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际上被他突然的发问吓了一跳,但还是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回答:“不知道,孟浩然吧。”
“我觉得是杜甫。”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尴尬地结束了。但是我的思维却还是无法从“李白的基友是谁?”这个实际很尖锐的话题上解脱——按照我的脑回路,我其实是适合学理科的,但是却被逼得学了文科,于是按照我这种人的思维方式要从这段谈话中寻找什么深意的话——
首先,这个问题可以被理解为——“李白的爱人是谁?”,然后,考虑这个问题时会有一个推己及人的过程,假设自己是李白,处在当时大唐的历史环境之中,那么我会稍微偏爱哪个人?会与哪个人有更深的交际?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历经磨难之后我心究竟属于谁?
毕竟也学了这么多年文科的,我也知道李白有一句蛮有名的诗:“吾爱孟夫子,fēng_liú天下闻。”;而杜甫就是个苦逼的无业小青年,为李白写了n首诗,即使两人不再谋面多年,连做梦的时候都担心他过得好不好,劝告他小心喝醉了之后掉进水里淹死,那么杜甫对李白的思念和敬仰一定是深入骨才对。
也就是说,孟浩然是李白爱的人,而杜甫是爱李白的人。
如果这么说的话,再加上最开始推己及人的过程,是否就可以判断,当面对“李白的基友是谁”这个问题,出现一个人回答孟浩然、一个人回答杜甫的情况时,前者偏爱孟浩然,则在他心中“我爱的人是我的爱人”,后者偏爱杜甫,则在后者心中“爱我的人是我的爱人”。
“细思极恐”这个成语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应验,想到这里再去看癫痫一样,突然又感觉他与我刚才所认识到的“后现代主义艺术家”不一样,不是那么浪漫、随意地表达自己的感觉,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而是十分的现实,对生活也逐渐持有一种妥协的态度,或者说是随和?不再尊重自己内心的感觉,而是随着大流,找寻一种仅仅是在现实意义中对自己比较有利的状态。
这样子让我想起我在某个古装剧里看到的一句台词:“我夫君若是能这么对我,我死而无憾。”总而言之能让人联想到封建思想。小小年纪就对生活失去了渴望和信心?
想到这里我莫名地觉得他很可怜,于是凑过去,装作一副很自然的样子问:“你明天想干什么啊?”
他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沉吟了一会儿,回答:“我明天想去图书馆里窝一天,看看小说蹭蹭w聊。”
仔细想来,这或许是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认真征求他的意见,一直以来我们两个之间好像就像饲主和小猫小狗的关系一样,我给他投喂什么他就吃什么,我走右边他就不走左边,我墨迹他就跟着我墨迹,我不玩的时候他就乖乖地杵一边或者是默默地走在我旁边,我不说话他也不怎么说话......
一直处在一种被动的状态中。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李白的基友是谁”这个梗,是我和我姐姐某天聊天聊到的,现在想来细思极恐啊,站在李白的角度,观察谁是他的基友,一个人回答孟浩然,一个人回答杜甫,那么就是在前者心中“我爱的人是我的爱人”,而在后者心中“爱我的人是我的爱人”
第134章 你来图书馆的目的?
我们打算到图书馆泡一天的那天早上,我又是早早地就从床上爬起来,在某精英伟大的霸霸诧异的眼神中梳梳洗洗然后就出门了,一路上见不到什么人,即使见到了也是一些起早贪黑一大清早捡拾废品的抠门老人,或者是一大清早起早贪黑跑去公园打太极、做广播体操、跳广场舞的老人。
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笑)
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一大清早就来他们家门口敲门抓癫痫了,我这回敲门的动作非常流畅,叮叮咚咚地一阵乱敲,敲的又是当世经久不衰的神曲《小苹果》。癫痫大概是觉得一大清早就有个人来他们家门口敲《小苹果》太丢脸了吧,我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咚咚咚”没穿拖鞋的奔跑声,然后门就被“唰”地一下打开了,下一秒我就被揪了进去,被他用呆萌的眼刀一阵瞪,平静到渗人地说:“以后敲门的时候能不能正常点。”
我点头。
“嗯好,这就对了。”
那天早上我为了自己不止能活到三十岁,又在他家蹭了一顿用昨天或者是前天剩下的米饭煮的粥,顺便吃了几口路边三轮车上卖的咸菜,意外的感觉咸菜配粥怎么能这么好吃。但是突然之间转念一想,思维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某精英亲爱的麻麻每天都在读的“xx市生命时报”,我有一天无意间瞅了一眼......
“诶,癫痫。”
“嗯?”
“我好像听说过吃咸菜容易高血压,吃隔夜饭容易得癌症。”
他没来得及说话,但是嘴里嚼咸菜的动作好像停下了,筷子戳在粥上表情呆滞,一副被摁了暂停键的小模样。他就这么呆愣愣地杵了良久,然后表情突然换成了一脸不屑,咽下那一口咸菜之后淡定的说了一个字:“哦。”然后继续吃他的咸菜喝他的隔夜粥,那副淡定的样子让我看着想现在就“咿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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