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带了两只可爱的小兔子去他的课堂上。
“今天我们有一位非常特别的客人,而且他还带了非常特别的惊喜给大家,”艾萨克告诉孩子们。这个班上有八个孩子,就像他说的,年龄在六到十岁之间。他们之中有些人和艾萨克一样,眼睛看上去完全正常,而有些就很明显是盲人,但他们全都带着大大的笑容。布雷迪躺在艾萨克的桌子底下。它抬头看了看,然后在发现我的时候摇起了尾巴。
“这位是里斯医生,他是位兽医,”艾萨克向全班同学解释道,“他的工作是照顾动物们。”
“下午好,同学们。”我说。
“那么同学们,我们现在在读什么书呢?”
“《彼得兔的故事》。”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孩回答道。
“很好,乔治娅,”艾萨克说道,他仅仅通过她的声音里就辨认出了这个女孩。
“那么,”艾萨克微笑着说道,“你们觉得里斯医生今天可能会带什么动物过来呢?”
“兔子!”有几个学生异口同声道。
他们的兴奋溢于言表。他们高兴地尖叫起来,彼此兴奋地交谈着,而且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的笑容咧得更大了。我俩让大家坐在地板上围成一个圆圈,然后我把一只小型垂耳“彼得兔”从携带箱里拿出来。我走到艾萨克身边,轻声说道:“给你,抱住这只兔子。让它靠在你的怀里。”
艾萨克把手举到胸前,然后我把一只小兔子交给他。它就跟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就像这样握着它的后腿,”我说着将他的手握入掌中,然后把着他的手移动,以便他能正确地抱着兔子。“它的体型很小,但是它的后腿力量很强。”
艾萨克微笑起来:“它摸上去很软。”
我也向他微笑起来:“没错。”
艾萨克和孩子们坐在一起,让他们都能来感受一下兔子松软的皮毛,柔软的耳朵,抽动着的鼻子,还有小小的棉花一样的尾巴。我抱着另一只更加温顺的兔子跪下来,让这些孩子们每人都能轮到一次抱抱兔子的机会。
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的笑容,真的很美。
当他们每人都抱过一次之后,我把兔子放回携带箱里,接着一堆问题开始向我抛来。比如我都在照顾些什么种类的动物、我曾经治疗过的最大的动物是什么、最小的又是什么、我有没有养宠物猴。
我大笑起来:“没有,我没养宠物猴。”然后我告诉他们,“我养了一只狗。它的名字是米西,它有着黑白相间的长毛,那毛长得我几乎每天都必须要给它梳理一遍。”
“就像头发一样?”
我轻笑道:“是的,就像你的头发一样。”
“它漂亮吗?”一个小女孩问道,“你有没有在它的头发上扎蝴蝶结?”
我微笑起来。“它不用蝴蝶结就已经很漂亮了。”我回答道。
“它会做指定动作吗?”
“会一些,”我说道,“它会坐下,停步,翻滚,取东西。”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男孩问道:“你有在照顾其他狗么?就像布莱尼根老师的布雷迪那样的。”
“事实上,布雷迪是我经手的第一只导盲犬,”我告诉他们,“而且它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狗。”
“它比米西还要聪明吗?”那个年纪小的女孩问道。
“是的,比米西聪明多了。布雷迪是一只非常特别的狗,它有个非常特别的工作,”我说,“我认为布雷迪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特别的狗。”
然后我看向艾萨克。
我觉得他看上去……很震惊。但他流露出更多的表情是恼火。他别开了脸,就像是拒绝听到我的声音,而我能看到他咬紧了牙关。该死。
“好了,”我跟全班说道,“我觉得这次拜访很愉快,但我最好还是把兔子们送回家去吧。”
艾萨克站在我对面,和我保持着清晰可见的距离。我没有指望他紧挨着我,但是他站在尽可能地远离我的地方,并把他的手臂抱在胸前。不用明说,他的肢体语言就告诉了我:我已经过界了。他让班上同学对我表示感谢,他们也这么做了,然后他就基本上无视我了。
我把兔子还给它们的主人,告诉她,她让八个孩子非常开心,然后我回到了工作上。过了正常下班点之后我还多待了一会儿,把我工作给补上。
看起来只要一提到布雷迪是只好狗,他的情绪就会急转直下。我想起那么多次我几乎要开口问他,为什么不对那只狗表示出一点情感、一点赞赏,现在我却因从来不曾提起这些话而悲伤地松了口气。
我的第一反应是以退为进,给他一点自己的空间。一直以来,以退为进和求同存异就是我条件反射一样的本能反应。一直都是这样的。我讨厌争执,并且不惜一切代价避免争执。所以如果由我来决定,我会给他足够的空间直到他愿意和我谈谈为止。
但是沉默会让他无所适从。他之前就这么和我说过。对他来说没有视力就已经足够糟糕了,他没法再应对沉默。那是他自己过说的话。
所以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我知道他现在在家,我也知道他能听到手机响起,而他手机上的合成语音会告诉他这是我打来的电话。但是他依旧没有接。
好一个“无法面对沉默”啊。
在我带米西去散步之前我再次拨通了他的号码,然后当我们散步结束时我又打了一次。当我在上床之前再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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