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害怕他的,害怕他太心软不可违逆陛下,又害怕他对自己太严苛,他怕他委屈,每一次他委屈,自己就先心痛的不可自持。
听到诸葛亮咳嗽,他立刻冲了进来,丞相!他大叫。
“丞相,你怎么了,我去宣太医···”
“子龙,不要这样,我只是有些累,你一叫嚷,大家都不得安生了。”
赵云担心的眼泪都快流出来,说:“丞相,请好生保重身子,大汉和朝廷都不能没有丞相啊!”
诸葛亮勉强的笑笑,安慰他:“子龙,莫要惊慌,我无事。”
他的笑总是这么祥和,像春天里和煦的风,又像天山上清冽的雪莲。
赵云只能退下,但心中却做了个决定,他要帮诸葛亮和刘备解开心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他们的爱,至死不渝。
☆、胃病
这边刘备正在与简雍孙乾聊着家常,说着什么时候回成都的事,也说着怎么□□阿斗,要请一个怎么样的老师才好。
赵云没来由的有些生气,丞相那边早已乱作一团,他还有心情想这些事,他追随十几年的主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
刘备和孙乾下棋,可是盘盘皆输。
他的心,都在那人身上,虽几天没见他,可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也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就是没有勇气敲他的门,他又害怕那样聪明通透的他看穿自己的懦弱。
“记得以前主公和我下棋,也总是输,亏得军师站在你身边,说是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是他恨不得替你落子,在下总是输的一文不剩···”孙乾自顾自回忆着当年的事,当年的他们可以快乐的那样简单。“哦,陛下恕罪,臣刚才恍惚了。”
刘备看着孙乾回味的笑被叫错称呼的紧张替代,有些落寞,当年知己,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了。
“卿何罪之有,我也十分怀念当年的时光啊。那时,还有二弟三弟,大家一起饮酒,何其洒脱,还有军师···”他眼前又浮现出当年的他,和现在的他。
赵云就这样闯了进来:“拜见陛下!”
“子龙请起,赐座。”
“陛下!丞相他,已经好几天不吃东西了!你知道吗,他三天不眠不休,一直在办公,臣担心他···”
“子龙,你说丞相怎么了,他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刘备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般,又是吃惊又是恐慌,孔明的胃病已经好多年没怎么犯了,这个时候又犯了,心酸像脱缰的野马瞬间就要将他淹没。
他几乎是跑着来到丞相府。
在孔明案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那样昏倒在书案上,双目紧闭,眉头紧皱,好像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他的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头发被汗浸湿,贴在苍白的脸上,那清俊如秋山的脸显得憔悴不堪,他一手拿着笔,另一只手无力的垂下来,放在胃脘处。
刘备一下子眼泪就流了出来,急忙上前想将孔明搀扶起,谁知他刚去拉他的手,他就突然痉挛起来,全身不住的颤抖,好像将要被撕裂一样,他意识还不清醒,嘴里呢喃着叫着,陛下,兄长···
看着这样的孔明,刘备痛的快要窒息,他多么希望自己替他受这种痛苦,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何这三灾八难的都来找上他,他再也不能见到他受伤生病了,他疼惜的把他抱在怀里,急忙喊着:“太医,快宣太医啊!”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刘备的哭腔。
太医诊治后,说丞相旧疾复发,需要安心静养,切不可在劳心劳神或者担心忧虑,否则则年命不永。
听到年命不永,刘备一阵恐慌,他可是帝王啊,却几乎当场立不住,他还从来没想过,比他小二十岁的孔明,会走在他的前头。
他几乎一刹那就明白,当初他将要死去,诸葛心中的痛楚与巨大的悲伤,他现在愤怒地只想杀人,而那人却在自己托孤时为了让自己放心而那样镇定,那无限心酸的泪,却都留给自己。
如果能替那人抚平每一丝的烦恼忧愁,那该有多好。
太医进进出出忙活了半日,太医和探病的人都走了,偌大的永安宫,就剩他们君臣二人。
刘备搬了个椅子,坐在诸葛亮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他睡的很不好,嘴里一直叫着陛下,有的时候,又叫主公,最后,他叫阿爹阿娘。叫的刘备肝胆俱碎,比上刀山下火海还强烈的痛苦,仿佛生了一场大病的是他。握着他的手,在梦里,他的手在颤抖,他平日里到底经受了多大的压力。他的身子冰凉,却在出汗,本就身子不太好又爱操劳的他怕是要被这场病掏空了元气。
他一定是梦见了家人吧,他从来不知道,现在的诸葛亮夜晚睡眠这样不安,他的胃一定还在痛,眉头从来没有舒展过,人只有在极大的痛苦下,才会无助的像孩子一样叫父亲母亲吧。
刘备用手帕不停的为他擦汗,这一刻,孔明是那么需要依赖着自己,自己也可以好好的照顾他,感受着他就在自己身边,是那样奢侈而安宁。他愿意就这样守着他,守到地老天荒。
第二天一大早,刘备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伏在孔明的床边睡着了,他赶紧起身,也不知昨夜压到孔明没有,抬头看看,那人依旧昏迷,却不像在做梦了,睡的很很安宁,刘备欣慰又爱怜的为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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