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欲哭无泪。
“真的。”他认真对白大人说:“你一爪子挠死我吧。赶紧的,利索点,在主人回来之前……”
“你在干什么?”钟易诧异的声音响起。
他虽然知道王小明肯定在房里发疯,但没想到发疯的方式这么特别……对着白大人行叩拜礼?
王小明回头,看到陆小鲁和钟易都回来了,于是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王小明→ →:“你们去哪了?”
钟易← ←:“去赔钱了。”
王小明→ →:“哦。”
钟易← ←:“嗯。”
房间里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唯一不尴尬的就是摸不着头脑的陆小鲁:“起来了就赶紧收拾包袱啊,准备上路了。”
王小明:“?去哪?”
陆小鲁被问得一愣:“还能去哪?我们不是来找鬼市的吗?”
“找到了?!”王小明瞪大眼睛。
“跟着那天晚上的老太婆走。”钟易说。
王小明:“啊?”
“那个老太婆很明显是个精怪,不是自然产物。”钟易说:“虽然破烂,但确实穿着衣服。如果不是人死了以后变质才成了那个样子,就是有人驱使。”
“能够驱使这种东西的人,必定知道去鬼市的路。”
“不去万人坑了?”王小明说。
“可以问路,何必要自己摸索?”钟易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等等。”陆小鲁说:“我突然想到,如果那天晚上,那个人是故意趋势那个黑山老妖来暗算我们的呢?”
“还是问路,顺便把他揍一顿。”钟易淡淡地说。
“要是有本事掐死我们三个倒好,但既然失了手,就怪不得我们上门寻仇了。”
“你们赔了招待所多少钱?”王小明突然想到这件事。
陆小鲁哼唧了两声。
钟易瞪他。
陆小鲁立刻不哼唧了。
王小明立刻好奇了:“那老板娘肯定狮子大开口了吧?”
“是呀。”陆小鲁悻悻地说:“我在楼下讨价还价,好不容易从三千八讲到三千五……”
然后去取钱的钟易回来,直接在柜台甩了两万。
回忆起来,陆小鲁还是想吐血。
“太土豪了。”陆小鲁幽怨地说。
“我们时间不多,早陪早脱身。”钟易说:“我只取了一次钱,没打算多给。”
“那是因为取款机一次只能取两万?”陆小鲁说。
“闭嘴。”钟易说。
“你这么有钱,怎么还让我买火车票?”王小明酸溜溜地说:“应该你买飞机票。
你是老板。”钟易理所当然地说。
“不用买机票。”陆小鲁说:“买辆车吧,我都走不动撩。”
昨天晚上刚下过雨,往乡下走都是泥石路难免有积水,踩一脚带一大块软泥,走两步就被拖得迈不动步了。
“你的脚从泥里拔不起来,难道车轮就能起来?”钟易说。
只有白大人不用在泥里跋涉,钟易三天两头给它洗澡,保持得雪白雪白,卖相好得很,这时正趴在钟易的背包上悠闲地甩尾巴。
“这里到底是哪里?越走越偏僻了,你确定能找到那天晚上的老太婆吗?”王小明费力地从淤泥里拔出一只脚,下一脚又立刻踩进泥里。
“换做那只老猫,东蹦西跳的,走这种路倒是方便。”陆小鲁抱怨:“你没有看见那天晚上我们追出去,好家伙,一蹦几米高,一蹿就能上树,恐怕猴子也难抓到她。但愿师父的办法靠谱,这种路多走几次,人都要埋泥里了。”
“别叫我师父。”钟易说:“我办的事什么时候出过错?你以为我是王小明吗?”
王小明:“……”
“我当时就看到她身手灵活,一有机会近身就给她下了铁钩金线咒。”钟易说:“只要线不断,她就跑不了。”
陆小鲁东张西望:“线?”
“你看不到。”钟易淡淡地说:“说是线,其实只是个线头。”
“墨线是鲁班门的基本法器,每个鲁班门弟子都要随身带着,睡觉也不能拿下。”钟易说:“只是我的墨线经过改良,截去中段,只余两头,就算把其中一头扔进成吨的线海布头里,只要我牵着另一头,都能把它拉出来。”
钟易说着,抬手给他们看,他手上有一只手表,看起来相当普通,墨黑的表盘上刻印北斗七星,其中分针的指针中间,有一截黑色的直线,定神看去,还以为是指针本来就有的装饰。
“那段黑线被我嵌进指针里,配合表盘,就能做成一个寻物指北针。”钟易说:“另一端我扣在表带里,比头发还细,只要一拉,就能弹到任何地方,轻易取不下来,也不容易被发现。”
“那老妖婆一头一脸的毛,又是在夜里,白大人一逼,我再一弹指,就勾上了。”
那个指针此刻果然不动,笔直地指向眼前的泥路尽头。
三人在泥里拔脚,走了快一个半小时,才看到田边终于有了村子。
广西丘陵山地多,村落房子也错落开来,三人穿过村子,几个挂鼻涕的小孩见了就跟着他们,仿佛一群小狗般不肯散,又好奇又想摸猫,三人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身后还领了几只大鹅。
王小明和陆小鲁都喜欢小孩子,假装头也不回地走了几步,突然转身,捉住两个腿最短来不及跑的小小孩,哈哈笑着把他们抱起来。
跑开的孩子顿时不干了,捡了瓦片秸秆过来救人。
钟易说:“你们是来拐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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