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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只了不起的动物。
并且在为一位了不起的人类服务。
返程时,我们在公园的长凳上坐了一会儿。我递给艾萨克一瓶水,然后拿出便携式的水碗让两只狗也能喝点水。看到艾萨克和布雷迪合作得这么好,这么融洽,我期盼着艾萨克会拍拍布雷迪,或是给它其他奖赏,又或是别的什么。
什么都好。
但他没有。他什么都没做。
他没做这些,而是说起自己之前几次和萝丝一起来这里的经历。他说话时一直保持着微笑,尽管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经过了前几天我们互诉衷肠,产生误解,争执不休,到最后和好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不想毁掉它。我不想毁掉我们之间刚刚修复的关系。
我想告诉他布雷迪和萝丝一样优秀。我想告诉他如果他不停止这种行为并加以重视,他就会错失了解这只非常、非常棒的狗的机会。
但是我没有开口。
而我也非常清楚不应该在一只导盲犬工作时、被系着牵引绳时去抚摸它,但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给它一点关注。我必须得让它知道它做得很好,而且它是被欣赏着,被爱着的。我内心属于兽医的那一部分、属于动物爱好者的那一部分,都让我没法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那只有着棕色眼睛的漂亮狗狗坐在那儿,等待着某种赞赏。所以我趁着收拾水碗的时候,揉了一把它头顶的毛发。
如果艾萨克能够用他那种神奇的、不用眼睛就能明察秋毫的能力察觉到我的动作的话,他不会让我这么做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布雷迪看向了我,它的舌头从一侧的嘴角耷拉出来,它那双欢乐的棕色眼睛里充满笑意,而我也朝它笑了笑。
我们沐浴着冬日的暖阳,坐在公园长凳上,然后我给他描述我所看到的景象。这里有一片设施看上去像是新的,新设立的指示牌上写着哪条路适合哪种类型的远足者,另外还有新的野餐桌。我能想象到夏天时这里应该非常热闹,但是当天气转冷,来远足的旅人就少了很多。
“我很愿意再来一次这里,”我说道,“我想试试其他的路线,所以下周末,如果天气好的话,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嗯?”
“没问题,”艾萨克说道,“如果你真的很想尝试的话,我们今天可以多走一条路。”
“不了,”我说着站了起来,“我跟你保证过下午会是室内活动,而我也不打算食言。”
艾萨克微笑起来:“室内活动?”
“没错,”我微笑着说道,“在床上,在沙发上,靠着厨房的料理台,或是在浴室里……”我暗示意味十足地欲言又止。
“按着这个顺序来?”
我大笑起来,然后拉着他站起身来。“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那好,我想要,”他说着,起身靠着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把鼻子凑近我的脖颈,嗅着我的气味,“按照这个顺序,做两轮。”
我呻吟着笑出了声,用手掩饰着下身突如其来的胀痛。“那我们最好赶紧离开。”
我装好背包,把布雷迪的牵引绳提手递给艾萨克。我看了看两只狗:“来吧,孩子们,准备好出发了吗?”
“呃,”艾萨克问道,“你刚刚叫两只狗‘孩子们’,是吗?”
我笑了起来:“是的。”
他朝我摇了摇头,然后当他坐上吉普的时候,他说道:“噢,该死!”
“怎么了?”
“下周末,”他开口道,“我不能和你一起远足了。下周末我们学校要组织大扫除。”
“‘大扫除’?”
“是的,你知道的,就清扫院子、打理花园、收拾东西、维修设备、修剪树枝,这一类的事情?”
“修剪树枝?”我问道,“我也不想问得这么直白,但是盲人怎么修剪树枝呢?”
艾萨克扣上他的安全带,说:“我也不清楚。老实说,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有树,但我真心实意地希望我们是有的。”
我微笑起来,几乎有些不敢开口:“为什么?”
“因为去年,格兰杰先生——我们的美术老师——的确拿着修枝剪剪掉了什么东西。”
我大笑起来。时不时的,我就会感受到他的幽默感,就像汉娜的一样,而我期待着他会把这一面更多地展现在我面前。“艾萨克,你刚刚是开了一个盲人的玩笑吗?”
他也笑了起来:“我没有开玩笑,格兰杰先生真的拿剪子去修剪了什么东西。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但是他们在那之后就把那剪子藏了起来,现在没人能找到它了。”
我捧腹大笑,而艾萨克也轻笑起来。我把他的手举到我的唇边,然后亲吻了一下他的指节。“我能一起来吗?”我问道,“这个大扫除?”
“当然,”他说道,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你可以来找找那把修枝剪。”
* * *
我是真的很期待能看看艾萨克工作的地方。我想知道他每天都是在哪度过的,他每天都做些什么,为什么他会喜欢这份工作。我已经听他说起过很多,他也给我看过他带回家的一些工作,但那是用盲文写的,所以我完全看不懂上面说了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是有在学盲文,但这就好像是另一门语言,而且坦白说,它很让人费解。我都无法想象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是如何学习盲文的。于是我每看一次他盲文,我就对他更叹服一点。
很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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