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意见的话,我就让人去内院找你媳妇女儿了。”徒昫在手心里敲了敲折扇,也不管南安王了,招手就让人去后院。
“慢!臣……臣这就去准备还银,请您稍待。”南安王爷还是有点眼色的,知道形势比人强,立刻就叫来管家去凑四十万两银子来。
徒昫这时候又插嘴了:“别忘了算上利息!”
“……是。”南安王爷的指节都被握得青白青白的了。
管家出去不久,徒昫就听到从后院传来喧闹和哭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管家才带着一匣子银票和十几箱的银箱子候在了门外。
“五爷,都点清了。是不是装车送户部去?”
“去吧。早说南安王爷家底厚,你们还不信!”徒昫朝南安王爷一拱手,“既已还银,我也不多打扰了,告辞。”说完就出了南安王府,奔向下一家——东平王府。
“五爷,要不,东平王府就算了吧!”身边有人劝徒昫。
之所以让徒昫收手,是因为东平王府的王太妃,乃是上皇的同胞妹妹。当年上皇为了笼络东平王爷,把妹妹嫁进了东平王府。王太妃的这桩婚事乃是政治交易,并不幸福。上皇虽然在后来坐稳帝位之后逐渐收了东平家的兵权,但王太妃还是始终郁郁寡欢,直到十几年前老东平王爷死了,如今的东平王爷——也是王太妃的儿子做了新任东平王爷才好一些。
这里面的事情徒昫只知道个大概,但是既然东平家欠了六十万两的银子这么多年了,他不可能徇私。其实徒昫觉得这个姑祖母真是自己作的。老东平王爷也不纳妾,就你一个,你里子面子都有,还有一个儿子,还要什么?
你心里不舒服又不关我的事。上皇体恤你是上皇的事。如今掌管户部的是我,就要按我的要求来。必须得还钱!
徒昫表情怪异的从东平王府出来,看着身后往车上搬银子的人,心里全是草泥马在愉快的跳跃奔腾。
王太妃的态度非常好,几乎是徒昫一张嘴就让人开库房还银子,然后借着清点的工夫,就和徒昫讲了一个同妻的一生。那个同妻,就是王太妃。随后王太妃就把话题转道徒昫身上:“本宫这些年,也练出些眼力来。你说,若有一日,皇上赐婚于你,你要如何?”
“姑祖母你这就多虑了。”徒昫笑眯眯的打太极。
“那要是赐婚给那个定城侯家的小子呢?”
“我也不知。但我知道,我是不会让我自己落入姑祖母这般的境遇的。君既无心我便休。这话连姑娘家都说的出来,我不过是疼上一阵子罢了。”
“若是你将来荣登大宝呢?”王太妃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到时候,我是天下之主,难道连自己裤腰带底下的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要是这样,登不登又有何用?”徒昫还是笑嘻嘻的。
王太妃听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你果然如同别人说的那样,肆意妄为,与众不同。”
“那我这肆意妄为和与众不同,是好还是不好?”徒昫听了问道。
“皇兄在位时,北静王府的兵权已经被收回。我儿早年也已经将兵权交给了皇上。如今西宁、南安两府的兵权也被皇上收回,如今天下的兵权可是全在皇上手底下了。”王太妃没回答徒昫的话,反倒说起了别的,“本宫自是看得清形式的,只希望皇侄能看在本宫的面子上,看在我儿一直没什么大抱负,让他做个富贵闲人吧。”
“小五,王太妃找你说什么了?”等在外面的谢鲸一看徒昫出来,立刻快步上前询问。
徒昫看着谢鲸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就“啧”了一声:“没什么。”
谢鲸虽然心里奇怪,但还是没多问。要是小五想说,到时候自然会说的。
徒昫翻身下马:“下一个是谁家?该是西宁家了吧!”
“五爷!五爷!”远处跑马过来一个户部的官员,“西宁王爷的欠银刚才已经送去户部了。尚书大人让我来告您一声。”
“这西宁家得消息的速度很快啊!那就不去他家了,去北静家。走!”说完,催着马小颠儿着往前走,等其他步行的兵士们跟上来。
“你有钱三天两头办文会招呼一帮子读书的到你家里又吃又喝,没钱还债?”徒昫对着水溶的那张脸一点耐心都没有。
水溶听了,脸上温润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五皇子说哪里的话。只是您今日这要求提的实在是匆忙,请容小王准备个一两日,到时候小王必然把欠银亲自送到户部大堂去。”
“我不着急,但是华北的百姓挺急的。我看你也不必准备了,直接开了库房往出抬银子不就好了?哪里不凑手的,就拿你家的别的东西抵债呗!”徒昫可不会给水溶开这个口子。否则之后的每一家都是“过两日”,那就不用要钱了!
北静王水溶到底还是没敢多开口,直接让人点了银子给了徒昫。
“你看,早这么痛快不久完事了!磨蹭这么长时间,你的性格可真是比娘们都不如,办事真磨叽!”徒昫收了银子,临走还不忘了挤兑水溶几句。
徒昫心里门儿清,明天肯定这帮人又要联名来个弹劾什么的。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也不用留什么面子了,徒昫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想过去一样掖着藏着了。
眼见着日头偏到了西边,徒昫让大家运完这一批先去吃饭,然后再说其他。今日把几个硬茬子的欠债都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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