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引遥岑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他的同桌回来上晚自习了,或是第二天上学,他就可以问个清楚了,不是么?除了这个,那一对可以被称为“鬼”的女孩和少年究竟是怎么受伤的,也是个令人好奇的东西。还是说,这个学校里还有其他的除灵师之类的?哦,真是个有趣的学校。
纳卡弗莱诺猜错了,他的同桌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过,当然也包括那两个孩子。纳卡差点以为是因为自己知道了这些事,所以对方决定躲着他。到了第二天的黄昏,引遥岑终于出现了,他看起来很疲惫,拖着身体走进了教室。那已经是下午放学以后的事儿了,教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引遥岑注意到了纳卡,但他只是随意瞄了他一眼,然后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哦,又是这该死的冷淡眼神!纳卡有些生气,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开口了:“那个,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他认为自己已经很真诚了,至少他应该也是有权利知道这所学校里发生的一切的。但对方似乎并不这么想,引遥岑抬头用一如既往的眼神盯得纳卡心里发毛,然后冷冷地说:“我不认为有告诉你的必要。”
!他这说的是什么话!纳卡一把拽住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的引遥岑:“我希望你能把一切都说清楚,至少应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要知道就算你不说,作为一个除灵师我也总有一天能知道的。”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见了自己的同桌皱眉的样子,但引遥岑只考虑了一会儿,就狠狠地甩开了被拉住的手腕:“那么,就请你自己去查吧。”
纳卡看着引遥岑的背影,不爽地哼了一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坐了下来。天慢慢变暗,窗帘被风吹得呼啦啦作响,四周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趴在桌上的美国人猛地站了起来,手指搭上藏在腰间的枪,警惕地环视四周。真是让人烦躁的感觉……这个学校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啊!纳卡弗莱诺一边想,一边翻出窗外,循着那个诡异的源头走去。
二号楼的背后是一
栋年代久远的房子,没怎么听学校里的人说过。楼面绕满了爬山虎,厚厚的一层密不透风,暗沉的绿色在黑夜里显得诡异。纳卡拔出了枪,一脚将虚掩着的大门踹了开来。
漂浮的尘埃里带着陈旧的味道,房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纳卡有些庆幸自己还记得准备一个小型手电筒,他打开手电筒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废旧的桌椅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但令人不安的气息显然还在。纳卡用光照了照二楼,慢慢迈上了楼梯,木制的楼梯发出了咯吱的声音,就像是第二秒就要坍塌一样。楼梯的顶端连着一条看不见底的长廊,幽深寂静,纳卡缩了缩脖颈。啊,真是的,当了除灵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害怕这种东西。
越是靠近走廊的尽头,那种窒息的感觉就越是明显。纳卡突然想起了引遥岑,哦,还好他很早就走了,不然要是也跟过来……看他那副贫弱的样子,到时候肯定要拖自己后腿。美国人胡乱地想着,手上却冷静地给枪上了膛。
猛地,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纳卡在走廊转角处的一个教室前停下,那是个废弃的音乐教室,里面传来勉强能听清楚的对话声。
“哥哥,如果我变强了,就可以保护你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小予,这并不是你伤害他们的借口。”
引、引遥岑?!
“可是哥哥,因为你是‘药’呢……他们都想要独占你……怎么可以呢?”
“固然我是‘药’,他们也没有这么想啊。”
“才不是!我变得更强,这样他们才不敢伤害哥哥。”
“小予……我不会被任何人伤害,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不可以不可以!哥哥怎么说都没有用哦!我不能失去哥哥,因为,你是我活下去的条件啊……”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灰尘被扬起遮住了视线。但是纳卡还是在一瞬间注意到了教室中间相拥的两个人。
当时的情景是很诡异的。引遥岑面对着门,双手搂住被他还高半个头的弟弟,吃惊地看着对门而入的纳卡弗莱诺。他只是怔了那么一秒,手上猛地抓紧了弟弟的衣衫,白色的衣服上形成了皱褶。喂,白痴,还不快走!他用眼神示意呆立原地的误闯者。但那个美国人显然还不懂他的唇语,一步步朝教室中心走去,手举起了他的枪。
“哥
哥,你拉不住我的哦~”少年笑了一声,出其不意地伸手推开了引遥岑,后者跌坐在地上,手上死死攥着从弟弟衣服上扯下的布。
纳卡在少年回头的一瞬间将枪口对准了他:“呀,你是他的弟弟啊?”他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少年几乎与引遥岑如出一辙,乌黑的眸子,乌黑的头发,该死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引遥岑是个人类哦……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瞬间一声砰响,子弹划过了少年的小腿,穿透然后消失。“啊,果然是奇怪的东西呢。”纳卡耸了耸肩,将枪慢慢放下。
坐在一旁的引遥岑看着冲着少年而来的子弹,狠狠地抬头瞪了纳卡一眼:“你快点给我出去!”对方完全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地擦拭着枪,枪口冒着烟。虽然不知道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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