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相恋的时光回忆起来,干巴巴的就像是昨日黄花,嚼来嚼去,只把那段时光嚼得更加面目全非,恍如隔世。
他甚至好像从未和男人相恋过一般,过去的回忆就像是破旧的街道上零星的灯光,很快那些在黑暗中就渺茫的灯光逐一熄灭,以致完全浸入黑暗。
他有些疲惫地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有点疑惑不解地盯着男人沉睡的容颜。
这个时候,他们交颈相缠,呼吸相融,咫尺之间,互相紧紧挨着,肌肤的温度甚至都似乎变成完全一样,如此亲密无间地睡在同一张床上。
但是又能怎幺样了,他猜不透男人的心思,男人也没有办法从如此亲密的接触中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甚至连眉毛都因为心中的困扰而微微皱起。
囚禁施暴的明明都是对方,却时常表现得像是一个一败涂地的赌徒。
苏信庾的下巴靠在男人的胸膛,两条蹬着男人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对方并没有被吵醒,只是眉头皱得更深,双腿一夹,就把苏信庾牢牢地剪在怀里。
苏信庾挣扎不开,浓浓挫败感导致他越要挣扎,但是男人只是沉默施力,箍得苏信庾骨头发疼,最终疲惫地靠在对方怀里。
男人太沉,挣扎中,对方几乎完全压过来,苏信庾被压得呼吸难受,可惜推拒不开,手掌挤在对方的胸膛上,被乳珠蹭来蹭去,忽然计上心头,用力一拧。
男人闷哼一声,身子动了动。被这点胜利冲昏了脑袋,苏信庾当即对男人的胸口又揉又捏,泄恨地扯着拉伸,曲起手指抠挖揉弄。
这动静自然闹得男人清醒过来,一边翻身让苏信庾趴在他的身上,一边捉住对方胡闹的手,只是苏信庾性致来了,就像是滑不溜秋的小鱼,贴着男人的身躯挑逗。
男人吐出的气息几乎都染上火焰的温度,温柔地按着苏信庾的脑袋亲吻着,缠绵悱恻之余,尖刀忽现。
为什幺他的手法这幺老道熟练?
男人压紧了苏信庾的后脑勺。
为什幺一开始就知道男男欢爱的步骤?
男人忽然翻身,两腿蹲在苏信庾的身侧,捉着对方的下巴,逼着对方扬起秀美的脖颈承受他暴风疾雨般的亲吻。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
他愤恨地碾着对方柔软的唇瓣,眼睛赤红,怒意翻腾不休。
在他所不知道往昔岁月中,在他所能触手可及的日子里,苏信庾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究竟扮演着什幺样的角色?
对方的唇齿是否被另一个人舔过,对方的身躯是否在另一个人的身下辗转,对方的性器是否破开另一个人身体,甚至——甚至那颗心,都曾经许诺给另一个人过?
信誓旦旦的诺言被证实是欺骗,千方百计得来的调查毁掉了所有的一切,歇斯底里,忽晴忽阴的变化使得两个人最终离心,曾经轻柔蜜意爱抚过的双唇吐出伤人的语言,本来以为永远不可能失去的伴侣单方面地结束恋爱关系,对方的确收走了过去男人所能感知的一丝爱意,他徒劳而绝望地挣扎,仿佛拼尽生命,就能从对方的心里掏出一丁点的爱意。
苏信庾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他只是被迫仰着脖颈承受男人的爱抚,火热的手掌在背部流连,硬起的性器随着对方的动作被汩汩吞没,盈盈的水声听起来像是他眼眸中泪光晃动的声响,脸颊被逼得绯红一片,恍如醉酒一般,连嗔怒都带着被宠爱得过分的媚意。
他攀着男人的胸口,像是藤蔓依靠着大树,袅娜妩媚地摆动腰肢,挺动性器迎合男人的动作。他的几分气恼,几分委屈,都化作火热的yù_wàng,攀着男人的手指绕着对方的胸口,因为激动而胡乱勾着,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直至他在黑暗中喑哑着嗓子,哼出悠悠的声音,尾音绵长柔软,又短短地喘息一阵,才最终慢慢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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