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进小院的前一刻,左岸从房顶一跃而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淡定走向陆尤。
“出去了?”左岸将自己的外套披到陆尤肩上,明知道他不会冷,依旧看不惯他单薄的模样。
“嗯。”陆尤见到左岸,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还是在他身边才有安全感。
“她?”左岸莫名其妙的吐出一个字。
“嗯。”陆尤莫名其妙的点了一下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默契,陆尤很容易就明白了左岸的言下之意。漫妮一定有问题,从阴兵出现的那天晚上他就发现了端倪。本以为只有自己察觉,结果左岸好像比他知道的更早。
那天晚上一亚突然扑到自己身上,不是没有缘由,它是被卓漫妮扔过来的。陆尤和一亚不能沟通,这是后来左岸转告得知。其实左岸告诉他的时候他已经发觉了漫妮的破绽,漫妮倒在自己身上的药粉和交出的秘宝水月绝不是她口中的意思。虽然不知道水月的功效,但那药粉陆尤是知道的,自己已经恢复了千年的记忆,即使是混混沌沌的印象,陆尤也明白那药粉根本没有遮盖血腥味儿的作用,反而能够吸引邪物。更不用说卓漫妮一心把自己往驾驶室带的私心,陆尤知道绝不简单。
到了金山后,卓漫妮更是变得奇奇怪怪。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不说,对孙玄清仇视的眼神让陆尤一直不能释怀,为什么她会如此讨厌一个刚认识的人呢。难道她喜欢上了沈清秋,见不得孙玄清为难自己的心上人?
陆尤发觉自己的脑袋还是不够用,幸好直觉还在。既然左岸没有想拆穿漫妮的想法,自己好好配合就是了。陆尤是真心把漫妮当作小妹妹一样疼爱,认真说来她对自己也没有真的伤害过。如果可以,陆尤希望她能及时收手,过去的事情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左岸也一定没有那么心硬手狠。
哎呀,说好要叫人起床的呢,一走起神来就忘得干干净净了。陆尤总算想起自己找来的借口。
“哟哟,大嫂早呀!”一道妖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左子乌衣襟散乱状似无骨的倚在门框上,脸上是勾魂夺魄的笑容。这画面感,陆尤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多年前见过某某楼某某阁的经典场景。就差没挥着小手绢念着大爷快来啊。
“噗嗤。”陆尤忍不住笑出声来,脑中猥琐的画面当然不敢乱说。先不说左子乌会有什么反应,单是左岸也绝不会放过他。一定会找各种理由‘逼问’自己,为什么会去那种烟花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没有发觉卓漫妮的那些破绽,她从一开始便是有目的的跟着陆尤和左岸。做的小动作也不止一次两次,至于缘由大家可以猜猜...
☆、鬼打墙
“早,子乌。”趁着左岸没有追问,陆尤赶紧转移话题。“师傅还没起来吗?”
“嘻嘻,想必是昨晚太累了吧。”左子乌向来没个正经。
“我去叫他们起床。”陆尤自发向师傅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轻轻叩了一下房门。门板吱的一声打开。
“噫,没锁。”房间内空无一人,老头子和孙道长都不知去向。陆尤在房间内扫视一圈后,发现右侧墙壁上钉着一张白纸,上书三个大字:“我走了”。
这豪迈的风格一看就是出自左无涯之手,标点符号都直接省了,绝对的言简意赅啊。陆尤拿着白纸走出门外,只见左岸淡定的站在院内,只有左子乌向前走了两步,但也没有多问。
“师傅说他走了。”
“嗯,那我们也走吧。”左岸没有丝毫意外的模样,伸手牵起陆尤,“你们也快收拾东西。我们必须在今天之内到达麻扎达拉。”左岸是对门口呆愣的左子乌和刚刚走进小院的卓漫妮说的。陆尤的东西他早就收拾妥当。其实陆尤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一身孤魂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谓的包袱都是装的些换洗衣物和小零嘴。随着陆尤法力加强,他化为人身的时间已经可以维持很久,这些俗物就必不可少了。
左小白被放置在灵兽袋里,由一亚挂在脖子上。最近花栗鼠变得昏昏欲睡,萎靡不振,陆尤以为小白是地域反应,也就是传说中的水土不服。其实不然,小白一直在成长,昏睡是灵力增长太快引起的并发症。等到了成熟期就会恢复正常。
荒漠的视野很宽,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一开始大家还都开开心心有说有笑,精神非常充沛。然而一到正午,太阳升得老高,脚下的土地晒得直冒烟。这已经是二三月的温度,如果到了夏日简直不能想象。即使有左岸的心头血自己也会被晒化的吧,陆尤如是想。
之后的旅程变得格外枯燥,荒漠的广阔使每一个人都很疲倦,似乎永远都走不出去似的。不过,也许是真的没有走得出去。陆尤瞧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针,指针正不安分的来回晃动。这精致的小玩意儿是孙玄清送给自己玩的,没想到这么不管用。刚拿上手就坏了,算了,不要也罢。陆尤右手往后一挥,可怜的指南针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消失在身后。
孙玄清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珍藏已久的古老‘法器’就这样被抛在路边。指南针在落地的瞬间发出嗒的一声,地面慢慢鼓起一个皮球大小的土包,一只黑影从地下钻出试图将之吞食。
“嘶…”黑影即刻被指南针的扬扬正气烫得钻回地底。
“左岸,你们有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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