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勉强睁着眼,我轻轻拉开他身上的衣服,他伸手来抓我的手,我乾脆压着他,不让他自由活动。边脱边对他说:“北城很冷是吧?一不注意就会生病的,所以我前几年真是遭够罪了。哥哥不适应这边的冬天,生病了也是正常的事情,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已经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了。”然後我开始用药酒擦拭他的身子,太瘦了。“每天都很辛苦吧,你瘦了好多。这个药酒刚擦上会有点难受,一会儿就不冷了,忍耐一下就好。”我再抬头,哥哥居然闭上眼睡着了。我忍不住笑起来。擦完药酒,我细心帮他把衣服穿上。再帮他盖被子的时候,我看着他的睡脸。接着我再次揭开他的被子,手指停在他穿的亵裤的带子上。
心脏就要撞出来。
我捏紧了手指,却是帮他盖好被子,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满谷在书房叫醒。我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被我压了大半夜的胳膊手,转转脑袋。
“既然你这麽肯定他还是男人,你昨天爲什麽不看呢?”满谷问我。
我刚想叫道你昨天晚上监视我却又想这不可能,我看了数次,没有人。於是我望了他一眼:“他不是……太监”
我才发现满谷满身酒气,他对我说“啊,你这个胆小鬼。”
#贺田长天视角#
“小喜贵?嗯?这个是哑娘。啊。哑巴怎麽说话呢?”我斜眼看着她。
“不过也不用说是吧?”我指指放在我跟前的那一大堆信,“真没想到子青也有做事不乾净的时候呢,是不是?”我根本不看跪在我面前一个劲磕头的小矮子。
“小喜贵,你说你和哑娘都知道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是是!!”
“好了。你们回去吧。”
遣走了令人心烦的人,我随手拿起一封信,依然令人心烦意乱。
“长天。”
“嗯,母亲。”猜得透别人猜不透自己,明白的道理到了这时候也丝毫起不了半点作用。我拿起一封又一封的信,拿起,放下,拿起,扔出去。母亲走到我的身边:“你打算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郑这回真的不知道了。”我抬头,看见一抹血红色浮起在母亲的後面。
“母亲!”我推开母亲,看见那个幽魂裂到耳后的嘴,里面布满森白的利齿,舌头蛇信子一般几乎舔到我的脸,眼看我就要被她吃掉。我闭上眼,黑暗中全是汤子青的背影,一幕一幕,美得令人难忘,然後是熏的侧脸,俊秀永恒不更变。接着是幽魂的惨叫,就像女人死前的哀鸣。在她碰到我的瞬间幽魂被狠狠弹出去,我扔出手里的信,她躲避着愤怒的吼叫着。明明是得救了,却像是被压在水底,喘不上气的窒息。
我翻身把母亲护在身下,搂住她的身子。幽魂冲破镂花窗,窗外尖叫不止,一颗头颅被摔进屋内。是我舅舅的脑袋。
母亲惊吓过度晕了过去,我却遗憾的清醒着。
很多人都看见了,厉鬼碰到我便瞬间被灼伤。他们匍匐在我的跟前,祈吨盐耶斪魃衩鞒绨葜;
之後几天,母亲找了许多有名的和尚道士到宫中捉鬼,皇城里皇宫厉鬼的故事不胫而走,人们穿着红衣在戏台上跳起舞来,把这荒谬的事情班上戏台。我每天守着日益消瘦憔悴的母亲,看着没有了九太岁的皇宫。舅舅的丧事已办,整个宫里没有一丝人气。我无聊的打开那些信,一封一封的读起来,那个远在北方的小孩子,说他要去接他每天都不开心的哥哥,北方的人,北方的事。我叹了一口气,所有的事情还是等子青回来自己来说吧。
#哑娘视角#
那天一群官兵冲进槐序宫,把所有的仆人全部召集起来。他们抓起一个侍女,拿匕首抵住她的脖子,大声嚷嚷道:“皇上问话!你们中间有谁知道北方信件的下落的?不说这个姑娘就和这槐序宫一起殉葬!”小喜贵後知後觉的从後院冲出来:“干干干干啥!!造反咧!造反咧啊!九太岁的府邸也敢,敢,敢乱闯!皇上割你,脑袋!”
那些官兵打断他的一条腿,“看来你这蠢奴才是知道了,不带路,现在就阉了你和你主子做伴!”
“哎哎,嘶,官爷!官爷!什什什麽事,小的不敢咧,小的不敢咧,不不不敢咧……”我痛恨他这麽快就买了对他不坏的主子,但我也没有说什麽,或者我,我也不敢站出来说什麽。
“信,汤子青这麽多年来一直在收信吧,这些信在哪里?”
“信?信?啥子信?”
“别装傻!”他们又在小喜贵的断腿上踩了一大脚,小喜贵立马又说:“是是是,有有有!烧掉咧!”
“烧掉?你烧的?”
“不不不不不!汤大人,汤大人自己烧的哩!”那个官兵一刀碎了手里女孩子的喉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储物间!储物间!别别别别看俺!!哑娘也知道!!”我朝他瞪了一眼。
“女人,你和这个蠢奴才带路!敢说半句假话,就刮掉你们的皮晾在宫门上。”
小喜贵瘸着脚带着他们去了储物间,我看见他移开架子,把夹层里的几百封信全部翻了出来。被主人精心叠好的信封被粗暴地拆开,疼的好似割开了ròu_tǐ。
对不起。
#阿芒视角#
几天了,哥哥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我尽量把他和那些大臣隔开,方便我们说话。然而哥哥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小心翼翼,和我说话前先要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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