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虽然疑惑,但一天下来,情绪纷杂,他也再懒地去刨根究底到底要做什么,刘显不是已经——
沉重的拉门声。急促的脚步声。
“快点……嗳!小祖宗可护紧了!陛下交代了……”
几个侍从护着一个身穿黑衣兜帽的孩子走了出来。外面原本被晏良认为是路人的几个壮汉见状赶紧从街的另一头牵来一辆马车,绿纱素面罩顶,油纸灯笼,都是极平常的家用马车装扮。
孩子走得有些迟疑,那些仆人也不催,背着一应包裹,左右看着,等孩子终于上了马车,才坐到最前的位置,低低地喝了声“驾”。
马车铎铎离开。
“这是……”晏良喃喃,那个孩子分明就是恭敬伯!
“陛下没有鸩酒杀恭敬伯,将他外放了,日后也不会亏待。只是明天一大早依旧会有恭敬伯暴毙的消息传出来”,辛渊看了眼晏良怔住的表情,“原因是天花”。
晏良坐着好久没有说话。
头顶月弦初上,清秋疏影,回头隐约能望得见禁宫高墙上森严威厉的一角,是凤翔楼的飞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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