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布兰指尖无意识地轻点在桌边,静静沉思了半分钟又开口道:“准备一下,我要进宫,道贺还是要当面表示才有诚意,你说呢。”
“您说的是,想来陛下也很期待见到您。”
是啊,才一个月没见就敢给他搞出个继承人来,大概也正迫不及待地准备向他耀武扬威了吧。想到亨利可能会有的反应,希尔德布兰只觉心下一阵刺痛,抬手在眉心处揉捏了几下,嗤笑一声——
那就都别好过。
亨利随着宫人步入皇后所在的宫殿,宫人们正来来往往地准备着各种事物,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
大家都知道伯莎虽然贵为皇后却极不受宠,陛下更是甚少过来,此时皇后虽然怀孕了,但不知道陛下会有什么打算,是以惊喜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都给朕退下。”一路走来,亨利终于冷静了些,斥退众人,独自走向床上那个脸色苍白却面容姣好的女人。
待到殿内众人皆次消失,亨利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伯莎,孩子是谁的?”
伯莎听不出亨利的语气,只好低下头小声地说:“自然是陛下的。”
闻言亨利抬起伯莎的下颚:“看着朕再说一次。”语气里多了一分威胁的意味。
要再敢说是他的,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这下伯莎终于听出了亨利的意思,眼里浮现出隐隐的水光:“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伯莎,你当朕是傻子?”亨利松开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擦完嫌恶地把它丢到一边。当年大主教安诺虽然逼得了他结婚,但逼不了他上床,他一直都没有碰过这个女人。
伯莎见他对自己的示弱无动于衷,顿时收起柔弱的神情和他谈起条件来:“陛下,您需要一个继承人。”说着她轻轻抚上小腹自信道,“有了他,想必贵族们反对的呼声会小很多。我知道陛下不喜欢我,但再怎么说我们始终是利益共同体,我不得不为您考虑。”
亨利冷笑一声:“那朕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伯莎摇摇头,故作沉静地说:“只要陛下不追究,我和孩子永远都会站在您这一边,成为您手中最大的砝码。”
亨利听完了她的条件,没有立刻给出回应,只淡淡地说了句:“就凭你?”
“陛下不妨回去考虑一下。”
亨利颔首,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这座让他厌烦的宫殿。
在回书房的路上亨利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长久以来的孤军奋战让他身心俱疲,面对来自教会和贵族们的压力他也曾想过干脆放弃一切寻求解脱。
幸而,天真的想法往往只是一瞬即逝。造化弄人,他知道既然生在皇家自然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乐意,只能在一次次挫折和失败中逼着自己继续前行。
他本来也有着一往无前的信念,但如今却不得不正视一个严峻的问题——
即使他最终扳倒了教会、驯服了不安分的贵族,他也没有继承人,他对着女人硬不起来。
想到这里,亨利自嘲一笑,渐渐地笑容大了起来,身旁众人见了还以为他是在为伯莎的怀孕感到高兴。
就连从远处走来的希尔德布兰也是这样认为。
周围的宫人识相地退下,教皇跟陛下之间的事他们从来不敢涉入。
亨利在见到他之后顿时收起笑容:“你怎么来了。”
希尔德布兰修长的身影几乎贴在了亨利身前,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望着他,闪烁着嘲弄的光:“自然是来向陛下道喜。”
“教皇大人的消息还挺灵通。”亨利说得讽刺。此时他的心情算不上好,一直克制着摔东西的冲动,希尔德布兰的骤然出现,让他亟待发泄的郁卒找到了突破口。
“我只是时刻都在关心着陛下罢了。”
“多谢关心,只是你的关心朕消受不起。”亨利有时候宁愿希尔德布兰和他大吵一架,都不要说出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反感,这么想着的同时不满的情绪难免被带到了面上。
希尔德布兰见他面对着自己一脸不耐,隐忍已久的怒火终于被勾起:“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真以为我不舍得动你?!”
“希尔德布兰,”亨利不想和他在口角上浪费时间,“你知道每次听你这样说话朕有多烦吗?想做什么尽管来,朕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的祝福朕也收到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朕希望你能立刻从朕眼前消失。”
亨利的语气十分平静,他突然意识到争吵没有任何意义,因此还特意缓下态度想让对方也跟着冷静下来。
却不料希尔德布兰闻言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亨利就近踢开一间房门,“嘭”一声把门甩上,直直把他扔上床。
就在亨利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希尔德布兰不由分说地翻过他,在他臀上用力抽打了一下。
“唔!”亨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希尔德布兰你……!”
希尔德布兰闻言扯下他的裤子“啪啪啪”又是几下,光洁的臀上瞬间多了几道鲜红的指痕。
亨利奋力挣扎起来,心中升起强烈的屈辱感:“放肆!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希尔德布兰接着又打了两下,无视亨利的挣扎把他翻了回来,扯下他的腰带迅速而强势地捆住他的手,强健有力的身躯覆压下去,制住不断踢向自己的两条腿:“女人的滋味如何?”
亨利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像是蛰伏着一只凶兽,神色阴沉而危险,尽管这还是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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