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泛着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我这一天整个人都是乱哄哄的,来来回回想了好多,一直在到底该不该告诉经理我的心意上来回挣扎。我一路思索的送副总到了住院大楼的楼口,左看右看没看到他的车子。
「副总您不是开车来的?」
副总咳嗽一声:「呃……!有人来接。」
我「哦」了一声,也没话了。
我俩交情本来就不深,再说他还是我曾经的情敌(当然是单方面的),按理说我也没什么能和他聊的。可即使心中告诉自已不要多话,但是眼见着副总站在身旁,而且看样子还能再和我聊上一会儿,我就再也管不住自已的嘴巴了。
「那个……!副总。」我清清嗓子。
「嗯?」
「冒昧的问一下,之前听你说我们经理有个心上人,但是你一直不知道是谁……!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副总转过头来看我,脸上似笑非笑,表情真是又怪又贱:「你说经理的心上人?我刚开始以为我知道,後来我以为我不知道……!结果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知道……!」
啥?我有听没有懂,副总在打什么哑谜,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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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副总基本上是天天跑来医院报到,可以说是风雨无阻,而且每每对上我,他都摆出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如果他不是我们公司的副总,我绝对要狠狠痛揍他一顿。
经理刚开始不愿理他,只对他冷冷淡淡的,我却依旧不放心,跟防着狐狸似地防着副总。可一日我突然尿急,实在忍不住跑去上了趟厕所,明明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就不知副总在这段时间内对经理说了什么,等我回来之後木已成舟,经理对副总居然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笑脸。
我万分後悔离开了经理,对副总越发敌意浓重,毕竟这是前情敌,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竞争力,但是在他正式淘汰出局之前我都得谨慎小心。
可是第二天我就见着副总被来接他的秘书压在医院地下停车场的墙上,秘书的手掌贴着他的腰腹,嘴巴噙着他的耳垂,两人抱成一团,难舍难分。
我眼睛瞪着铜铃大,完全想不到我曾经的小学同学、现在的总裁秘书居然会对男人感性趣!而且他的对象居然是臭名昭着的纨裤子弟!
不过从那之後我对副总算是放了心,以前没注意过,现在仔细一看,他明明就是一脸小受样嘛(我特地为了经理去恶补同志用语)。
以我对老同学的了解,副总是说什么都翻不过他的五指山了,所以从那天开始,就变成我对着副总每天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了。
这厢我也加快脚步对经理大献殷勤,可是我们二人的关系像是进入了冰冻期,再不复之前的默契温暖。
经理对我天天板着一张脸,不让我喂粥、更不让我摸小手,我知道他还在气闷于我那晚的偷吻,就想听到我的解释。可是我真的没有信心,能在说出我的心意後不被他鄙视与嘲笑。
是啦,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畏畏缩缩,明明我从小到大都被老师同学说是「傻大胆」、「没心眼」,但是偏偏遇上经理後,我却成了狗熊一头,从没有在一件事上占过上风,更没有一次胆敢对经理强硬一些。现在回忆起来,所有跟经理相关的决定,我无一不做得瞻前顾後,犹豫很久。
这么看来,说不定我很早以前就对经理情根深种,我这副模样,不就是一个标淮怕老婆的中年男人吗?
可惜啊可惜,不知我这辈子有没有这种好运气,能讨得经理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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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胃出血没过多久就好了一个彻底,根本不用再和稀粥为伍。可是经理的胃溃疡却反复发作,再加上是公司给的带薪假期,不休白不休,我们二人就一直没有出院。
可是人家医院的病房也是有使用期限的,好多人在後面排队等着这么一张床位治病,我们总占着也不合适,所以最後决定还是出院,把床位留给更需要的人。
毕竟胃病这种东西,一次就好利落了也不太可能,最重要的还是日後保养,千万不可再饮食不定、作息混乱。我在心中许下诺言,以後学做菜煲汤,绝对把经理养得白白胖胖。
我们在医院住了这么久,和医生护士也混了一个脸熟,经理虽然不擅人情世故,但是也知道在离开前应该感谢他们一下,于是便拎着提前请副总带过来的零食什么的,去护士站分发。
我本来也想跟着过去,可是经理只冷冷的瞥我一眼,我便只能灰溜溜的退下,自觉整理起二人的行李。
我们在医院也没怎么穿自己的衣服,一天到晚都是病人服、病人服,只是有的时候会在里面加一件保暖内衣。
经理爱干净,贴身内裤一天一换,保暖内衣至少也得三天换一套。他身体弱不能沾冷水,又不愿送到医院的洗衣部去洗,所以这些粗活都是我主动包了下来。
自从吻痕事件我们二人关系降入冰点後,经理再也不让我碰他的衣服了,即使身体再不舒服,也强撑着自已打水洗衣,大不了兑些热水,总之绝对不准我再碰。
我本来无精打采的收拾着我们两个人的行李,可是没一会儿就来了精神——脱下病人服的时候,经理也脱下了他身上那身穿了两天的保暖内衣,而现在这身肤色的衣裤就摆在我面前!
我伸手上去轻轻摸摸,感觉上面还带着经理的体温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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