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将疲倦都挂在了脸上,惹人担心。”柳少凉一阵忧心,是个男人都不喜欢看到自己爱的女人疲惫吧,怜惜爬上心头,竟不由分说帮她按起了头部缓解疲劳的穴位。
突然被靠近,安洛旸身体出于本能的僵硬起来,柳少凉自是感觉得到,放柔语气安慰“别紧张,这个穴位见效很快。”
桑诺曦回过神来才发现安洛旸不知何时离开了书房,也没多想便起身寻她而去,可她如果知道将要看到眼前这般场景,到宁愿当时她没有起身来寻,恨得桑诺曦直想戳瞎自己双眼。
从长廊里抬头,正巧看到了那僻静的阁楼,木窗敞开,柳少凉正细心温柔的为安洛旸揉着穴位,亲密无间的一双人。
郁郁葱葱的草地被风吹弯了腰,桑诺曦仰头看的出神,嘴角也不知为何会挂起似有若无的微笑,心内却荡起一圈圈波纹,看他们这般才子佳人的画面,自己却总是像个配角,不适宜的出现,霎了这温情的景色。
安洛旸本想推开柳少凉的,毕竟她不喜欢与人这样太过亲密的接触,不巧,侧过头的时候正看到楼下长廊,那飞舞的粉色衣角,她深深地蹙起眉头,内心无端不安了起来,这一幕怕是被桑诺曦撞见了吧,她又会伤心呢?不过就算她伤心这不也正是自己的初衷吗?让她早日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心内思绪密密麻麻,安洛旸还是退了一步,略带疏离地笑着“我不太习惯与人亲近罢了。”
见柳少凉脸上浮出几分失落,安洛旸垂了垂眼眸,将语气多少放柔一些道“话说你来找我,是有何事呢?”
安洛旸这般莫名的疏离,令柳少凉心内多多少少苦涩几分,难道自己无事就不可以找她吗?不过想来,她生性就是这般清雅高贵之人,对谁都保持几分距离,几日未见,怪他自己太敏感了。
“恩,倒是有一事,刚才崆峒有人拜师,我觉得他资质不错,就擅自做主收下他了,师父还在静养,总觉得这件事你要明晰一下。”
“哦,是何人呢?”安洛旸随口一句,问的漫不经心,目光落向窗外那空空荡荡的长廊上,不安的心里总是想着桑诺曦,惹得她烦躁。
“姓花,单字一决,那孩子内力极深的样子,竟是无师自通。”
“花决?”安洛旸眉心一跳,重复了一遍这个熟悉的名字,语气也加重几分。
“恩,他人正在朝露殿,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安洛旸的反应程度倒是出乎了柳少凉的意料,果然自己的眼光没错,就连安洛旸都对这家伙起了兴趣,不过想想那小子生的俊俏,日后将他留在崆峒,留在安洛旸身边,不免又有几分担忧了。
柳少凉一边跟在她身后,一遍暗骂自己引狼入室!自己果然是个纠结的星座!
“新来的,来跟师兄比划比划!”徐阳从众弟子中冒出来,挺起胸脯,每年比武他都是最弱的那个,这次来了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定要抓住机会好让自己威风一把。
花决环着宝剑,笔直的站姿玉树临风,冷冷瞥了一眼徐阳”我不和你比,我是来拜师的,不是来打架的。”
“你是不想比,还是害怕了?”
“就是就是,大师兄二话不说就将你收下,我们怎么也要瞧瞧你到底有何本事!”
不管人群中的挑衅声是怎样一浪盖过一浪的,花决依旧紧握住手中的剑没有任何动作,气定神闲站在人群中央。
桑诺曦站在人群中的最末端,看着这场悄无声息的风波,透过缝隙,望着人群中的花决,整颗心狂跳不止。
那熟悉的眉目,即使褪去了几分稚嫩,但眉眼跟儿时还是惊人的相似,她此刻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十年前的黄昏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湍急的河流,和她慌张的哭喊,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弟弟没死,他或许是被水流冲去了其它的地方,可是十年,整整十年了无音讯,今日出现这般相似的旧人站在眼前,她又不得不开始质疑起来,质疑自己多年的幻想。
她要走的更近一些,仔细看看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梦,步履踌躇,不受控制的移动,她听见自己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视线被莫名涌出来的泪水覆盖,连景色都愈发迷糊起来,这绝不是梦!桑诺曦按住胸口,花决就在眼前,她的弟弟,站在眼前的一定是她弟弟!
“他是父亲钦点的徒儿,你们休要在这胡闹!”人群中响起一抹清冷的音色,一抹白衣似雪的身影赫然挡在桑诺曦身前,那人气定神闲,眉宇间凝固冰霜,透着让人折服的威严。
看到安洛旸发话,喧嚣的人群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本来大家也没恶意,只是开个小玩笑想整整新来的师弟罢了,倒是几日未见的师姐,表情严肃的有些过分了。
安洛旸皓首,示意柳少凉先带大家离开,目光也是有意无意在花决身上停留了几分,眉宇间的英挺,桀骜不驯的气质,倒是与桑诺曦有那么几分惊人的相似,莫非他真是桑诺曦那个多年前失踪的弟弟?天下竟有这般巧事?
安洛旸绷紧了神经,发现花决也正用一种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那□□的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侧过头,心内的猜测,越发隐隐不安起来。
视线被挡去,桑诺曦只觉紧绷的神经徒然坍塌下来,头冒冷汗,双腿发软,险些要跌倒,还好,还好身前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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