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之素雅地笑了笑：“皇上很好。”
灵脂点点头，垂下无辜的大眼睛，不再多问什么。
许是离开皇宫太久，在江湖上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一次和仪之重逢，竟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说些什么。
但只要他们一切都还好，就好了。
因为感情还在，那么那些多余的关心也不用去客套了。彼此都懂的。
仪之看到门口纤长清冷地站着沉苑子，便让灵脂去看着百蛮，自己和沉苑子出了屋子，相对而立站在院子里……
此时是夜深人静之时。
院子外面是守夜的御兵。
仪之站在沉苑子面前，轻轻地对沉苑子说：“我过几天就会带着那群杀手回戎城。”
沉苑子淡容道：“她怎么样了？”
沉苑子说的她，指的是百蛮。
仪之顿了顿，才缓缓道：“百蛮姑娘之前似乎受过很严重的伤，我刚才检查了她的全身上下，因为今天受的那一掌……可能没有多长时间了。”
沉苑子美眸动了动，有些不能相信：“没有多长时间？”
仪之有些惋惜地点头，放柔声音：“我不敢跟灵脂说。”
时间突然静止了。
☆、n.14
85、n.14...
那一晚上。
都没有人再说话。安静地出奇。
十里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找到了灵脂所在的地方。
门口的御兵拔着剑跟十里就差动手的时候，被沉苑子止住——沉苑子认得面前这个发髻插着几根孔雀翎的杏红衣裳女子。
就跟十里一眼看到面前这个绝美的冷美人，就知道她是沉苑子一样。
沉苑子带着十里进门，走在前方，步伐缓慢无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漠然地领着十里来到了百蛮的屋子。
十里在看到百蛮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灵脂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死气沉沉后，就知道——事情大了。
往后的几年。
十里一直在灵脂面前埋怨自己今日的这件事情——她总跟灵脂懊悔，如果当时她没有急着去追花大婶，而是留下来，或许百蛮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也没有后面那整整一年里，灵脂和百蛮的僵持。
这些都是后话。
后来花大婶对十里说，你不用自责，其实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因祸得福。
……
……
十里上前看了百蛮的伤势，灵脂对着十里是一副垂垂欲哭的样子。
十里更自责了。
这样下去不行。她看了一眼那个叫仪之的皇宫女御医——十里知道她也已经是尽力了。
百蛮的伤势。
十里和灵脂都很清楚。
再也拖不下去了。拖下去只有死。
十里郑重地望向灵脂：“我现在要回一趟教里。”
于是十里当天中午就买了一匹马，往千坞教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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