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进化这么普通的一件事,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着,可是每一种生物无一例外都被“进化”所折磨着,折磨到崩溃、到丧心病狂,却还只能妥协。
我就和生物们处于同样的境地下。
好像是三月、好像还是二月的一天,我和癫痫在庭院里到处晃悠着,把独孤一洋扫好的雪堆又弄得乱七八糟,把他堆好的雪人用铁锹拍散,他在我背后跟着到处晃悠,咧着嘴一副笑的很开心的样子,远远地看见独孤一洋来了就跟着我躲在墙角,背对着他两个人一脸“这幅惨状不关我事”杵在一边。但是等他走了之后又继续干坏事。
当时看着他,确实有种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在江南的那个夏天,一点都不差了。
那时候寒冬腊月的,天天冰冻三尺泼水成冰,突然有一天,也是在庭院里到处跑着玩,刹那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还有些凉,但不再是刀割一样的感觉了。我猜,春天应该不远。
又想起曾经做过的那个关于等待春天的承诺,真的很想陪着他,不只是谁都不走陪他到春天而已,想和他一起等到夏天、秋天,然后再一次经历泼水成冰的冬天。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好像感觉不到疲惫。
可是我哥他不愿意啊!
其实我每次一到春天就会容易暴躁,本身自己这个人性格就够坏了,可是到春天的时候简直坏的没边儿,就是那种听到一句不顺心的话、遇到稍微有点儿不顺利的事就要大发雷霆胖揍小弟的既视感,常常让他们仿佛身临历史剧,感受着“伴君如伴虎”的痛苦。
我猜我哥也有和我一样的毛病。
那段时间他的电话打得越来越频繁了,本来是一天一次的,之后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就像耽美小说里面贪得无厌的渣攻一样,每次挂了他的电话想想,这应该是今天最后一次了,但是他还来......
而且以前,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白天打电话,那段时间变成了晚上打、凌晨打,白天反而还打得少了。每次我一接通,他首先要怒吼一番今天又是奋斗了多少种方法还是没睡着,我还得宽慰宽慰他,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又一通电话,说还是没睡着,小疯子你的方法不管用......就这样,整晚上就过去了。而且因为害怕吵醒癫痫,每次听到手机响就赶紧跑到浴室里接,不过癫痫睡得像个死猪。
我其实是不想走的,但是有一天下午我哥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可惊悚可凄惨了,他断断续续地跟我说着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惨叫。那惨叫声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怕鬼的人被毫无准备地扔进了全世界最吓人的鬼屋、或者说......像个唱大戏的。总之很凄惨就对了。
我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一边用我最亲切最温油的声音说着熟悉的家乡话,一边又话里话外明示暗示地告诉他:“我马上就过去。”
我哥听了那句话,仿佛一下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一样,语气一下平稳下来,再正常不过了的说:“真的?你没骗我?”
“嗯。”
“那你明天就来。”他说完就“戚戚”地偷笑着,然后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惨叫。
我觉得我非去不可了,而且得飞过去。
......于是乎,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上了去四川的航班。
老实说,我在东北过得乐不思蜀真的很好,但是毕竟天府之国就是天府之国,我刚回来的时候哥也挺高兴的,没事干就带着我满街逛着喝喝茶、吃小吃、吃火锅、啃桃子两个人也挺乐呵的,不过我也是那个时候才体会到,什么叫“我不喜欢和饭量小的人吃饭,吃几口就抱太扫兴了”。因为我哥就是那样,我们两个去吃火锅,我从头吃到尾,他就吃两口就开始玩手机。
突然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我“蹭蹭”长肉,他还是瘦的跟超模一样。
我哥好像急匆匆地叫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是一天到晚带着我到处瞎逛,要不然就是宅,半夜睡不着把我喊过去哄他,其实也挺神奇的,他咬咬我就睡着了。我在的那段时间我哥应该是精神状态好了些,渐渐地,我发现他白天的时候也睡个没完没了,睡到中午才起,然后晚上十点多就倒头继续睡,一天有将近14个小时都在睡梦中度过。
以前也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嗜睡的人。
但是相对应的,我就很无聊了啊。
四川人有一个闻名天下的娱乐活动——打麻将。虽然全中国人都会打麻将,但是真正打到出神入化、能让导游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还是四川成都人。
好不容易回趟老家,不如就跟老乡们打会儿麻将呗——我就抱着这种心理,走进了一家棋牌室。其实也挺乐呵的,尤其是有一天碰见了一个不良少女,麻将打得可好了还自愿做我的下家,反正我们两个搭档,赢遍棋牌室无敌手,于是我们两个就成了棋牌室形影不离的一对好搭档。
直到有一天,碰见方大头进棋牌室送牛肉面......
其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告诉我,学校组织勤工俭学活动,他就抄起了老祖先的老本行,推着一辆手推车走街串巷地卖牛肉面,贾豆豆给他揽客、汪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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