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一处,来迟猛地看着阜盍瞪大了眼,阜盍不是先帝的血脉,这样的事情被称为惊天秘密也不为过。
可是转念一想,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先帝的态度大变,还有什么比自己深爱的女人生的别人的孩子更让自己膈应的呢!可先帝的身份却注定,他只能保守这个秘密,所以唯一能做的,便是对阜盍眼不见心不烦,皇位更是不可能让他沾染。
又想起自己进了宫之后,的确有御医取了自己的血,想必就是因着先帝曾经出过这样的事情,才会对血脉如此在意,毕竟容貌世上有相像的,但是血脉却是不能作假的。
“不是皇家血脉而不能得到皇位,若真是如此,我便认了。”阜盍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便是言语之言也多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可是我后来让人暗中验证,我的血和父皇的血验出来,却证明我的确是父皇亲生的!当初告诉父皇我并非父皇血脉的便是他,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让父皇相信的,但是目的只会很明确,他想要那个皇位!若是他直说,我未必不会让他,可是他却用了这种手段,撒了这样污蔑我和母亲的谎言,背叛了我,也背叛了母亲!”
阜盍提到母亲之时,眼中的悲伤如此明晰深沉,一如所有孩童一般,对自己母亲单纯而真挚的憧憬与深爱。来迟顿时想起对那个神奇女子的传言,也忍不住唏嘘,想必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兄弟而背上不忠的污蔑,只要是身为人子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我觉得,或许,真相并并不止如此简单。虽然我对皇上谈不上了解,但是他一直以来,对王爷却似乎并无恶意。”来迟想起皇上的一系列行为,总觉得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没有被解开。虽然阜盍说的话不可能是说谎,可是皇上的行为又的确不像是对阜盍有恶意,难道是因为对当初自己的行为在忏悔?
“你不用安慰我,他的性子我了解,总是戴着一张面具一般处心积虑,真正的心思却是谁也看不透的。之前我觉得,总得要和他斗一个结果,不然当年的心结是永不能解开的。但是如今,我却也渐渐变了想法。”阜盍看着来迟,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缓和:“我与他毕竟是血亲,若是真的闹到生死相对的地步,只怕也是会惹母亲伤心的吧。他若真要这么天下,便给他去,皇宫虽美不过华美囚牢,而我在我的地盘上却是自由自在,若能和心爱之人携手逍遥,更是一件乐事。”
见阜盍眼中一片赤诚,来迟自然听得懂这话中含义,忍不住扭过去红了脸,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才开口道:“那个,咳,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出关吧!”
“也好。”阜盍点头,右手楼主来迟的腰,一手握住风筝上的支撑之处,两人贴得极近,阜盍说话的呼吸便都清楚传到来迟耳里:“你且抓好了。”
来迟知道阜盍这是在保护自己以防万一,毕竟自己武功太低,虽说这办法行得通,但是毕竟是趁风而飞,难保会有危险。对于阜盍的靠近也没有拒绝,伸手握紧风筝支架,两人向前疾跑几步,接着风势一跃而起,之间天幕之后隐隐一个黑影划过,夜风呼啸,悄无声息便出了那西峡关,落入茫茫大漠之中。
☆、奸细
北夷四大部落,首当其冲的便是戎扈族,依次便是逑巴族、克尔汉族和镞禧迩族。北关土壤贫瘠不宜耕种,矮草茂盛,四大部落都是以放牧为生,除了皇族是在水源边定居之外,大部分族民都是逐水而居。
马背上的民族,四处流离,便成就了野蛮彪悍的性格。关内相比关外自是富足的,每年秋末冬初,夷族牛羊肥美,关内粮食满仓,便是关内关外交换货物的频繁时节,接触一朵摩擦便多,发生战事也是常有的事情。
往年多半采取的和谈策略,毕竟北关贫瘠,地广人稀,对于建立在耕种基础之上的关内来说,便是如鸡肋一般的存在了。只是人心都是贪婪的,如今这一块鸡肋卡在了喉咙里,若是取不出来,唯有咽下去一条路可走了。
来迟与阜盍出关,自然是极为隐蔽的,那场大火之后连太子与歌舒尚的联系也断掉了,只怕除了这两人自己,其他人都不会知道两人已经到了关外了。
皇上看着眼前的秘折,狠狠咬碎了牙,浑身的戾气再也掩不住:“七日已过,还未查到一丝消息,那不成两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皇上,且莫心急。”一双雪白柔荑放在阜奕背上轻轻顺气,娴贵妃的语气透着淡定,温婉如水:“义王连那蜀中的蛮荒之地都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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