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赶忙说道:“欧阳董事长,今天我找您,是……是为了能当面向您说声‘谢谢’,如果那天……如果哪天,要不是您及时出现的话,可能我……可能……就……”说到这里,她突然止住了话题,头也低了下去,脸颊现出一片绯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看她说到这里时,一脸为难、尴尬的样子,也觉得让一个亲身经历过这样事情的女生,开口复述自己的遭遇,确实也不太合适,于是打断了她想继续往下说的话。
“这没什么可谢的,你是我公司的员工,在公司里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公司也是集团的过错和耻辱,要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没有因为此事而失去对公司的信任”。
听我这么说着,尹凌菲紧绷的神经也才开始慢慢松懈下来,抬起头继续说道:“欧阳董事长,不论您怎么说,我还是想向您表达我对您的谢意,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因为不这么做,我心里就总像卡着块东西似的,永远不能释怀。”说完,尹凌菲用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牢牢地盯住我,眼神里散发着乞求、希望和难得一见的坚定神情。
我略一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想请您吃个饭,就当是我作为您的员工也好,或者是曾经客串采访过您的记者也罢,我只想向您表示感谢,所以请您千万不要拒绝我,好嘛?”说话的时候,尹凌菲仍然用她那充满乞求和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焦急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其实,我觉得她这么做,真的有些过分客气了,她做为公司的员工,在工作时间,被公司集团内部的人欺负和猥亵,这对于身为这家公司董事长的我来说,根本就是一个不容被抹去的侮辱和过失。
不过如果此时我拒绝了她,或许会让她对这件事情产生错误的理解,让她觉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对于公司,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甚至会让她产生自己太过于渺小,让我接受她的道谢都是无足轻重的错觉。
想到这里,我还是决定,接受她的这次邀请,就当是为公司的员工,做出的一点补偿和心里安慰吧。
最后,我们约定,在下班后,由尹凌菲来办公室找我,然后带我前往预约好的餐厅就餐。
尹凌菲本打算约一张网约车和我一同前往就餐的地点,但是在我的坚持下,我们还是坐在了我的法拉利f12里。
在前往餐厅的路上,尹凌菲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欧阳董事长,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所以有件事情,我想请您先原谅我。”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是还没开口就先道歉的。
只听尹凌菲继续说道:“本来之前在您办公室的时候,我就想说来着,结果一紧张就给忘了,后来等我回到办公室才想起来忘记征求您的意见了,但是既然都约好了,我又怕老去找您,会打扰您工作,所以……”。
我不太喜欢磨叽的说话方式和性格磨叽的人,听了半天,也没听尹凌菲说到正题上,不过看她紧张的直冒汗、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我也不好催促她,只有依然选择静静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尹凌菲看我没有搭腔,越发有些紧张起来,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憋足一口气说道:“那天的那件事情,我只和文忆说了,所以今天吃饭我也想请文忆一起,本来应该先征求您意见的,不过现在问也来得及,如果您不同意,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她别过来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真的没什么不方便的,您放心!”
听完尹凌菲这一股脑说完的美容,我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吃饭的时候多了一个和她分享过秘密的朋友罢了,只是“文忆”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挺耳熟的,到底是谁呢?我不禁在脑海里快速的回忆和搜索着。
接着,一个胖胖的、面带喜感的女性的身影,慢慢的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个文忆,就是先后对我进行过两次采访,那个开朗和随性的胖女生,也是那个狠狠对我开展了一番思想教育工作的胖女生。
想到这里,一种有趣的感觉油然而生,嘴角也不自然的微微翘了起来,尹凌菲看着我微笑的侧脸,诧异的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最终她也就当做我已经默许了,一路无话的抵达了就餐的地点。
当我们走进包间时,文忆早已在里面等待多时,看见我们走进来,她连忙起身和我们打着招呼。
虽然上次我离开得早,并未看见她喝醉后的种种现形状态,可她咄咄逼人的把我教育了一番,这个事实是不容回避的。
所以此时,她的表情也一反常态,随性、大大咧咧的性格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比尹凌菲还别扭的小心翼翼、紧张羞涩、语无伦次。
如果一个人对外所展现出的行为,是同自己本身性格相符的,那么,他/她给人的感觉也将会是自然的、舒适的;可如果展示出的行为和原本具有的性格差异较大,那么只会让身边的人觉得做作和别扭。
对于文忆所表现出的状态,我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毕竟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尹凌菲的真人演示,而且我对他们确实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可尹凌菲却不能像我这么淡定了,这次她鼓起勇气拦住我提出共进晚餐的邀请,有一部分原因是有文忆的陪同,让她多少增添了一些开口的勇气。按照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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