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鸩清站起了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又重新踏上了旅途。
刚御剑飞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冷鸩清便找到了一座小城。
此城名蒹城,是一座特别有江南韵味的水乡城,水乡楼阁,鲢鱼戏池。
冷鸩清进了城门,第一个瞥见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是的,就是他自己!
一大群人围着一块木板,谈论声不断发出,时而嬉戏,时而唾弃。
冷鸩清有些好奇,便踮起脚尖凑上前看了几眼,刚看了一眼,他就后悔了。
这木板上,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张十分潇洒的自画像,特别大,特别丑!
下面还有一串字:名门仙家冷鸩清,竟是冥界狗腿?!曾经还霸凌过良家妇女!
冷鸩清满头黑线,什么叫冥界狗腿!什么叫霸凌良家妇女!放屁!
舆论满天倒,全是倒向他的。
不敢再看下去,他怕在多看一眼,他就要被这些人的利刃杀死。
悄无声息的退出人群,冷鸩清逃也似的跑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曾经的四霸之一,现如今却成了天下谈论的笑柄,冷鸩清叹气,估计接下来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敢再穿成这样出去,他怕被人追着打,只得找了一套布衣,贴了几片假胡子,佯装成了一个算命的。
换了身衣裳,就如同换了个一般,冷鸩清拿着招牌旗杆,慢悠悠的晃荡在大街上。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拉着自己。
冷鸩清回眸一看,是一个女子,她身着一身黑衣,眼神迷茫,冷鸩清愕然了,这女子,怎么有些眼熟?
女子盯着他看了好几眼,而后又失望的吐了口气,自言自语,“不是他。”
冷鸩清看她颓然的要走了,上前拉住了她,女子有些茫然,本能的反抗着。
冷鸩清莞尔,故意压低了声音,好让别人听不出他原本的声音,他道:“姑娘,我看你好似有心事啊,不如让我为你算一卦吧?”
女子果断摇头,不信他。
冷鸩清不尴尬,再接再厉,道:“姑娘,你是不是再找某一个人,一个让你魂牵梦萦的男人。”
女子抬眸,眸光一亮,有些激动,道:“你,你知道我要找谁?”
冷鸩清莞尔,道:“当然,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现在遇到大麻烦了,你很担心他,对不对?”
女子道:“公子!是的是的!你能帮我算算他在哪里吗?”
冷鸩清粲然一笑,道:“当然可以,你跟我来。”
女子没有半分迟疑,跟着他就走了。
冷鸩清拉着她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背对着她。
女子迫切的问道:“公子,他在哪里?!”
冷鸩清缓缓转身,道:“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在找了。”
女子愕然,失神了。
冷鸩清趁着她失神的几秒钟,快速上前,点住了她的穴位,女子双眸一闭,软软的倒在了冷鸩清的怀中。
冷鸩清放下了手中的旗杆,蹲在了地上,抱着女子,他撩起女子的袖子,雪白的手腕露出。
冷鸩清伸出手替她试脉,片刻后,他收回了手,将女子的袖子放了下去。
毒已经遍布五脏六腑了,有药也解不了毒了。
冷鸩清一咬牙,既然解不了毒,那就只能转移了。
他用手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又划破了女子的右手腕,两个人的血滴滴的流了出来,只不过,一个是红的,一个是黑色。
冷鸩清用灵术将女子的血引进了自己的血脉,直到女子流出的血是鲜红时,他才停止了,然后用牙撕下衣襟上的一块布条,替女子包扎了起来。
他将女子扶着靠墙躺着,自己则是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打坐起来了,两股血的交融,让他难受无比。
他努力克制住体内的另一股血,一个时辰后,体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他大口的喘息了起来,眸光不自主的落到了女子身上。
他对她还有一点的印象,是六年前那个冥界的女子,那个来找冷鸩清报恩的女子。
原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她应该已经忘了冷鸩清,却没想,她还记得他。
冷鸩清艰难的站了起来,坐久了,腿都有些麻了,他锤了锤腿。
救这个女子,并不是因为冷鸩清有多么心善,而是因为,这名女子中的毒,是安漠水下的。
与其让一个人白白死了,还不如让他去找解药。
冷鸩清拿起了地上的旗杆,对着地上熟睡的女子道:“不要再找了,回冥界吧。”
道完,他便走了。
为了找一个人,这么多年,真心不值得。
冷鸩清找了一家酒店,这家酒店比较热闹,人都坐满了,大多数都是布衣之士。
小二热情招待,“客官,这边坐。”
冷鸩清跟着小二上座了。
小二道:“客官,要些什么?”
冷鸩清道:“一壶清酒,一碟下酒菜。”
小二道:“好嘞,您稍等。”
小二退了下去,冷鸩清闲的无聊,便喝了几口茶。
喝着喝着,注意力就被一段对话吸引走了。
一人:“诶,知道吗,听说冷鸩清从浣花苑的地牢跑了!”
二人:“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一人:“听说就是今天!余文生听说发怒了,发誓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二人看好戏的笑了,“那冷鸩清怎么跑的?!”
一人:“听说是勾搭上了一名浣花苑的弟子。”
冷鸩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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