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叽叽作为一只刚成年的蓝凤,至少能窥探到魔气的来源地——蜀西。
“咦?”蓝凤忽然瞪圆了眼,“那人是谁?”
秦燕支:“谁?”
蓝凤心念一动,便将窥见一幕的具象化,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个黑袍人抢走块紫红石头,可想而知,那石头正是魔胎。
“那人是谁?!”
程念发出了和蓝凤同样的疑问,但没人能回答他。
突然,又两位黑袍人凭空出现,护在最开始那位黑袍人之前,像是在保护对方,或者说保护魔胎。
三人直入云霄,快速往北面飞遁。
这些人到底有何目的?天际北面有什么?
蓝凤苦思不得其解,意识里隐隐有个念头,但始终抓不住,直到,他的灵识扫见一颗暗淡得几乎快熄灭的星——天厄星!
“他们是妖族!”蓝凤终于能够肯定。
“你们妖族,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蜀西秘地,韩广被一根血红的线给捆得严严实实。方才黑袍人抢走魔胎时,他正想追上去,身旁的迦楼突然出手,不但伤了他,还用妖族法宝将他给绑住了。
这时候,傻子都能猜到黑袍人正是妖族,或许还是其它三皇之一。
难怪!难怪妖族舍得出十万妖助他出战,难怪妖族舍得献上六枚妖圣果……因为妖族也想得到魔胎!
韩广虽不明白妖族抢走魔胎到底有什么用?但他看明白了,迦楼一直煽动他与正道正面战,又暗示他献祭魔修加速魔胎成长,不但意在魔胎,还想借机消耗魔道的实力,不,或许是人族的实力。
所谓妖魔联手,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他居然被一贯头脑简单的妖族给骗了?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韩广不敢置信,瞪着迦楼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再度化为人形的迦楼微微一笑,红艳的薄唇轻启,“韩宗主可千万别生气,您可是咱们妖族的大恩人,这几千年,着实辛苦您了。”
“你——”
“您放心,事成之后,我们不会亏待您,只是现在本座得先走一步,我这枚缚仙锁可捆不了您多久。”迦楼半浮于空中,居高临下盯着韩广,“至于我们想做什么?恕我无可奉告。”
“妖族一定是想唤醒天厄星!”
中洲,秦燕支问蓝凤妖族抢走魔胎做什么,后者如是回答。
秦燕支皱眉:“天厄星?那颗妖星?”
一叶和程念也同时一惊,“妖星不是死了很久吗?”
就算他们从未见过妖星,但也知道,妖星主掌妖族气运,已几十年没有出现星迹。
蓝凤嫌弃道:“你们想得到美!妖族未灭,妖星哪里会死?它只是一直在沉睡,否则妖族怎会被打压成这样?”
秦燕支:“可魔胎一身魔气,妖族也能利用?”
蓝凤:“魔胎说白了就是你们人族的气运凝成,天道在正魔中选择了魔,将人族气运结为魔胎,而妖族要夺走的也正是这份气运!如此一来,人族弱而妖族盛,七方界很快就会是妖族的天下。”
秦燕支:“他们真能借此唤醒妖星?”
蓝凤:“至少有五成把握,足够妖族冒险一试了!”
秦燕支看了眼仍全神贯注布阵的景岳,又抬起头,半晌后道:“那片阴云,似乎停了。”
众人一瞧,发现大日像弯细如钩的新月,还留有一线金边,而阴云却是一动不动。
天象的异常自然也被更多人注意到了,城镇村落里的凡人纷纷涌出来,他们望着末日一般的景象,有不少人都哭出了声。
不是他们不想逃,而是不知还能逃亡何方。
此时人人心中都有着怀疑——正道那些修士是不是失败了?魔劫真要来了吗?
但没人敢说出来,只怕一说出口,恐怖的猜想就会成真。
凡人如此,修士们也没好到哪里去,就连镇守四方辅阵的名门大派都心慌起来。
他们不知妖族抢走了魔胎,只当景岳布阵未成,魔胎却先一步降生。
空妙见不少弟子都心神不宁,突然念起经文,那经文与当年净悟在四象山庄时所念一样,是最简单不过的清心咒,但出自他之口,却让所有人都镇定下来。
极北陆洲,寒云宗一众弟子中传来喧闹声,有人道:“莫非景老祖他们失败了?”
“不可能!景老祖从不失败!”
“那天象为何如此诡异?魔气为何如此浓郁?”
“你、你没见阴云停下来了吗?一定是景老祖想出办法了!”
……
众人你吵我吵,忽听一阵悦耳的乐声响起,就见流风老祖手持琵琶,反手拨弄。
随着乐声愈发舒缓,弟子们也都渐渐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下南州万铭剑宗所驻守之地也传来一声清越的剑鸣,桃仙的本命宝剑浮在空中,就像定海针一般让本有些骚动的弟子们稳住了心神。
桃仙朗声道:“不论燕支那里进展如何,我们只需做好一件事——不负手中剑。”
“是!”
唯有禹东最是喧嚣,龙族和散修盟一贯随性,此时也如炸了锅一般。
雷京越听越暴躁,脸上的皱纹都纠在一处,他忍无可忍化为原形,腾空对着所有人怒吼道:“谁再敢闹,我就吞了谁!”
没人怀疑雷京所说,不论人或龙都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有动静。
四方辅阵回归秩序,天上四位妖皇也开始作法。
虎皇放出怀中魔胎,其余三人各守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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