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鲁多紧紧地握住放在柜台上的手发出呻吟。
“拜托你不要说得好像什么都明白。你又能明白我的什么感情……!”
空气一瞬间变冷。
清醒过来的瓦鲁多窥探红发前妻的样子,她正带着冰冷到极点的表情一口气喝光鸡尾酒。
“梅莉——”
“按照你的论点来说,你也不可能理解我的感情啊。应该是你说要为了互相理解而努力,我才来到这里的吧。看在美味鸡尾酒的份上,我勉强可以不直接说是浪费时间。”
“等等,梅莉!对不起,刚才真的很抱歉。可是男人的神经构造让我无法向什么人讲述自己的弱点。因为不习惯,所以才会尴尬,会坐立不安,会痛苦难受。虽然你也许会对我说不要撒娇,可是我真的会注意的……拜托,至少请你在多陪我一会儿。”
抓住优雅地走下圆形椅子的女性大尉的手臂,眼角下垂的前夫拼命挽留她。
俯视着那双蓝色眼睛的梅莉莎,用包含着怜悯和温柔的口气说到:
“你是我曾经爱到了结婚程度的人哦。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要和你一起获得幸福。可是很遗憾,只靠我一个人努力的话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希望你不幸。不要重复同样的失败。”
“梅莉。拜托了,至少再见我一次。我还没有听过你的事情。”
在她回答之前,酒吧门打开,四名军官小声谈笑着走进酒吧。
其中之一人后,轻松地打起了招呼。
“嗨,瓦鲁多。你会带着女友来这里还真是少——哎呦,不好意思,是前妻吗?”
跟在后面的士兵,捅了捅前面的男人小声对他说不要多嘴。而说漏了嘴的男人也露出了尴尬表情。
梅莉莎向着好像认识自己,但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们的对象露出微笑。瓦鲁多的酒友会认识自己并非不可思议。
通过刚才的士官的语言,可以轻易地想象出,这里是类似于男人们的秘密根据地一样的存在。因为聚集在这种场所的男人们的嘴巴都很严实,所以不用担心秘密的话题被外泄。
他们对于自己隶属的集团的忠诚心和团结力有时候非常让梅莉莎羡慕。
“我正要会去。因为我不会在男性们放松的场所呆太久,所以你们放心吧。”
“梅莉莎。拜托了,请你答应我。”
“……好吧。在宇宙港警备勤务方便的时候和我联系吧。”
“谢谢。”
输给了坚持不放的前夫,红发美女混杂着叹息答应了下来。
理所当然的,她喝下的鸡尾酒由主动要求的瓦鲁多付账。然后,她就这样离开了只有柜台席位的,感觉舒适的酒吧。
通向娱乐区的线性车存在时间带上的限制。在饮食店众多的地方的周边,午餐和晚餐时间无法利用。
虽然晚餐时间已经结束,不过梅莉莎没有等待限制时间过去,而是选择了步行。
虽然瓦鲁多说想要重新开始,不过她一面行走一面询问自己。我想要怎么做呢?
不可能原谅瓦鲁多——这是梅莉莎的理智的表示。
当时的从外遇骚动到离婚为止的过于痛苦的记忆,好像封印了应该负责给出结论的感情。唯独那个部分好像坏死一样,什么感情都无法涌出。说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瓦鲁多的注意力全部被自己的痛楚所吸引,甚至没有想象过他的背叛,将梅莉莎打击到了甚至考虑自杀的程度。
这和有意还是无意无关。有时候就是会有那种认为自己的疼痛是比一切事物都需要优先的重大事情的人类存在。梅莉莎在什么地方看过,那种无法用单纯的自我意识过剩来解释的过剩反应,通常都源于年幼时期和父母的关系。
在还是软弱无力的孩童时期,从相当于绝对性存在的父母那里承受的伤痛,会严重影响到当事人和他人所建立的关系。梅莉莎觉得这个说法可以让人让同。
但是,那个是个人性质的问题,并不等于由于自己受过父母的伤害,就可以无条件地伤害他人。
一个人无法生存的人类建立了名为社会的集团,并在那之中生活。在和他人打交道的过程中,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受到伤害,同时自己也会伤害到他人。人类就是这样生活下去的。
在一面犯错误,一面学习不会伤害到自己和他人的距离感和交往方式的期间,人类会认识价值观不同或是类似的他人,重新建立和家人不同的关系。
然后,在个人世界像这样进行扩展的期间,也可以从周围人身上获得,从家人身上无法获得的东西。
所以,就算父母不爱孩子,也不等于那个孩子一生都无法获得爱情。就算不是完全相同的东西,孩子的伤口也完全有可能被来自周围人的好意和爱情所抚平。在鼓励下成长,度过幸福的人生。
但是,如果全部注意力都被心灵创伤的疼痛所掳获的话,不但无法正确接收来自周围人的爱情,让伤口被抚平,还会被没有获得父母爱情的劣等感紧紧束缚,无法摆脱负面的循环。
虽然想到幼年时期的瓦鲁多,会让人因为他的可怜而浮出同情的泪水,但是现在的他存在自己已经位于加害人立场的自觉吗?
孩子年幼的话,孩子的父母也大都还年轻而不够成熟。就算是梅莉莎,也没有自信如果现在成了母亲,是否可以成为不管何时都能用宽容和深情对待孩子的完美母亲。
再说了,孩子也是一个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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