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到:“二哥已经被他骗了。我不能让他骗更多人。”
白铤知道老人大概说的是陆桐。
“您还是回房间吧,”白铤道,他发现老人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即使有武器,他也不应该在这里:“您看,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打得过年轻人呢?”
老人似乎犹豫了一下,白铤又劝道:“您一个人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不如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再一起商量对策?”
白铤好说歹说,终于把老人劝回了房。直到听见老人锁门的声音,白铤才离开。
白铤回到书房,和陆罗简单说了一下见到老人的事。然后二人将椅子并起来,被褥铺好,准备睡觉。
陆罗将书房的灯关上。二人没有一点困意,在黑暗中聊天。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外发出“咣当”一声响。即使在隔音很好的书房,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声音。
二人沉默了一会,白铤有点担心会不会是老人又跑出来了,提议:“一起出去看看?”陆罗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人走出书房,白铤去拿被褥时留了心将小灯拿了回来。二人打着小灯,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
声音大概是从西边走廊处传出的。白铤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任何人。他走到老人的房间门口,转了转门把手,发现门仍是好好地锁着。
“回去吧,”白铤对陆罗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二人又返回书房。关了灯躺在椅子上。昨晚那种昏昏沉沉的倦意又袭向了白铤。他正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睡眠时,却听见一个声音在唤自己的名字。
“白铤。”
白铤睁开眼,黑暗中,他看到陆罗坐在椅子上。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却用着一个陌生的声音。
陆罗看白铤醒了,柔声道:“白铤,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能安心入眠呢?”
白铤疑惑地看着陆罗,一面想着“他突然怎么了”一面像往常一样凑上前摸摸陆罗的头。
“有什么可担心呢?”白铤说。“我不会有事的。”
陆罗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咯咯地笑着,身体都蜷缩成了一团。
“陆罗,”白铤摸不着头脑,他习惯性地抱住陆罗,拍了怕他的背,“你怎么了?”
“陆罗?”陆罗笑着直不起腰。他拼命遏制住笑声,肩膀一抖一抖的。他缓缓抬起头,盯着白铤,双唇裂开,露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微笑:“我不是陆罗,陆罗早就死了。”
白铤怀里,陆罗那张脸逐渐模糊,变成了陆艾,又变成陆桐,变了无数次之后,所有的五官都揉成白乎乎的一团,只留下眼睛像两个黑洞一般。
白铤想要推开怀抱里的人,身体却像定住了一动不能动。他惊恐地发现那人的脸仍在变,最后形成了一张惨白的脸,上面只有两道细缝。
和昨晚的面具人一模一样。
面具人抱着白铤,他开始说话,用的是陆罗的声音。
“白铤,”陆罗的声音说,“我好喜欢你。”
面具人喃喃地说着,双眼涌出泪水,纸糊的面具被泪水冲刷,逐渐磨损。面具下本应该出现皮肤的地方,却只有鲜红的血肉。
“白铤,”面具人俯卧在白铤身上,脸与白铤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脸上殷红的血与白色的纸相交织,斑驳不堪。血水滴到白铤的脸上,白铤嗅到一股浓重的铁锈味道。
陆罗的声音呜咽着,像咒语一般灌入白铤的耳朵。
“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铁锈味呛得白铤闭上了眼。一双手抚摸着他的脖颈,然后逐渐缩紧。随着陆罗喃喃的声音,白铤感觉自己滑向了黑暗。
黑暗深处,传来了一个女声刺耳的尖叫。
白铤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平躺在书房的地上。外面的雨似乎停了,透过天窗,可以看到微明的天色。
白铤坐起来,书房里空无一人。
僵尸也可以做梦吗?白铤茫然地想。
然而仿佛梦境的延续,尖叫声依然在白铤的耳边萦绕。白铤定了定神,发现叫声是从大厅传来的。
白铤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书房,白铤就看到了陆罗。他脸色苍白地安慰着一脸惊恐的少奶奶。少奶奶失魂落魄地盯着地板,不断发出刺耳的叫声。
白铤循着少奶奶的目光也看向地板。看清地板上的物体时,他霎时觉得仿佛一桶冰水浇到了自己的身上。
地板上,疯老人的尸体被切成几段,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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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37年6月19日
大哥把周萱强{}奸了。
大哥是成年人,因为智力缺陷找不到门当户对的老婆,但又有需求。其实之前他就经常骚扰家里的保姆和佣人,但这毕竟是个丑闻,没有女人敢声张的,给了钱就一切好说。有一些佣人想借此机会成为大少奶奶,但母亲都嫌弃她们身份低贱。
周萱不一样,周萱闹得全家都知道了。而母亲却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周萱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想方设法怂恿父亲让大哥将周萱娶进门来。父亲也同意了。婚礼日期就在近几日。
本来是二哥的未婚妻的人,现在就要成为大哥的媳妇了。
周萱倒是没表态,只是二哥非常生气,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差点被父亲赶出去。我从来没见过二哥发这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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