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阜盍与皇上之间的恩怨,来迟倒是不想去深思,那两个人之间有着旁人无法插入的回忆,甚至连他们本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对彼此之间的执着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若是真的无情,何以这么多年来都纠缠不清?
有时候来迟甚至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和皇上那几分神似,而让阜盍误会了是喜欢自己的。毕竟在阜盍心中,幼年那个在他背后等待守护的皇上,才是他宝贝的回忆。而自己,不过是他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的寄托而已。
来迟历来都是谨慎的,看多了那些为了情爱落得悲惨下场的故事,对于所谓的情爱避之惟恐不及,更何况对象还是阜盍,那种男人习惯了站在人上,与自己真是点点都不般配的。越想越烦,干脆便摇了摇头不再纠缠,也离席向着皇后的寝宫而去。
因着来迟喝多了些,便是脚步也有些虚浮,引路的宫女提着琉璃宫灯,两外两外宫女扶着来迟,后面再跟着两个公公,一行人倒是呼呼啦啦向着皇后那边行去,结果到了宫门口引路的婢女却停了脚步。
来迟一抬头,见皇后寝宫是关着的,朱红的大门上一堆鎏金狮岁门口静静悬着,门口站着的是提前跑来通报的,见了太子赶紧跪下,哆嗦嗦道:“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的宫女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让太子殿下改日再来。”
“没事,你们都走开。”来迟摆摆手,走到门前便直直跪下,吓的后面的宫女公公连忙都跟着跪了下来,顿时皇后寝宫门前便呼啦啦一群人跪着,气氛格外肃穆。
来迟跪下了也不吭声,身后的宫女公公更是不敢吭声,初春下了夜依旧冷得厉害,宫里面都是用青石板铺的路,跪上去格外寒冷,可是来迟便是一直跪着,他知道皇后心里有怨,但是她更是太子的亲身母亲,苦肉计便是最上策了。
一个时辰之后,来迟的酒意已经散开了,没了酒劲加上他内功也没有,更是格外寒冷,跪着的膝盖估计已经青紫了,整个脚都麻木没了知觉,不过来迟还是面不改色。
现在的形势,容西家虽然倒了,但是武将最重的便是情谊,便是没了军权,仍不能小看容西家的影响,所以皇上是断不会和皇后闹翻的,皇上自然不可能低声下气来和皇后和好,不止是身份的关系更是皇上来求和只会更尴尬,而身为皇后的亲儿子的太子便是最合适的,现在就是看谁更狠得下心了。
另一边,重晏宫内,阜奕与阜盍难得心平气和对面坐着,自阜盍当年离宫,重晏宫便封了,不过日日依旧有人仔细打扫,过了这么多年倒是依稀如旧。
伺候的婢女早就都退了出去,宫内灯火通明,屋角摆着燃着沉香檀木的暖炉,倒是觉得格外温暖。而桌上摆着煮好的茶,热气氤氲,泡茶的水是那山上运下的幽潭寒水,泡茶的茶叶是千金一两的白山云雾,只可惜茶是好茶,对坐的两人却都没有品茶的心思。
“上一次,与你坐在这里一起品茶,似乎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阜奕喝了许多酒,此时眼角有点微红,一扫人前那副威严端庄的皇帝模样,眼神殷殷看着阜盍柔声道:“还记得当年你最爱喝这白山云雾,每年让人给你送去的,也不知你喝了可满意?”
阜盍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冷声道:“这茶还是配上这水才是上品,潍城的水,泡不出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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