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蜀汉干得,又不仅仅是出谋划策。”
诸葛笑著说:“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周瑜想了想,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诸葛笑著问:“我们?”
周瑜站了起来,有些固执的问:“为什麽不,你怕是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发过脾气,不会对别人露出嘲讽的表情,更没有讨厌过别人,对所有的人无论上级下级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态度。但是你讽刺过我,骂过我,瞪过我,也讨厌我。难道我不该感到庆幸和自豪吗?”
诸葛朗声笑道:“都督的脸皮,孔明是见教了。”
周瑜也不恼,走到诸葛身前,弯著腰拾起诸葛的一缕长发,放到唇边微微一吻,并绽放出一个耀眼而灿烂的笑,周瑜说:“带著那幅不会变化的笑脸面具,孔明不会忘了自己吗?”
诸葛森然答道:“这就是你想赌的东西吗?”
周瑜笑著答道:“这是我想要的东西。”
诸葛因愤怒了煞白了脸,然後紧紧握著拳头,然後慢慢平静下来,良久,诸葛闭了眼睛,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讨厌你。”
周瑜说:“我不知。”
诸葛答道:“因为我没有试过失败,也讨厌失败。你让我感到忧虑,不过,就是这样的打赌才有意思。”
周瑜看著诸葛,但笑不语。
那天下午,周瑜早早离了府,他为了表示出都诸葛的全心的相信信赖,并没有对诸葛施行禁足的计画,相反画了一副详细的东吴出游景点图。
诸葛如同过眼云烟的听著,然後在周瑜出门後两柱香的光景,也出了门。沿著喧嚣而繁华的街道一路漫不经心的走著,确定没有人跟踪的时候,左弯右拐,到了一家较为偏僻的卖饼的店铺。
掌店的老人见了诸葛,随意著问道:“客官,你面可生著呢,哪个地方的人啊。”
诸葛答道:“普天之下,只有汉室一家。”
老人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问道:“客官要几个饼。”
诸葛答道:“一个,装了带走吃。”
老人应了一声,转身进室内拿了一个饼用油纸包了,递给诸葛,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孔明,不如分了给我吧。”诸葛微微一颤,却已被人抢了手中饼,此人正是周瑜。
诸葛脸色微变,问道:“你如何在此?”
周瑜漫不经心的说:“路过。”周瑜停了停,说:“我们不是说好了,不问政事的吗?”
诸葛冷笑道:“你若是不问政事,出府作甚。”
周瑜也冷冷答道:“既然我们各不相信,不如往後都粘在一起罢了。”说著,将手间的饼的掰开,露出里面一张羊皮纸。
周瑜冷笑道:“孔明,俗语有云,事不过三,我不愿对你动粗,不过你尽管试试,到了三次,看我会做出什麽事情。”
诸葛听了那话,口中不语,却不由把手握紧成拳头,掌心里面,是一张老人真正要传递的东西。
自从他被独自困在东吴时起,诸葛就一路装痴作傻,装成一副自大易怒的模样,不过是为了能在周瑜的轻视下,有一个最大的限度去自由的行动。他确实不愿意不遵守约定或承诺,但在国家面前,个人的意愿算得了什麽?他打定注意周瑜不可能至他於死地,所以也无所谓畏惧或害怕。
他背後是一个表面华美,实则摇摇欲坠的国家,他是那国家实际上的支柱。他是军师,军师只用出谋划策,可事实上,他要变成树,撑起一片天幕,他要变成水,滋养一方水土。
周瑜说他活得很累,的确很累。
但在千军万马国家社稷前,他从来没有悠閒的选择权和立场。
诸葛不怕死,尽管如此,面对周瑜的威胁和警告,他还是莫名的,觉得危险。
第7章
到了晚上,诸葛呆在都督府内,百无聊赖,屋子周围很静,非常静,静得只听到了虫声新噪和竹林轻响。但这种出奇的寂静反而让人心慌,诸葛知道周瑜亦是早已回府,虽然现在不知道干什麽,也许是披阅公文,也许正在哪个角落默默窥视。
被抓在手心里的不自由感,隐隐让他觉得有心不自在。那张小条被他塞在手里,这也许是他之後唯一能得到的蜀汉的消息,所以他才不得不更加谨慎,不停的猜想纸条的内容,而那不自在感使得他甚至不敢在无人的空房取出纸条来查看。
诸葛皱了皱眉头,以前有个魏国的谋士说他:诸葛成也谨慎,败也谨慎。那话说得很对,对得让他无法反驳。但他显然不喜欢这种评价,他也希望可以无所畏惧的酣畅大战一场,倾囊而出毫无顾忌,可他从来没有这种自由。他必须要不停的掂量,如果他走错了一步,会有怎样的代价——每一次代价都很严重,後果都很惨痛。
但也许在此时,处在无人能识举目无亲的东吴,他终於得到了这种自由,周瑜能让他付出怎样严重的後果?他想不出。所以他理应不该畏惧。可是就像久在笼中的鸟,纵使打开了鸟笼,鸟儿也会停滞不前。
良久,诸葛终於下定决心,他背对著房门,小心的展开掌心几乎汗湿的纸片,他在一瞬间想笑自己的没用,如果蜀汉将领们得知他们军师也有这样怯弱无能的一天,一定是瞠目结舌。很快的诸葛又定下了心,飞快的流览著纸条上的消息,并暗暗默记在心。
那纸条大意讲了蜀汉东吴两地联合抵御曹军的战况,程普率一万轻骑击杀曹军残兵,意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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