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甜蜜辛辣的酒液通通饮下喉间,整个人仿佛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我是踩着轻飘飘的脚步,漫步云端一般怡然自得的回到了公寓。
拒绝了那个送我上了出租车的家伙的好意,我一个人稳重的进了电梯。
被区区几杯鸡尾酒放倒?不存在的。
我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我掏出门卡贴上眼前这扇大门的门把手上方的感应区,“嘀嘀嘀”的响声过后,门却毫无动静。
我抬腿踢了踢这笨重的大门,固执的拿门卡去刷,果然,门还是打开了。
只是出现在门背后的这个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怔了片刻,随即笑嘻嘻的揽上他的肩膀:“你、你怎幺到我家来了?”
男人没有说话,那双似乎凝结了霜雪的眼眸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半晌才对我说了一句:“陈理非,你喝了多少?”
我最讨厌自己被人看扁,揽上他肩膀的手抓住他,迫使他不得不跟我四目相对,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我没有喝醉。”
话才说完,胃里就一阵翻天覆地的难受,我几乎是立刻就捂住嘴小声的干呕了起来。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紧接着,我便被一双温柔却有力的手搀扶着走向了浴室。
浴室里的灯光黄澄澄的,在镜子的折射下更是绽放出柔和又梦幻的光芒。
我懵懵懂懂的被男人带到了用透明玻璃隔绝起来的独立淋浴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头上的花洒忽然被人打开,一瞬间,温热又密集的水流从我的头顶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
我甩了甩被打湿的头发,一下子就明白了始作俑者是站在淋浴间外静静凝视着我的男人,嘴角绽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伸长了手臂一把将他拉入这狭窄的淋浴间内。
很快,穿着一身睡袍的男人也变得跟我一样,我们是两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
我满意的笑了起来。
朦胧又潮湿的水雾渐渐在这方狭窄的空间内升腾起来,我扯了扯已经彻底湿透的衬衣,难受的缠在身上。
始终看不清表情的男人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像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声音似的,伸过手便轻车熟路的替我解开了碍事的衬衣,再往下则是单薄的西裤。
在这连绵不断的潺潺水声中,我出神的望着男人被打湿的睫毛画过一个脆弱的弧度,以及那领口之下湿漉漉的锁骨,美好的腰线,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对方圈禁在了淋浴间的墙角。
那双潮湿又清冷的眼眸看不清任何情绪的望着我,毫无防备,却一点儿也不脆弱。
我想要吻上去,却被他冰冷的指尖所制止。
快要被水声所掩盖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入耳中。
“你以为我是谁?”
真是一个奇怪又好笑的问题,我不禁笑了起来,手指轻轻地顺着他的眉梢滑向他的眼尾,嘴里轻轻念叨着:“你是谁?我是谁?”
男人眼帘微垂,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讽刺的微笑。
在他这片刻失神之间,我却蛮横的挤入他的双腿之间,扯开那碍事的睡袍便意图不轨的磨蹭起来。
男人不配合的扭动了起来,更激得我按捺不住,热血沸腾下更是硬生生掰开那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握住自己狰狞的凶器就想长驱直入。
只是眼前这个人的表情渐渐地变得冷落下来,即使潮红的脸庞看起来是那样秀色可餐,然而与之截然相反的却是那冷冰冰的表情。
终于还是忍不住泄气似的暂停了这粗鲁的举动,轻轻地含住他的嘴唇:“不要生气了,阿秋……”
湿漉漉的睫毛在眼前颤抖着,已经无从分辨交错响起的是我或是他的喘息,我握住他搭上我肩头的小腿,猛地沉身挤入那狭窄又未曾触碰过的花穴之时,险些一下子就缴械投降。
我埋头吻上男人湿润又细腻的颈侧,密集的水流顺着二人的肌肤滑落下来,他平坦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我的手指顺着睡袍的边沿探入,毫无阻碍的捏住了那微微突起的小点,身下也借此轻轻地抽送了起来。
“嗯啊——”
传入耳中的是男人克制的喘息声,环住我颈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我,仿佛是为了作弄他这样隐忍的可爱似的,我扣住他浑圆的臀部,埋在他花穴中的肉刃更是不知好歹的往更深处填埋,一边这样开拓着他的身体,一边含住他的耳垂,含糊又露骨的说:“叫出来,叫给我听。”
他浅浅地翘起嘴唇,腰部随着我抖动着,然而气息却是竭力保持平稳的念我的名字:“理非……理非……”
波光荡漾的杏眼温柔得仿佛快要滴出水似的凝视着我,忽的,他微微蹙起眉头,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近乎于难堪的表情——因为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又急又狠的射进了他的体内,快到甚至来不及拔出来。
但是,我却并不为此感到后悔。
这种从内而外彻底的占有了一个人的感觉,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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