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围猎,在我看来就是大家伙都去散散心吹吹风,就连红蜻这次都跟了来,禹翎说带他出来玩,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心的。老四可怜兮兮被留下来看家,奇怪的是,风尧居然也来了。
禹翎把风尧往我眼前放的时候,我吓一跳,看着拿着剑的年轻侠客,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心里发憷。禹翎道:“给你的。”
五弟你这么说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做侍卫。”
红蜻没骨头一样趴在禹翎身上,娇滴滴翘着兰花指:“不用白不用嘛,反正卖身给你们家了。”
我要不起这个侍卫好么!我胆子小,真的不想看见这位风大侠!
江停月抱着药材从外头走来,“冷死了赶紧给爷上茶!”
等他看清楚端茶送水的那个居然是风尧时,立即乐了,喜滋滋喝了茶,跑过来问我:“你怎么把他给收了,眼光不错嘛。”
我无精打采:“你要不,你要我送你。”
“我要他做什么?”江停月想到什么,坏笑起来,“好,给我打下手,正愁每天煎药煎得我熏得慌。”
走之前,风尧居然又一脸正气地站我面前,看样子是想说什么,我看见他就头痛,没有什么好声气:“说完赶紧走。”
他立了会儿,突然对我一抱拳,行了个礼,“是风某误会了王爷,前番多有冒犯,还望王爷见谅。”
咦咦咦,他不骂我了?
而且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我跟你八竿子打不着!
江停月在一旁使坏,故意问:“什么误会?”
风尧顿了顿,道:“你与离兄之间的事情,是风某误解了,冤枉了王爷。”
我还没说什么,江停月就抢着问:“你怎么知道是你误解了?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风尧没理他,他看着我,慢慢道:“只是王爷所做的一些事情,风某还是难以苟同。男儿顶天立地,并不是可以剪了羽翼豢养的禽鸟。若是两厢真心,还望王爷能好自为之,某再要轻易毁弃。”
于是还没开始放风散心,我就被风尧给弄得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他们玩得热闹,我就窝在我的帐篷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禹翎丢下红蜻来陪我说话,说起他们那位喜欢舞刀弄枪的公主,忍不住就跟我抱怨:“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
我问:“她这几天一直跟老三一起?”
禹翎点点头,也就是说,搞不好这次回去我就要多个弟妹了。我一点也不高兴,“那红蜻怎么办?”
“其实我恨担心他。”禹翎想了想,跟我说实话,“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太聪明了,反而容易钻牛角尖。要是三哥真娶了别人,只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们正说着话,老六冲进来了,抱着我的手臂嚷:“我受不了二哥你能不能跟父皇说让我提前回京去!”
禹翎在一旁解释,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装神弄鬼好玩吧?叫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现在知道苦头吃了?”
老六哭丧着脸。他在自己帐篷里穿道袍拿拂尘碍着谁了?连父皇都懒得管他,更别说我们几个做哥哥的。哪知道却遇到一位听不懂人话的蛮族小王子,居然满眼崇拜缠上他了。
“他说要跟着我长生不老!今天还拿了本书来要跟我双修!双修啊!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要跟一位只有蛮力没有脑子的男人双修,还长生不老!”
我摸摸他,很是同情:“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你要好好教人家。”
禹翎:“你把人家的储君拐去修道,怎么跟人家家里还有父皇交代?”
老六满脸泪跑出去了。
然后我跟禹翎凑一起笑了一整天。
最早发现不对的是禹翎,外头马嘶人声嘈杂,他站起来,手按在剑上,“来人!”
进来的居然是带着兵的离仲。
“出什么事了?”
我没见过老三这个样子,连形容都找不出来,我看着他那双眼睛,就害怕。
红蜻还没找回来,我们谁都不敢睡,守在帐篷里等大安他们的消息,老三本来要自己去的,却被禹翎喝住了,骂他:“你一个人去有什么用!还要连累他们多分了人手看着你!真想找到红蜻,就别添乱!”
外头狂风暴雨有点吓人,我第一次知道草原的天变起来会是这个样子,我们谁都不敢想,在这样的天气里,谁都没带,一个人打着马出去的红蜻会遇到什么。
更糟糕的是,今天刚抓了一个蛮族刺客,是之前死掉的老王旧部,来报仇了。
我抓着禹翎的手,问:“刺客只有一个,对不对?”
“不知道。”禹翎沉默下来,这种余孽最是纠缠不清,被抓住一个已经处决了,可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他们接近不了这里的中军帐篷,在外头雌伏伺机要给我们致命的一击。在重重护卫之下的我们是安全的,可是红蜻手无寸铁,他只有一个人!
老三开始迁怒,把一干人骂地狗血淋头,怪他们没有看好红蜻,人丢了还不知道,一直到现在才来禀报,禹翎冷笑回他:“三哥别骂我的人了,红蜻有手有脚,他心里不快活,要走,谁拦得住?三哥也别在这里干耗着了,只怕刺客的事情让公主受惊,三哥还是赶紧去慰问安抚一番,莫叫人家公主吓着了。”
我拉禹翎,不要再刺激老三。
结果老三坐那里闷了半天,见回报还是没有消息,怒气攻心,一脚就踹过去,“没用!废物!”
我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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