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搞不清楚自己是醒是睡。“新生你们觉悟吧!”“哦!!”接着附近的走廊也传来其它人的叫声,还有人开始一起跺地。这
下鸨浦真的被吓醒了。“……怎么了?”在同室的田渊也揉着眼睛坐起身的同时,寝室的门被推开,一群人伴随着灯光像潮水
般涌进来。鸨浦连叫都来不及叫就被众人压在床上,头和手腕还被撞到。“哇啊、压死人了啦!”同样被压的田渊发出惨叫。
鸨浦就这样整个人被卷进棉被滚到地上。模糊中他还感觉到身上好象还被捆着什么东西,但是人都被卷进棉被里了也无法确认
。不喜欢这种暧昧状况的鸨浦开始挣扎,背后却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从撞到的感觉来判断,大概也是跟自己一样被捆在棉被
里的受害者吧。“投不投降?”“投降、投降。请放我出来。”一个熟悉的粗声在鸨浦头上响起,同时另一个被捆的室友冈崎
也开口求饶。听到“投降”之后,鸨浦才想到原来是以前听说过的学长喜欢玩的把戏,他不禁叹了口气,就不再动
弹了。他虽然听别人提起过这样的行事,但没想到居然会在半夜,而且是以强迫参加的方式玩起来的。“其它人呢
?投不投降?”“投降。”鸨浦干脆回答。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来做什么的,只要乖乖投降就比较没事,还可以早点回到床上
睡觉。“投降、投降。”他听到旁边的日比野及田渊也同样这么说。“好,我们还要到其它寝室去。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
学长们满足地说完之后,哗啦啦地走出房间。“怎么?不顺便放我们出来啊?”冈崎低声抱怨。“真乱来。”听到日比野的牢
骚,鸨浦也小有戚戚焉。不知道是谁叹了一口气后,扭动身体挣扎地从鸨浦身上滚下。棉被上的束缚虽然难解,不过这样起码
可以舒服一点。为了不把重量加诸在别人身上,鸨浦也依样画葫芦地移动身体,接着听到田渊的道谢声。原来鸨浦压到了田渊
的不知道头上还是脚上。众人协力减轻彼此身上的负担,静待学长们过来结束游戏。“就算是学长也不能玩得这么没分寸吧?
”“没错。”田渊和冈崎不满地低声抱怨。这时徒外面的中庭传来学长们胜利的高唱校歌声。闹得这么厉害也不见舍监来阻止
,看来真的已经是被默认的传统了。拜托赶快结束好不好?鸨浦无奈地躺在棉被里,听着学长们的歌声。“鸨浦同学你过来一
下。”被学长闹了一整夜的隔天,食堂里处处都是一年级的讨论声。像伊藤被捆进棉被里时不知撞到哪里,眼睛上方出现了明
显的淤青,相当引人注意。还有慌乱之下想逃而不小心扭到脚等等,不计其数。吃过晚饭准备离开食堂的鸨浦,却在门口处被
舍监叫住了。这位名叫波贺,有点上了年纪的舍监,今天也是一身西装笔挺、衣着整齐的模样。他修饰得相当干净的小胡子看
来相当优雅,棱挺的鼻梁充满了哲学家的气质。“有什么事吗?”鸨浦讶异地站住。这个名为“自由寮”的宿舍风气,的确比
一般高中都要来得尊重学生的意志和想法,几乎所有的住宿生都相当尊敬在舍中年纪最大的舍监。头发和胡须都微白
的波贺气度沈稳,常以绅士的态度对待学生。连不把老师看在眼里,举止豪放的运动社团,都不敢对波贺乱来。波贺和太太一
同住在宿舍里,他最为人所称道的就是,不需用高压的手段,就可以让住宿生守规矩不乱来。每当其它比较年轻的舍监因
为学生犯规而抗议纪律必须更严格时,都是波贺挺身为学生们说话。不喜欢压力制度的住宿生们,也因此更懂得自重的道理,
会想到并尊重别人的立场。“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舍监,鸨浦点点头。“跟我来。”波贺领着鸨浦
走进舍监室。虽然空间不大,但每个舍监都有着自己的执务室。除了可以在这里处理宿舍相关事务之外,也可以在此
与住宿生沟通。鸨浦还是第一次进来。“要不要喝杯茶?”“谢谢。”被叫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鸨浦等着舍
监开口。波贺泡了两杯煎茶,将其中一杯递给鸨浦。“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托你的福,还好。”波贺会仔细看过每位住
宿生的资料,除了刚进宿舍那一次不算,这是鸨浦第二次跟他单独说话。“有没有交到朋友?”“有好几个。”看到波贺的亲
切态度,鸨浦才稍稍松懈下紧张的心。“对这个时期的你们来说,朋友非常重要,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的人,很有可能会成为
你们一辈子的好朋友。希望你们都能度过有意义的每一天。”“谢谢你。”还是不太明白舍监把自己叫来这里的用意
何在,鸨浦笑着点点头。“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波贺终于切入正题。“什么事呢?”鸨浦正襟危坐地看着
眼前的老绅士。“我想请你换房间。”“换房间?”“是啊,请你换到西馆去住。”西馆不是学长们住的地方吗?上次因为要
还泽良木铅笔而去过一次,印象中是个跟自己现在住的本馆不同,整体气氛比较安静的地方。建筑物本身也比本
馆崭新,听说里面还有学长专用的聊天室和撞球室。“您的意思是要我搬出现在住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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