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耐沉默,瓦鲁多犹犹豫豫地开口。
压抑着想要就这样不战而逃的感情,强挤出所剩不多的勇气邀请了梅莉莎吃饭的他,获得了今晚已经和莱拉约好吃饭,所以只能在那之后陪你去酒吧的回答。
如果名字的含义是“染血玛丽”和“荆棘”的鸡尾酒,是她现在心情的体现的话,等着他的就只能是绝缘宣言。
侧眼扫了他一眼的红发美女,轻声喷笑出来。
“好过分的表情。……你这个人真的很糟糕呢。对于诱惑没有抵抗力,又禁不住打击。”
“我无话可说。”
“可是,你有很好的朋友哦。虽然在听说了由于诺拉的唆使而接近你的吉娜的事情时,我从心底对你失望透顶,不过多亏了路西法多,最后总算还剩下了脖子上的一层皮连住了你的脑袋哦。”
“真、真的……?”
屏息静气地竖起耳朵的其他客人们,也和瓦鲁多一起松了口气。
“你露出那种好像得知自己要被饲主抛弃的狗狗般的表情的话,我反而会产生罪恶感吧?虽然要是对你没有感觉了的话,你再怎么沮丧也不关我的事,不过……我不想看到更加糟糕的你。”
“那是说,我多少还有点希望的意思吗”
“拜托你不要得意忘形。我刚才说过只剩下了脖子上的那层皮吧?”
在因为她斩钉截铁的口气而再度耷拉下脑袋的前夫身边,用手肘撑着柜台的梅莉莎叹了口气。
“如果要说被逼到了无路可逃的地方,不得不面对自己感情的最深处的话,我其实也是一样的。也就是不要因为惰性而交往,赶紧得出结论吧的意思哦。——真的是毫不留情的可恨家伙啊。”
“咦?你说谁?我?”
“笨蛋。我是说路西法哦。你没有注意到吗?如果只是单纯的调教的话,没有必要将医生们叫到那么耳目众多的地方吧?”
“咦?我一心认为那是因为反正是在等同于没有隐私的基地内,所以闹得招摇一点的话打击也能更大。”
“哎呀呀,你是怎么做朋友的啊。mr.宇宙军英雄可不是那种单纯的男人哦。莱拉有向我道歉说抱歉使用了粗鲁的方式哦。因为暴露出过去的伤口,以及倾听承受那个都是很大的负担,所以原本应该多花一些时间,可是……因为你无法承受长期作战,所以没办法啊。”
“很丢脸。……可是我可以看你的眼睛了。”
瓦鲁多抬起头来,正面承受了梅莉莎的视线,开口说道:
“之前……我跟诺拉出轨的时候,我不敢看你,最后逃避了,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再逃。虽然只有这样而已,但是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努力了……我觉得这也算是很大的进步了,就算是我,只要去做还是能做到的。”
“你怕我的眼睛?”
嘴里说是很大的进步,但是瓦鲁多一直都低着头不抬起来,根本就是知道梅莉莎不会丢下自己不管,才接受她的视线的。梅莉莎不是没想到这个,可是对瓦鲁多来说,这似乎是很重要的一点,如果指摘出来的话会伤害到他,所以梅莉莎也就不做声地听着他的解释。
在用鸡尾酒润了润喉之后,瓦鲁多把视线落在手边,很丢脸似的小声坦白了:
“与其说是怕你的眼睛,不如说我最怕的是尴尬时候女性的视线。……我忘不了过去养母看我的视线……一想起来……就受不了。”
被母亲抛弃的瓦鲁多后来进了养育院,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从那里收养了他,成为了他们的养子。
在收养养子的时候,身为一般人的夫人选择离开了丈夫所在的战舰在行星上定居了。
虽然说是定居,但实际上是在丈夫乘坐战舰的母港所在的行星上生活。丈夫后来随着晋升调任其他战舰,从属舰队进行再度编成,改变母港,一家人也不得不跟着一起搬来搬去。
在这样的生活里,他不但忘记了向抛弃自己的生母复仇的心思,就连她的长相和名字都彻底忘记了。
后来在瓦鲁多十岁的时候,养父母生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们仍然不变地爱着开朗又活泼的养子。瓦鲁多本以为幸福的生活会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直到那一天为止。
就在瓦鲁多在庭院里和狗儿玩耍的时候,被忽然进入视野角落的弟弟吓了一跳,正要投球的手也听了下来。
弟弟光着小脚踏在草坪上,开开心心地向着哥哥这里走来。看起来是瞒过了忙着做家事的妈妈的眼睛,偷偷地跑了出来。
瓦鲁多想到发现儿子不见,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儿子的养母,决定把弟弟送回屋里,就笑着向他走了过去。
小伙子的脑袋很重,容易摔倒。果不其然,弟弟不知道怎么就绊了一下,头朝下摔了个大跟头。瓦鲁多本以为摔在草坪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事实却违背了他的预想,弟弟像是被火烫到一样哇哇大哭起来。
他急忙跑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为了找弟弟来到庭院里的养母近乎惨叫的叫声。
“怎么了!”
倒在草坪上大哭的弟弟额头上满是鲜血。
瓦鲁多很快看到旁边的一块四角形的石块,他咋了咋舌。那是以前和父亲玩的时候为了作为标记,从花坛的围栏上拆下来的一块石头,后来忘记了,就那么丢在了那里。
弟弟摔倒的时候正好磕在了石角上。
瓦鲁多一边心疼弟弟,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正要抱起那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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