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啪——”拉灯!
话说不是大白天么,哪里来的灯?!
(清水出河蟹
☆、缦缦奈何(下)
作者有话要说: 辛辛苦苦煮了多久的肉汤,硬生生漂成清水/(tot)/
(下)
“你眼中的我是何种模样?”
“哦?”
“我装醉那时,听你提起过,说我不知道。你眼中的我究竟是……”
陈群曾说过,郭嘉是特别之人。
陈群慢慢忆起初见之时,两侧林木丛生,小路中久久伫立一人,仿佛深深的忧虑化为无形的锁链牢牢束缚着他,郁结的脸上似乎泫然若泣,而那个人一个转身却轻盈洒脱,举手投足间超逸绝俗。
他的目光不由被深深吸引,这还并不是他所看到的全部,更令他在意的是……以致于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放火烧书。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藏在回忆里却始终不曾褪色。
回忆中的那个身影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尚不相识的郭嘉与患难与共的郭嘉,皆是……他怎么可以遗忘这一点呢?
陈群若有所思,开口道:“何时起程?”
“半个月后。”
虽有地图,但郭嘉仍执意去荆州勘察地形。这块必争之地今后落入谁人之手将对整个局势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对欲为曹操图谋天下的郭嘉来说,荆州,是必须夺下的城池,是完成霸业的关键。第一个最坚定地立言要夺取这块战略要地的也是郭嘉,并在前不久提出希望能先去实地观察,得到了曹操的准许。
郭嘉想起陈群的父亲病重,问道:“令尊的病,还未好转吗?”
“那我明日就回家探望父亲,最好赶在你走之前回来,兴许还能见上一面。”
“哦。”
郭嘉背过身走在前面,忽又随风刮来几片花瓣。
“怎么了?”
花瓣掠过郭嘉的侧脸。
陈群踏上落花,赶紧跟上。
陈群一直想给郭嘉写封信,可是自打辞官以来已经足足两月有余,他都一刻不得闲。
名门陈家属于大家族,于乱世中也未逃过流离失散的命运。他本就是许昌人士,好不容易再回老家安定,重聚族人。谁料没过多久,父亲陈纪病重,陈群回老宅探望,老爷子终究没能捱过去,父亲去世后,他便辞官以安顿家中事务。
没能如愿,在郭嘉动身去荆州前没能赶回去,辞官的时候,郭嘉已经在荆州,就这么错开了。
陈家老宅处于许都东郊,家人归来后,先把阁楼屋子修缮了一遍,现在又翻新了庭院。日渐人丁兴旺,不知从哪个偏院跑出来两个孩童在回廊追来打去,玩得不亦乐乎,与自己儿时记忆的画面慢慢重叠。
若能倾尽一己之力,守得乱世中一隅安宁。吾愿足矣。
如今,他处理的尽是家中琐碎,看不到总黏在自己身边的郭嘉,听不到郭嘉那爽朗的笑声,他渐渐从焦躁地不习惯,到静静地怀念。
他的朋友们给他来信,信中提到那位爱酒如命的郭祭酒已成为曹公的军师幕僚之核心,如今荆州又由郭祭酒亲自查探,必然志在必得。诸多夸赞欣羡,溢于言表。
他早就隐隐明白,也许他与那位才策谋略世之奇士的郭嘉并不是同一种人。
他的奉孝,运筹帷幄决策果敢,平定乱世之能人,不可多得之谋士。这样的人,眼中关注的应该是天下。
也许并不是忙到腾不出写一封信的时间罢,而其实是……自己不愿去写。
郭嘉来到陈府,但并未曾见得陈群。这么大的府邸,要躲人实在是非常容易。陈府上下似乎都忙得很,他见不着人,便闲逛了一大圈,最后站定在东院侧盯着池塘看。只因错过花期无缘见得清幽的荷花,塘内只剩下一片单调的绿沈。
这么聪明的人儿,要找人自然也不费吹灰之力。此乃陈群进进出出书房的必经之地,当陈群突然见到他而吃惊的时候,郭嘉轻笑着迈步上前。
“长文,别来无恙啊!”
“奉孝!”陈群定定神,“你怎么来了?”
“东郊风光独好,我就不能来走走吗?”
陈群低下头道:“家中事务杂乱,实在招呼不周,望奉孝见谅!”
郭嘉坏笑着说:“好得很,好得很,长文莫要客套。长文治国刚正不阿,治家井井有条,不过治国时我们尚且有闲谈天论地,看起来反倒是现在治家却更为耗心耗力呢!”
话中有话,他不说不快,但是说了又能怎样。
陈群准备吩咐人准备酒菜,却被郭嘉阻止。
“我可不是为讨口酒喝才来这儿的!”郭嘉忽而叹道,话音未落,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陈群赶紧带他进屋,把屋门窗户关上,生怕他再吹凉风。
郭嘉咳着咳着一把抓住帮他顺着背的陈群,紧紧抱住,强忍住不适,调侃道:“可曾想我?”
陈群答非所问,痴痴道:“你瘦了。”
“你……还是没变……”
口气软软的,但是听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否则应该是……应该是什么样的语气,陈群有点恍惚。
陈群任由其抱着,然后郭嘉得寸进尺慢慢吻上他的唇。
小心翼翼点到即止的轻吻后,郭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呵呵,一点都没有变,任我摆布。”
陈群从不怕被别人评论,即使有违他的心意,由别人说去,他从不好辩解。他只是觉得,今天的郭嘉有点不一样,究竟是哪里呢,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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