柯罗整个人无力的倒在扶手椅靠背上,额头上都是汗水。
“洗澡水放好了。”金袍人此时从浴室中探出头来。
“是四十五度吗?”
金袍人点了点头。
“我的换洗衣服。”
金袍人从衣柜中抱出来一团。柯罗看着那一捧皱了皱眉。因为金袍人抱出来的摆明了是女士睡裙,看那裙角的艳色玫瑰就知道了。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关心这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我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你就在外面等。”说着柯罗抱过换洗衣物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金袍人见柯罗进了浴室,就老老实实的守在浴室门口。
柯罗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感觉萎靡不振的精神都复苏了不少。等他换上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国常路大觉穿着睡袍坐在他之前坐过的椅子上翻着他之前看过的书。
柯罗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了顿,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向着国常路大觉走去。
“你到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国常路大觉啪的一声合上书,平静的看着柯罗。
“这是你的房间?”柯罗伸出手指指了指颇具女性化风格的雕花木床。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床幔上绣着的那纹饰的含义。
国常路大觉扫了一眼床幔,慢条斯理的道。“为了贴身监视你,我决定今晚睡在这里了。”
“可是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柯罗没好气的道。
“你明天不想去了?”
“好吧。”柯罗坐在床边继续擦起头发。
国常路大觉放下书走到柯罗坐着的另外一边,躺在了床上。他的视线就定格在柯罗的背影上,默默的看着柯罗擦着头发。
“我们快有三十年没见了吧。如果克劳迪娅没有死,说不定我们四个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柯罗的手顿了顿,随即他回过头来看着国常路大觉。
“你一直希望我逆转时间救克劳迪娅,到底是因为你爱她,还是你不希望威兹曼继续伤心?”
国常路大觉怀念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柯罗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刚才说了句了不得的实话。
“好了,睡吧。”柯罗把毛巾扔到茶几上,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国常路大觉看着身侧闭上双眼的柯罗,心神不由得回到了柯罗刚刚说的那句话上。
对他来说,他究竟是爱克劳迪娅,还是不希望威兹曼伤心。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一个他用了五十年,却仍然没有想清楚的问题。
很快他的身边就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柯罗已经沉进了梦乡,丝毫没有因为他睡在身旁而警醒。
国常路大觉的唇角勾了勾。这样反倒衬得他承不住事情了。如果他心中的人是他该多好,这五十年兴许不会在这无尽的寂寞中蹉跎。可是现在呢?漫长的时光都已经走过来了,哪里还能谈得上重新选择?
想及此,国常路大觉闭上了双眼转过头,唇角的弧度也恢复了平坦。
第二天,国常路大觉没有继续作怪,而是让人给柯罗准备了一身柯罗惯常穿着的行头。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钻石点缀的袖口和衣袋上的银色怀表,在金袍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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